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院,给你们家oga拿吃的?”一个女同事走近,在咖啡机面前接了一杯速溶黑咖啡,什么都没放,一口气喝完。大家最近都很累。席斯言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辛苦了。”女生笑了笑:“不辛苦,为了为了所有人。”她应该也是很疲惫,但难得的有了一点别的话头,“席院,你和你们家oga,结婚多久了?”席斯言没有抬头,认真挑小蛋糕和热银耳粥:“六年。”“这么久?”女生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电脑房里oga隐隐约约的身影,“他看着好小,竟然都结婚这么久了吗?”“嗯。”她又接了一杯黑咖啡,咕咚咕咚喝完,有些感慨:“真羡慕你们。结婚六年感情还这么好。”应该是好过头了,她没见过这么黏人的oga,“我和我老公就不行,我们也结婚七八年了,这次一起进了天府泽,十几天不说话他也没什么反应。”女生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有时候压力大起来,特别想收拾东西跑路,不是我不爱他的意思,是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厌烦。”她抱怨完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们这些人里只有席院和我一样是和爱人一起进来的,最近闷头配药好几天”席斯言谅解地看她:“没事。”她吐了一口气,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点:“婚姻果真是爱情的坟墓,但是看到你们我又不太确定了。”她有些八卦地笑,“席院有不想和对方过下去的瞬间吗?特别烦,特别累,生无可恋的时候。”席斯言手一顿,半垂的脸看不出表情。还没等他回答,女生又说:“肯定没有,我也是白问。你们感情好的仿佛分不开一样,这么乖的小美人03号指挥官知道你们家oga要进实验室还发了一大通火呢,不过别管他,能当指挥官的人都不太近人情的,能单独准备一个房间给孕夫我看已经是菩萨上身了。”席斯言拿好东西,淡淡地“嗯”了一声。“我先出去了席院。”女生和他告别,席斯言抬着吃的离开的就餐室。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井渺习惯性地张了嘴。小孩水嫩嫩的嘴巴张到一半,又闭上,伸手去拿小蛋糕。席斯言已经拿了一块放到他嘴巴:“别过手,计算机很多人用,没洗过手不能拿吃的。”井渺乖乖点头,笑眯眯地张嘴吃东西。alpha拿着纸,在他身边又喂了他两块蛋糕,然后帮井渺擦干净了嘴巴。“不许自己拿,要是还想吃就叫哥哥。”席斯言低头亲了一下他还有甜味的唇,看到井渺还把那个雪狼公仔放在腿上,蓦然笑起来,“小可爱。”井渺歪过头,盯着电脑:“知道了哥哥。”席斯言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死里逃生的庆幸,他已经无法想象自己一个人待三年会是什么样子了。他会,会因为太想井渺而疯吧?席斯言转身离开。原来每个人从小到大,只要进医院登记过,不管大病小病手术用药,甚至只是咨询都会详细地记录在他们的数据里成为个人隐私。这些东西在进入治疗环节后就会自动开放权限,方便所有医生查看病患的病历,包括过敏史、禁忌等。井渺一边导这几个人的病历数据,一边好奇地看。他想知道席斯言的。井渺小心地看了一眼外面的人,都在做各自的事,他输入席斯言的身份id,从小看到大。有一部分变成了空白,井渺看了一眼时间,该是五六年前,一整年都是空白。他没太在意,只要哥哥身体健康就可以。那渺渺呢?他还是有些在意,七岁这件事。井渺再次小心翼翼输入了自己的身份id。他的病历内容很少,和席斯言一样有一整年的空白。井渺滑动着鼠标,突然看到一个【清洗标记手术预约】。“清洗标记”“小井。”一个男生站在门口笑着敲了敲墙,“不好意思,你用完电脑了吗?”井渺像上课被抓到打游戏的学生,慌张关了页面,他抱着那叠报告站起来,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我用完了。”男生笑笑:“没事啦,我刚好有个数据要查。”井渺点点头,赶紧离开。--------------------席斯言,做下的孽要还的,不能因为小朋友长大了就不还了哦。 手术零号病体还是没有找到,但是席斯言主张研发的七天解毒剂已经很大程度控制住了局面。百子的中心城区发起反攻,天府泽二级响应降低到了三级。井渺某天早上醒来,只觉得腹部下坠的厉害,浑身没有力气。他睁开眼睛,看到席斯言闭着眼睛帮他揉按小腿。“哥哥。”井渺惨白着脸,眼睛似乎都睁不开,“我好难受。”席斯言梦中惊醒。他连续熬夜了很久,本来应该补眠,但是他睡不着。现在还不是能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闭上眼都是解毒剂和实验室。还有井渺。小孩趁着他在实验室无法分心的时候,甚至冒险去了一次外城区。峯铎曾经被反动分子悬赏刺杀,早就无所谓了暴露不暴露,他年纪轻轻成为中心城区的作战指挥,什么风浪都见过,天天出入外城和核心区,无所顾忌。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他的部下,厄宴城邦永远是最重要的,优先级别甚至高于他的亲人,和他自己。用经验和本能应对所有事情,是一个作战总指挥的基本素养,他从没失手过。但井渺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大脑空白了。看起来有些虚弱的oga,用仿佛没有通过变声期的声音,生硬地请求:“你好,请问能不能带我去外城区?”峯铎的cpu仿佛过载一般,许久以后他才遵循规则询问:“请问身份、理由、时间。”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