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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就……不能动了?
在她仅存的记忆中,陆阳被手环弹开两次,又被自己一药碗砸在头上……难不成就是这下砸到了中枢神经,当场没发作出来,后劲儿却大,把陆阳砸瘫痪了?
天下间……竟有这等好事啊?
前桥于朦胧中有所顿悟,心道习武果真有用,正所谓“功不唐捐”,虽然开局不顺,好在打斗效果出乎意料,多亏她每日晨起Cao练,才有如此回报。
不省人事的陆阳没法亲口道歉,又被原封不动地抬回,前桥暗道“老天有眼”,只可惜老天睁眼不彻底,还有个假惺惺的笑面虎在她身旁唉声叹气。
“你总认为我包藏祸心,却不知我为稳固两国和平做过多少事,挨了多少冷眼和谩骂。我和寿徵虽为兄弟,想法却大有不同,我一直视荆兴如唇齿,难免摩擦,终究互成依靠。而寿徵同我相反,他仇视荆国,动辄将西梧挂在嘴边,得知你与他有牵扯时,我吓了一跳,生怕他会对你不利。”太子卖好似地又叹一声,“好在,你身上所中之毒已解了。”
前桥悠哉地看着他的表演,脑海中浮现出在固砾时他对赵熙衡说的话——“若与安吉有了孩子,那便更好了。”什么更好?是更好地利用血缘掌控荆国贵族,还是更好渗透魏氏和荆国?他们原本的目标可不是安吉,而是魏留仙,拉拢荆国当然不只为和平,为着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荆兴两国联姻以来亲上加亲,更何况太子曾任特使,去大荆交付玉龙三城之地,我自然相信太子诚意。”前桥不动声色道。
“唉,公主却不知,那时我被骂得多凶!”太子愁眉苦脸,一副痛心之态,“那些鼠目寸光之人只看到领土之失,不知两国修好之利,不少人说我是‘卖国贼’,我也百口莫辩。罢了,我做这一切的初心,只要公主明白,我就知足了。”
前桥想笑,被骂作“卖国贼”的到底是他还是赵熙衡,以为她不知道么?既然太子爱表演,自己便不再接茬,对付这种擅长做表面功夫的人,只需按兵不动,他迟早憋不住,把话题绕到真正意图上来。
果然,在死皮赖脸陪她用过餐后,太子终于说出了目的。
“寿徵在望迁查案时,是公主在帮忙吧,可知晓他查出了什么?后来你又为何离他而去呢?”
前桥见他迫不及待露出尾巴,不由得笑了:“他查到了什么,你不清楚吗?若你不知,为何还要对他下手?”
“寿徵从小就这样,被父皇娇宠惯了,总能将一些无中生有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也是谨慎起见,才出此下策。”若对太子不了解,还真以为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大哥,为弟弟Cao尽了心。他?着眼道:“也得感谢公主及时撤离,公主的美意,我铭感五内。”
他言语间想把前桥拉到同一阵营,前桥听明白了,原来是担心她同老月豺在一处时,手中也掌握了他截断救济的罪证。现在说这些话,一为探口风,二则有意拉拢,他能对弟弟下手,却无法同样对待荆国公主。
可惜老月豺防她防得紧,关键证据从未示人,更别说让她留存,不过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早就推理得差不多了。既然太子投鼠忌器,那就好办。
前桥笑道:“太子殿下,罪名若当真无端,你也不会派人杀了赵寿徵的手下和人犯,还用那种方式羞辱他吧……”
她清晰提及此事,太子果然有些发慌,刚要开口,就被前桥截住话头。
“你想说非你指使?这话骗骗你父皇罢了,我可知赵寿徵不仅抓到了人犯,还取得了对你不利的口供,只是留在他手中的那份,被你销毁了。”
“他手中那份……”太子眼睑骤然一缩,和善的笑面终于维持不下去,瞪着前桥的眼中隐隐露出凶光。前桥淡然笑道:“是啊,我倾力帮他抓住凶犯,总要拿点‘报酬’,而你只销毁了他手中那份。所以你这下明白,为何他大肆搜查我的踪迹了吧?”
“你将口供带在身边?”
前桥摇头,悠然看着那张脸上紧张懊恼的神色,知道说中了太子最担心的事。他没法将她的随从一网打尽,也就没法销毁“罪证”,只要老月豺还在同他明争暗斗,前桥就可坐收渔利。
“公主,”太子咬牙道,“你的毒是他下的,却是我解的……”
“是,我谢谢你这么做,也相信你有维持两国和平的诚意——我可以把口供交给你,但你打算何时放我回去呢?”
太子听闻她有意合作,面色有所缓和,思量一番道:“‘呈新大典’将至,不宜节外生枝,你伤口也未痊愈,不如等典礼过了,我再亲自送你回去吧。”他顿了顿,又道,“留仙,对于你的名字我向来景仰,却遗憾无因相见。平国公府在敏都势力有限,我是太子,行事自有我便利处,你来敏都一定有什么心愿吧?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前桥奇道:“你是太子,就算再和我站一边,又能怎样?”
“玉龙三城都给了你们,还质疑我不够尽心?”
前桥盯着他,此人所做勾当,用“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