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和两人的决斗,几乎是同时,工场主和一些地下的手工作坊主开始绑架一些女人尤其是寡妇为他们无条件做工,要说这两件事没什么关系罗穆和亨利是不信的,路希娜更是不信,但他们都没有证据。绑架案的凶手们都出于自身的原因,但能几乎同时行动一定是有人煽动并策划了,亨利和罗穆不信刚刚来这里不久的格里会是这件事的主使,但一切事情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罗穆没有把露娜的事告诉亨利,但亨利的心思还是少见地敏锐了一把,他发现露娜最近忧心忡忡,也打听到了格里在军营里招妓女的这件事——他们在摆摊过程中和人们闲聊,发现人们,尤其是工商业从业者对这个格里怨言很大,可到底是什么怨言,又开始闪烁其词,最后才知道是生活作风问题。听说已经有清白的少女被祸害了。格里是露娜的哥哥,亨利是知道的,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亨利才明白这是克劳狄斯家族的家事,在找到足够的证据前,自己是插不了手的,就算那个正直的审判官路希娜也很难介入。需要找到格里的破绽,哪怕让他的绯闻坐实,也可以让露娜有理由和这个品行不端的哥哥划清界限。当然,亨利并不知道露娜已经离开罗穆去了军营,不然他一定得给露娜来一闷棍,把罗穆和露娜一起送出城去。越是想着有格里那个逼在惦记着露娜,亨利就越是急着找到小威廉,可今天晚上太黑了,又下雨,视线又差,环境又吵,情急之下,他甚至被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什么东西!”亨利大骂着站了起来,往后一看——一个醉鬼,虽然大雨冲刷掉了他身上的酒气,但手上的酒瓶和似有似无的酒气还是让亨利意识这个人喝醉了,“喂,大兄弟,醒醒,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亨利晃了晃他的肩,却发现他的头掉了下来,差点把魂都吓没了。仔细一看,这个人已经死了,而且他身上的白袍子,看这形制应该是一神教的神甫。“嘶——”亨利倒吸一口冷气。亨利认识这个人,他是这边一神教教堂的一名修士,在路希娜来这里上任之前就在这里当神职人员,整个教堂里就他一个酷爱喝酒,路希娜经常骂他,还扣过他的钱,他当时非常不爽地喝了个酩酊大醉,跑到亨利和莱特在多神教地盘上摆的摊位边大骂路希娜是个婊子,被亨利和莱特赶走了,所以亨利对他记得非常清楚。他怎么死了?亨利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今天怎么这么邪乎······”亨利检查了一下他脖子上的伤口,切面整齐,一刀两断。“什么刀这么锋利——”亨利有些疑惑,但大大咧咧地性格让他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反倒是让他更想找到小威廉问个清楚。功夫不负有心人,亨利刚出去没多久就和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撞了满怀,亨利刚要抡锤子干他,就听见那人赶紧举起双手,“亨,亨利哥!是我!威廉!”“你小子?”亨利放下战锤,退后几步,“你小子干什么去了?!老实交代!”“我,我——”小威廉被吓得浑身颤抖,嘴里的牙齿上下打架,说不出话,直到这时,亨利才发先,威廉身上的斗篷上有还没冲刷干净的鲜血!“你小子,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亨利吼道,“这么黑的天,这么大的雨,你出去干什么了?杀了人吗?老实交代!”“我,我不是故意的亨利哥,我,”小威廉快哭出来了,“我,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不想听你的理由!”亨利举起了双手战锤,“你干了什么,老实交代!不然我的锤子可不长眼睛,说,是不是杀人了!”“是,是!”“好小子,你可真够有胆的!”亨利怒视威廉,“那,你杀了谁!那个神官吗?快说!不然让路希娜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我,我——”小威廉被吓得不敢动弹,也不敢说出他到底杀了谁。“砰!”亨利用力地砸下锤子,把小威廉身前的地面都砸凹了下去,“说!”“是,是,”小威廉的声音越来越小,“是罗穆哥——”“谁?!”雨声太大,亨利没听见。“罗,罗穆哥。”“谁?!”亨利怀疑自已听错了,“大点声,说清楚,你想吃锤子吗?!”“是罗穆哥!是拉兰提娜的哥哥!军营里的一个流浪骑士让我拿着匕首——呕!”小威廉实在受不了了,大吼出来,然后结结实实地吃了亨利一拳。“你他妈的,”亨利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眼神好像能杀人,“你等着我之后怎么跟你算账!他在哪?罗穆在哪儿?!”“在,在那边——”小威廉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边那个,小巷,咳咳。”“快去教堂,找路希娜,找神官来救他,如果他死了,你和老威廉——哼!”亨利转身赶了过去。亨利冒着大雨呼哧带喘找了半天才到了那处小巷,但在那里他并没有看到罗穆,只有一点还没有被冲刷干净的血迹和几乎要被土腥味掩盖的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在那边警戒的卫兵。亨利节为爱人献身新朗贝锡斯城外的一座山丘上驻扎着第一支由国王下令组建的脱产且非骑士团势力的职业军队,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山高皇帝远,更别说国王还在被公爵和主教掣肘。听路希娜说,这支军队已经依附了新朗贝锡斯城这座繁荣且富有的商业城市,指挥官被疑似有邪教徒势力支持的工商联合会用金钱和美色买通,让这支队伍成为了一支雇佣军性质的部队,军纪自然一落千丈。面对这种会招妓的军纪涣散的部队,就算有几个兵痞子突然犯神经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