、露娜、妹妹、我的兄弟朋友们任何一个人都会有危险,我的脑袋就不自觉地开动了起来,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对策和办法。或许路希娜和露娜以及妹妹都看出来了我的这一点,我闲着的时候基本上都被她们占得满满当当,根本就不让我跟自己内耗的机会和时间。就算是现在,我牵着妹妹的手,眉头紧皱,妹妹也没有一点怨言,而是温柔地跟着我,默默地看着我,似乎这样已经足够。这种奇怪的氛围让我慢慢地察觉到不对劲。三个妙龄女性围着我转让我有一种飘到天上的虚浮感,好像自己就是情场老手一般,自信爆棚,感觉这些都是理所当然,不知不觉中自己就变得迟钝了起来。但我仍然保留着对于重要之人感情的敏感与共情——在我感觉手中的小手在微微颤抖,身后的少女步调减慢,一切的一切在滑向一种带着挽留和惜别意味的朦胧气氛时,我的内心不自觉地刺痛了起来,鼻子一酸,打破了我之前那些不合气氛的繁重思考。可恶,我都在想什么啊,今天不是路希娜和露娜一起给我创造的,难得的轻松时刻吗?我不是要来陪妹妹吗?该死,我都在想些什么——“妹妹——”我开了口,转过头去迎上拉兰提娜的视线,看着她如星空般漂亮的双眼,脑中那些有趣的玩笑和打趣又全部变成了一种内疚和自责——她太懂事了,懂事到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在,可当我想要被她需要时,我又不知道她需要些什么!可恶——“怎么了?哥哥。”拉兰提娜眨巴了几下她灵动的双眼,“裁缝铺就在那边啊,我们快去吧,我昨天的梦里都是穿着新衣服的景象!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哥哥。”拉兰提娜非常的开心和兴奋,至少她真心地想要变得开心,我也受到了感染,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唉,当时定衣服的时候我可当了好一段时间的哑巴,是你跟裁缝聊的,颜色、款式、装饰也都是你定的,要是你穿上后,我除了夸你漂亮外啥也说不出来,你可得原谅原谅我这个啥也不懂的傻子哥哥啊。”“你已经不是傻子了,哥哥。”“嗯,我不是那个哥哥了。”“但你是我的哥哥。”“······”我看着拉兰提娜的表情,平静如水,我感觉有些惊讶,但很快也恢复了平静,“是我把你当傻子看了,你本来就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是哥哥的不对,把我当小孩子看。”拉兰提娜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也就是说你——知道我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对吧,我听说你之前的哥哥冲进了森林,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邪教徒的一个山同里了。或许,之前的那个人,已经——”“都过去了,哥哥。”“······”我张了张嘴,想问她:真的都过去了吗?你是没有悲伤,还是在夜里偷偷地哭过?你是否,恨我这个哥哥呢?恨我这个替代了你曾经哥哥的人?我不知道,拉兰提娜不像露娜和路希娜,她们有些时候非常很直爽,就像是毫无顾忌和距离的兄弟,也愿意把一切交付给你,但拉兰提娜明显不是这种性格,她内敛,还有些怯懦,她懂事,又会把不好的事情留给自己,她天真,却学会了很多会伤害她自己的东西。当然,这些都是我之后知道的,那个时候的我,对拉兰提娜的了解还没那么深,毕竟,她,太会隐瞒和伪装了。总之,我还是没有去问,我觉得那是个敏感问题,很敏感。敏感到我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妹妹”。拉兰提娜肯定察觉到了我的无所适从,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挽住我的右臂,“我们,快去裁缝铺吧,罗穆先生。嘿嘿,学着露娜姐姐叫你,感觉就是不一样。”“那我该怎么叫你呢?拉兰提娜······女士?”“请叫我——弥雅,大阿尔忒弥娅。(简读一声,全读四声)”拉兰提娜如是说道。我一头雾水,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名字和拉兰提娜的关系,默念了几声后,我恍然大悟。西诺曼帝国对标现实的西罗马帝国,罗马文化中对于女性的名字极其敷衍,只会把家族名做女性化处理,比如尤利乌斯家族的女性叫尤利娅,所有女性都这么叫,用大小和编号区分。拉兰提娜和我所处的阿尔忒西亚家族并不像露娜的克劳狄斯家族(对标现实中尼禄所处的克劳狄乌斯家族)、路希娜的科尔涅利家族(对标现实中西庇阿所处的科尔涅利乌斯家族)以及索菲亚所处的尤利西斯家族(对标现实中恺撒所处的尤利乌斯家族),有这以乌斯()结尾的典型罗马形容词结尾。但阿尔忒西亚很容易想到阿尔忒弥斯,那是古希腊的神,可能比上面的这些家族都更加古老,也在时代的洪流中被无情地抛弃,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总之,阿尔忒西亚并不是一个标准的罗马家族名字,但拉兰提娜却好像很隆重、郑重地把一个罗马女性化处理后的名字告诉了我,很明显——阿尔忒西亚家族,原来就叫阿尔忒弥斯!是个以神之名命名自己的家族!最后这个结论把我吓了一大跳,但说真的,这个世界有没有“阿尔忒弥斯”仍是个问题,或许只是巧合呢?——我的心又从嗓子眼回到了它应在的位置。赶紧在脑中给了自己两巴掌把自己扇了回来,我对上拉兰提娜暗藏期待的目光,咳嗽了两声,“弥雅,是这样吗?我第一次听你提这个名字。”“是罗穆先生的特权呢。”“那我可真是荣幸。”我笑了笑,脱离了“哥哥”这个身份后,我确实不会再像上面那样乱想了,被挽着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