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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豺扒皮”,又来“江酷吏”,自成璧担任教练后,前桥再次难逃失眠的折磨。
次日她在梁穹的轻声呼唤中醒转,见窗外未亮,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却听梁穹道:“成璧在门口等您——要一起晨练呢。”
梁穹说完,自觉地服侍她穿衣,前桥才于迷茫中想起约成璧习武之事。
这才几点?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也不至于这么早吧。
她揉着睁不开的眼皮,尽量不要倒头睡去,由梁穹帮她梳发擦脸,待收拾妥当,萎靡的Jing神终于有所缓和。推门而出,成璧就守在房门口,正45度角仰望窗外的天空。
她噗嗤一笑:“凹什么造型呢?”
成璧侧头看她:“太慢了。我在此站了许久,窗外的鸟都开始叫了。你明日出来时,务必要比晨曦更早才行。”
“比晨曦早,你怎么不说比启明星早呢?我干脆半夜出来算了。”
她不屑一顾,带头往室外走去,成璧跟在身后好言相劝:“早起不是不睡。若在一日之初打通经络,舒展筋骨,你会Jing神饱满一整天的。”
她大概忘了,成璧是个自我管理大师,每日练功风雨无阻,就连“久旱逢甘霖”的第二日清早,都不会贪图温存赖床不起。有这样的老师督导,何愁神功不成?只是早起的起床气还在脸上,使前桥看上去不大开心。
成璧笑着哄道:“好啦,我教你一套简单的拳法,你先跟着我练练如何?”
一听要学“拳法”,她兴致又回来了。她就期盼这种实用教学,拳拳到rou,虎虎生风,日后看不惯谁直接动手,废话都不用说一句。
然而成璧教她的招式和想象中截然不同,与其说“拳法”,不如说是广播体Cao,或者更接近广场老人健身拳。出于对成璧的信任,她还是耐着性子照葫芦画瓢一番,才知道看起来简单的动作其实不易做好。刚打了半套,就已经汗如雨下。
成璧不说停,她勉力撑着,一整套拳下来,浑身都热腾腾的,汗水从头浸到脚,关节处有说不出的舒坦。
“很好,”成璧满意道,“原以为你会吃不消,看来身体素质比我预料中好。”
“少小瞧人了,我还是有肌rou在的。”
前桥气喘不匀,豪气却不能丢,成璧无情戳穿道:“夸你一句就得意,你身上几两rou,我还不清楚吗?”
“啧,你倒是说说,我有几两rou啊?”
她的挑衅带来一点暧昧气氛,让成璧的笑容有些羞赧,他话锋一转,开始点评前桥的动作,并帮她指导纠正。两人又不可避免地产生肢体接触,成璧教学的声音很柔很缓,虽严格却不严厉,前桥练着练着,又有些心猿意马。
想到成璧不似自己那般随时拥有陪伴,侍寝要等其他男子让位,他又是个闷葫芦,就算想念也不会开口与人相争,除非憋到受不了。
面对这样懂事的成璧,她不免因雨露不均而自责,趁着休息的功夫,冲他张开双臂。
“来,”前桥笑道,“掂一掂我现在多重,日后长了多少肌rou,都算你的功劳。”
成璧一笑,确定四下无人,将她拥在怀中,这回手就不肯松开了。发间微shi的汗水浸在对方衣服中,温存更加惹人眷恋,前桥顺水推舟,琢磨起晚上让成璧侍寝的事,又听他柔声叮嘱:“日后不光要早起,还要早睡。”
“嗯,”前桥点头,“我睡得可早了。”
“你是躺下早,不是入眠早,那管什么用?你想想看,我就算侍寝,一般也只同你好一次,这样不仅能为你放松疲累,也会养足次日的Jing神。
“有句话我早想说了——床笫之事,少可怡情,多则伤神,你这样过度纵欲,对身体不好的。”
啥?原来他不抱怨侍寝频率太低,反而觉得多了不好么?
前桥抬头,望见一张通红的脸,难为成璧害羞还要坚持此话题,建议她多多休息,勿近男色。
这话平时说还好,刚好赶上决定让他侍寝的关口,使她的体贴有点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没有纵欲无度吧,这个频率,我觉得还可以……”
她想递个台阶给对方走,可成璧竟然掰开手指,认真为她细数起来:“你看,昨夜是庶卿,前日是宁生,大前日是庶卿,大前日下午还有公卿……你明明忙得不可开交,怎说不纵欲无度?身体无恙是暂时的,你毕竟还年轻。”
“我……”前桥一时语塞,看着“正义凛然”的成璧,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你是说我最近该歇歇,不要同任何男人行房啦?——‘任何男人’?”
暗示几乎变成明示,可惜傻瓜仍旧没听懂,成璧严肃点头,前桥气都没处生,无奈道:“你这是歪理邪说!我的御男频率照乐仪比差一大截呢,她都没耽误练武,更别说我了——你就别Cao这多余的心了。”
“可是……这对庶卿也不好。子昂身体状况什么样你也见了,若总是如此卖力,过度依赖药物,几年之后,庶卿身体会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