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魏非朝动用昭城附近几城的兵力,昭城有他的府兵加上昭城原有兵力,足以撑上十天半个月。
温白疏:“只是如此一来,运送铁矿要停一段时日了。”
南云铮微微颔首道:“暂时只能停了。”
负责这事的是南家人,南云铮派了暗卫去告知南义安一声,恰好昨日运送铁矿的队伍刚送了一批回来,收到暗卫的传话后便暂时留在临城。
此外,南云铮还让暗卫将一封密信送至齐景暄手中,让他警惕赵景鸿对魏非朝的援助。
做完这些后,重阳日在即,南云铮和温白疏也无暇顾及其他,临城不知何时渐渐蒙上一层肃穆氛围。
就连临城百姓都察觉出似乎有大事发生,白日里甚少出门,即使到了重阳这日也是如此。
因为,城中气氛越发肃穆了,城门附近诸多将士面色凝重,行动森严。
此时的摄政王府却有几分热闹。
虽然城中形势严峻,但到了重阳佳节,管家还是指挥着下人在府中各院门窗粘上了菊花枝叶,长廊下花园中也都摆上了各色菊花。
而南云铮几人则捧了几坛菊花酒到了南家祠堂,除南云铮温白疏外,还有南义安与几个南家人。
南家旁系先祖的牌位早已迁入祠堂,但那日,进了祠堂的南家旁系唯有南义安一人,今日重阳祭祖,第一次踏进祠堂的几个南家人脸上都有几分激动之色。
待祭祖之后,管家已经备好一桌酒宴。
注意到温白疏时不时朝酒壶瞅上两眼,南云铮唇角微微扬起,抬手捞起酒壶为他倒了一杯。
“至多喝两杯。”
他估摸着,温白疏的酒量也就能喝两杯菊花酒了。
澄澈的酒ye缓缓盈满杯子,温白疏眼睛弯了弯,露出了个浅笑。
“族叔,”南云铮举起酒杯道,“这些年来你为南家奔波劳苦,我敬你一杯。”
南义安这些年为南家旁系劳心,甚至不曾成婚生子,与他相认之后又尽心竭力帮他做事,着实辛苦。
见状,温白疏也一同向南义安举起酒杯,南义安怔了下,连忙举杯:“自家人,应当的。”
这边一派和乐融融,然而没过多久温白疏忽然有些心神不宁,连手中的酒也喝不下去了。
南云铮注意到,抬手按在他的发顶,问:“怎么了?”
温白疏皱了皱眉道:“有些不妙的预感……”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几人抬头看去,是一个暗卫快步走进来。
“王爷,兴城方向有大量兵马朝临城而来!”
闻言,众人神色一凝,终于来了!
守城进行时
“族叔,劳你去稳住城中百姓。”南云铮先对南义安说。
“好。”南义安点点头先行离去。
“兴城来了多少人马,如今距离临城多远?”南云铮和温白疏也朝城门处而去,神情镇定。
廖将军早已带人守住各个城门,赵军袭击是意料之中的事,因此并未十分慌乱。
“回王爷,兴城人马至少两万,斥候来报时,距临城还有五里左右。”
“两万?”南云铮眉心微动,动作利落地揽着温白疏一同上了马,“看来赵景鸿确实不止在赵国都城藏了私兵。”
甚至,他怀疑江巡抚自请做边城巡抚就是打着“天高皇帝远”的主意,好在边城培养自己的兵力。
官兵在街道巡逻,见到百姓便令其尽快归家,莫要出门。
南云铮策马很快就到了城门处,往日里这个时辰城门处早已陷入寂静,如今却是灯火通明,士兵们来来往往,神情凝重。
“见过王爷,王君。”廖元飞身着将军战盔,立于城楼之上,见到南云铮和温白疏,连忙抬手行礼。
南云铮向城外遥遥望了一眼,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视线尽处尚未看到赵军踪迹,他问:“廖将军,现在情况如何?”
廖元飞道:“据斥候报,不出一刻钟,赵军应当就到了。”
这时,一队士兵抬着造型奇特的器械上了城楼,这器械造型奇特,前面一排巨大的泛着冷光。
这就是根据系统图纸造出来的连弩车!
这连弩车南云铮和温白疏也是头一次见到,巨型的弩车一次得需要多名士兵来控制,所用的皆是特製而成,顶端锐利的箭矢看上一眼便令人胆寒。
南云铮眸光微闪,道:“这就是连弩车?”
“连弩车竟然已经造出来了?”温白疏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他俩将图纸交给锻造局的人也不过数日而已。
廖将军哈哈一笑,说:“锻造局紧赶慢赶才造出来这么两台弩车,还没试验过威力如何,今日正好拿他们开刀。”
锻造局拿到图纸后如获至宝,连新武器的锻造都暂时搁置,夜以继日地将之打造出来,只可惜连弩车所用的皆需特製,又因昭城之事铁矿不足,最终可用的数量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