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领着兄长火急火燎回到小院,先把自己的伤口处理好,索性伤口不深,洒了药很快就止了血,且隐有癒合之象。虞品言几次伸手想要帮她包扎,都被她狠狠推开,表情十分嫌弃。
桃红端着一盆热水,柳绿正用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侯爷膝盖上的青紫。
「让他们把地龙烧旺一点,哥哥冷的脸色都白了,你们没看见吗?」虞襄将一堆金疮药放在床头柜上,撑着手臂往软榻上爬。
虞品言连忙捞她入怀,却被她狠狠掐了掐手臂。
「别人叫你跪你就跪,你还有没有尊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知道吗?若是跪出个好歹来,你让我怎么办?」虞襄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浓密的眼睫毛上沾满晶亮的泪珠,看得虞品言心臟抽痛。
「乖,别哭了。哥哥自小习武,跪一跪而已,哪有你说的那样严重。」虞品言摩挲她耳垂,试图转移话题,「这是什么意思?」他竖起中指。
「艹他妈的意思。」虞襄怒从心起。
虞品言愕然,少顷用指腹去揉妹妹唇珠,语气十分无奈,「姑娘家怎能如此粗鲁,这手势往后不许再做。」
「放心,我只对苦慧这样做过。我实在是气晕头了!」她扑进哥哥怀中,万分珍惜的搂住他轻轻摇晃,片刻后放手,专心致志的给他上药。
虞品言并不觉得疼痛,反倒是虞襄龇着牙,不时发出抽气的声音,惹得虞品言又是想笑,又觉心中火热,眼珠子粘在她脸上拔不下来。
上完药,虞襄将兄长摁倒,盖上被子严令他赶紧睡觉,却见桃红拿着一张帖子跑进来,「小姐,苦海大师给您送信来了,您快看看。」
虞品言迅速接过帖子阅览,愉悦的笑起来,「苦海大师邀你明日上山,想必苦慧大师已经同意帮你治腿了。」
虞襄抢过帖子揉成一团,冷声道,「不去。我若是去了,天晓得还有什么考验在等着你。」
虞品言搂住她低语,「去吧,好歹去看看。」
「你若是跟我一块儿去,就不是看看那样简单了。他们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恐怕也会答应,我不去。我这样挺好的,去哪儿都有你抱着,没人比我更舒坦。」虞襄反搂住兄长脖颈,语气爱娇,眼眸晶亮,全无一丝烦扰。
虞品言轻轻啄吻她唇瓣,反覆数次后咬着她耳垂低语,「这样不好。在我抱你的时候,我希望你的双腿能缠在我腰上,紧紧的,而非这样毫无知觉……」
tun部被某种坚硬的巨物抵住,虞襄瞬间明白这个『抱』字真正的含义,脑海中浮现自己双腿盘住哥哥劲瘦的腰肢起起伏伏的情景,腮帮子红似天边的晚霞,若是浇一瓢水,头顶兹啦一声就能冒烟。
「你,你真不要脸!」她舔唇,飞着妩媚的小眼神应诺,「好吧,去就去。先说好,他们要是再让你下跪,我可不治。我的腿好了,你的腿却废了,我立马跟人跑了你信不信!」她张牙舞爪的威胁。
虞品言眼眸微暗,将她那令人又爱又恨的红唇堵住。
苦慧到底是名人,他回镇国寺的消息到了下午就传遍了京城。老太太连忙遣人去唤兄妹两,终究还是知道了孙子求医被拒的事。
「罢,苦海大师相邀,应该还有一线希望。让马嬷嬷准备准备,明早咱们全家一块儿去。」老太太拍板。
翌日,虞府老小果然都到齐了,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虞妙琪也立在马车旁等候。虞品言骑马在前方护卫,老太太和三个孙女同车而坐。
「襄儿,若是苦慧大师再刁难,老祖宗就去跪。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你的腿治好。」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太太忽然开口,语气异常坚决。
虞思雨连忙劝阻,「老祖宗您一大把年纪了,如何能跪?还是我来吧。我不相信苦慧大师真那么心狠,忍心刁难我们这些弱智女流。」
虞襄心里十分感动,握住两人的手说道,「谁都不准跪。他若是存心刁难,这腿我就不治了。这么些年都过来了,我早就习惯了。爱治不治,随他去吧。」
虞妙琪掩嘴讽笑,「你倒是说得好听,到了镇国寺,别哭着喊着求人家才是。」
「你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太太猛然拍击桌案怒斥。
若是往常,虞妙琪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瑟瑟发抖,今日却只撇嘴,满脸的不屑,彷佛老太太于她而言只是蝼蚁,弹指挥手间就能泯灭。
虞襄立时察觉到端倪,不着痕迹的打量她。自从林氏走后,虞妙琪几乎是夹着尾巴在做人,如此底气十足的模样已经许久不见。她这是找到出路了?亦或有了比哥哥更为强大的靠山?
想到原着中虞妙琪登顶后位的情节,虞襄心中悚然。
思忖间,马车已到了镇国寺门口,苦海与苦慧亲自前来相迎,一行人在朴拙大气的禅房中坐定,苦海立即代师弟向兄妹两致歉。
虞襄摆手,语气颇为嘲讽,「错不在苦海大师,这歉意我们可不敢收。」
「阿弥陀佛,错在贫僧,还请虞施主原谅则个。」苦慧立即半坐而起,诚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