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朔抱着惊羽一路往营帐跑去。
装病
“惊羽,没事的惊羽,马上大夫就来了!”洛云朔把惊羽安置在榻上,紧紧攥着惊羽的手,生怕一撒开惊羽就出事。看着惊羽竭力忍疼的模样,洛云朔心揪的死紧,不断催促着帐哇外的士兵,“大夫来了没有?”
“主主上不要担心,惊羽没没事。”分明已经是开口都很困难,可是惊羽还是安慰着洛云朔,他不想主上为自己担心。虽然看着主上关心自己有些甜滋滋的,可是他真的不想主上因为自己有什么不高兴的。
奇怪,他现在好像又找到了早上的感觉,胸腔里满满胀胀的,都是对主上的情愫,尤其看着主上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心里头好满足。
可是,不能想!他找回了自己万分期待的感情,可只要一想,心口处绵密的疼让他哪怕经受过各种酷刑仍旧觉得难以忍受,恨不能死了才好。
惊羽右手被洛云朔抓着,左手按在心口,不想叫主上担心,只能慢慢地吸气,再缓缓地吐出,以此来缓解那几乎叫他不能忍受的疼。
因为无法替惊羽分担分毫,只能看着他疼,洛云朔被这种无力感折磨得快要发疯,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大夫总也不来,洛云朔已经忍到额上青筋暴露,他受不了这么眼睁睁看着惊羽疼。
俯身吻上惊羽的唇,在惊羽微微一愣过后,几乎本能一般放松身体迎合自己时,食指在他颈部xue位上轻轻一按。
惊羽即便是昏睡过去,眉头依旧紧锁,他惯常习惯忍耐,像今天这样,定是疼得很了。洛云朔舍不得。
惊羽刚睡过去,大夫就来了。
五十多岁一老头,须发都白了,眼睛瞧着也不怎么好了,但看着就是个医术不错的。
士兵们临时去城里头医馆里扛来的,听说是羌南最好的大夫。大夫搭着脉低头端祥了许久,才蹙着眉抬头道,“瞧着是什么不妥的,身体还行,就是底子虚了点,心脉没什么问题,心口疼的话,老夫也说不上为什么,下回再发作的话,再找大夫看看?”
这老头没瞧见方才惊羽的样子,只是瞧着洛云朔一隻手还紧紧握着床上这男子的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来的时候不是很情愿,是被士兵扛过来的,说王爷身边的影卫不适。
这老头医术在羌南数一数二,就挑病人,一般有些身份的,他才看诊,听说是个影卫,就不大乐意,但又是王爷找的他,也不能推辞,毕竟人不与官斗。
等瞧着人,看这王爷那姿态,晓得了这怕是王爷养的小宠。脉象反正是没瞧出什么,便隻当床上这个是装病邀宠。便又说道:
“王爷不用担心,说不准睡一觉,就好了!”
洛云朔刚才被惊羽弄的心惊胆战,就怕他有什么大事,毕竟自己从前着实混帐,怕是叫惊羽落下不少暗伤,现在他恨不能回到过去,一巴掌把自己打醒,怎么能对自己喜欢的人做出那些混帐事呢!
听着大夫说没事原本还稍稍放心,可往下越听越不对劲,这老头是不是在说惊羽装病?
去信
惊羽要是能装病,洛云朔都是笑傻了,那说明惊羽会撒娇了啊!
然而事实是惊羽疼得都受不了了,这老大夫还说惊羽是装病。洛云朔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这王爷的身份本就够吓人,现在又可以摆着这副脸色,老大夫吓得两股战战,算是意识到自己铁定是说错话了,赶紧又搭了一次脉。
自然,结果还是一样,老大夫只能据实以告,“真真没什么事,就是底子虚了点。”这老大夫觉得自己甚是委屈,虽说方才一番话有他自己揣度的成分在,可他也非妄言,他这医术在城里称第二便没人能称第一,这脉象决计没问题。
就是王爷过于宠幸这榻上的男子了!
但心里再是忿忿,他一个大夫也是不敢发作王爷了,心念一转,改口道,“许是累着了!男子相合本就有违常理,下方之人尤其辛苦些,王爷多疼惜些,那隐秘处平日里多用些好药养养,行事前后”老大夫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最后竟是给洛云朔说蒙了,那些事儿,他全没做过。
兴致来了伤得惊羽连续几日出血都是常事,他哪里还注意过什么事前事后。“清醒”过来不过才一个日夜,昨夜还要了惊羽许久,虽说动作较往日轻柔些,更没有往日那般恶语相向,但说起事前事后那些细致的处理,那是全没有的。
合着惊羽该不会是被自己弄病的吧!
可也不对,惊羽捂得是心口,他心口疼来着!这老家伙顾左右而言他,定是医术不Jing,瞧不正病症来,故意胡言乱语!
刚才还说惊羽装病呢!
庸医!庸医最可恶,不会看不要紧,你不能乱看,他惊羽心心口疼呢,这老家伙说得什么玩意儿?洛云朔此番瞧着这老头愈发地不顺眼,唤了人进来就把老头儿丢出去了!
诊金都没给!
老头儿在这地界儿行医数十年,因为医术颇Jing,一直眼高于顶,寻常百姓找他看病都是不理会的,只看权贵,没想到临老被个京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