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我哥耳垂上的耳环,给他买过很多耳饰,他最喜欢的还是这个第一次送给他的便宜货。他现在的头髮留到及肩长,工作时会用橡皮筋扎成一颗球,再插一根自己用木头做的簪子。我把他的发髻解开,扎了一天的头髮变得卷曲,随着他在我身上起起落落一弹一弹的。他的头髮非常柔软,是外国人的那种发质。以前因为生活条件不好,头髮养得暗淡无光,现在被我用各种护发产品打理得可以去拍广告了。
我哥原本双手撑在我腹上,我把他拉下来抱着,在他背上任意揩抽。我一动不动,等他不满开口。
很快我哥就催促我:“快动嘛!”
我提条件:“跟你说件事儿,你答应我不生气我就让你爽。”
“我没生过你气啊。”他趴在我身上点着我的汗玩。
“你之前在大街上甩下我不就生气了。”
“我那是难过,而且是你让我离你远点的。”
错了就得认,“那是我不好。不过你还是得先答应我不生气我才说。”
“那我要是生气了你就得挨Cao。”
听到我哥这话就知道他妥协了,语气里没有一点要Cao我的意思。
“我今天遇到我同桌了。”我说。
我哥僵住,猛地撑起身。“你同桌?”
“嗯。跟他聊了一会儿。”
我哥的表情特别难看,抬腿翻身躺到我身旁,还捶了一下床。“他怎么Yin魂不散?”
“他到这边来出差。”
我哥对同桌的工作没有一丁点兴趣,他转过头问我:“别告诉我你又给了他联系方式?”
我握住我哥攥成拳头的手,“你答应了不生气的。”
“这不是我生不生气的问题!他要是──”
“他不会的,我跟他谈明白了。”
我轻轻压到我哥身上,刮了刮他的眼眉。“明天你有没有空?他想跟我们吃个饭。”
“我看见他吃不下,你也不许去。”我哥拨开我的手。
这情况有点麻烦,已经不是我送不送上屁股的问题了。
“我跟你都这么多年了,这次他是真的明白了,想跟我们道个歉。”
“我不接受他的道歉,这饭也不用吃。”
我哥以前被养父母管得严,基本上生活中只有“学习”两个字,连交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平时也就在学校才有机会跟同龄人来往一下,我同桌算是当时跟他比较亲近的。我不想让我哥的生活圈子只有我一个人。
我亲了他一下,乞求道:“就当陪陪我也不行吗?”
“你不许去!”
我哥的脸色下一秒比上一秒难看,我隻好先让他爽,爽到一半再逼迫他答应我。结果我刚分开他腿就被他手脚并用地推开。
“不做了!你一天不跟他断了联系,你就跟你右手过日子去吧!”
我同桌就是有本事,在场或不在场都能坏我好事。
逃到新城市生活了一个月,我跟我哥都慢慢觉得可能摸到了希望的尾巴,不会被抓回去,可以好好地两个人过日子。我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找了份网吧管理员的工作,不用登记雇员信息。我哥把夜班调成早班。白天我们一起出门,晚上一起到家,吃我哥从便利店带回来的免费到期食品。差不多每晚我哥都被我搞得哼哼唧唧的,开始改口叫我“哥哥”。他叫起来可不管这房子有没有隔音效果,旁边有没有邻居,我得捂住他的嘴,弄得他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那天我刚下班,网吧里走进来同桌,我跟他都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见到了熟人。我同桌立刻把我拉到网吧外面,站在路灯底下就开始对我进行盘问。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他妈找了你一个月啊兄弟!手机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他问题太多,我带着他往我哥便利店方向走,就几个路口。
我哥在架我出医院后就拿走了我的手机,电话卡被他抽出来,所有社交媒体都删掉,他自己的早处理好了。到了落脚点我们买了新的增值话卡,只为了联系对方,要网络就到有免费wi-fi的地方蹭一下。
“出了点事,就来这边生活了。”我说。
“到底出了啥事儿啊大哥?你知道你哥的事情吗?警察找到我这儿来了,我啥都不知道,急得都在网上发寻人启事了!”
同桌是真的急,说话的时候一直抓住我手肘怕我走掉。他摸到我手肘上的疤痕后呆住。
缝线是在两三周前拆的,由我哥Cao刀。听他说,我还在昏迷期间他就已经问过医生我拆线的时间和方法,算准了这一步。拆线的时候我哥用抹过酒Jing又烧过的剪刀替我剪开线。他有点紧张,我逗他说这没什么,被剪刀划到总不会比被玻璃割到疼。结果他边剪线边哭,我说他眼泪花花的看不清楚不是更危险吗,他才憋住气不哭。手肘是经常活动到的地方,我的伤口有些发炎,被我哥好好养着才没恶化下去。
我跟同桌说:“我家里出了点事情,就跟我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