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暄顿了下,道:“晚安。”
院中只剩下南云铮和温白疏两人,见温白疏的手还想朝酒壶抓去,南云铮眼疾手快给他换了个空的酒壶。
而温白疏丝毫没有察觉出不对,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存在的酒,有模有样地喝起来。
南云铮不由得失笑,揽住他轻轻放到腿上,手指在温白疏红润的唇角轻轻抚过,眸光微暗。
温白疏偏了偏头躲开他的手,挣扎着要起来:“天色不早了,我先去歇息了。”
学人说话倒是学得挺快,南云铮眉毛微扬,嘴角噙着抹笑,问:“你去哪儿歇息?”
同时牢牢扣住他的腰不让温白疏动弹。
温白疏顿住,仔细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我要去青澜院!”
青澜院?南云铮垂眸注视着他,轻笑了下:“这里是临城,没有青澜院。”
青澜院是温白疏刚住进京城的王府时住的院子,离他的主院极近,自秋猎回府那晚之后,温白疏就再没回青澜院住过。
如今在临城的这处王府,并没有青澜院。
温白疏也反应过来这里是临城,一时之间眼中有些茫然:“那我去哪儿?”
南云铮忍俊不禁,微微靠近亲了他一下,声音中透着暗示:“再想想你应该去哪儿?”
“我知道了……”温白疏忽然直起腰,双手捧着南云铮的脸,“你亲了我,就要带我去歇息。”
他说得认真,却让南云铮哭笑不得,同时眸中闪过一抹柔和,他就着这个姿势将温白疏抱起来。
“好,带你去歇息。”
走了两步,南云铮无奈的声音传来:“乖,别乱动……”
“温白疏……”
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温白疏挣脱不开南云铮的怀抱,干脆捧着南云铮的脸直接亲了上去。
一缕月光透过云层倾洒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静谧而旖旎。
身份揭开
翌日,早已到了平时起床的时刻,而温白疏却像个鹌鹑般一动不动。
明知道自己酒量差,怎么就不长记性……
在心底碎碎念自己的温白疏并未注意到身侧早就睁开眼睛的南云铮。
昨晚的酒并未给南云铮带来多少影响,因此天色初明时他便醒了,而温白疏显然还在懊恼最晚又喝醉的事,没发现南云铮已然看了他许久。
看温白疏这样子约莫要等管家来喊才能回神,南云铮眸中浮起些许笑意,早起的声音有些低沉:“桂花酒可还好喝?”
温白疏被他的突然出声惊颤了一下,脸埋在南云铮胸膛上,好半晌郁闷的声音传出来:“不好喝,再也不喝了……”
南云铮忍不住低声笑起来,轻抚两下他的发顶,目光柔和:“该起身了。”再不起管家要催着起床用膳了。
待两人起床用早膳时,才从管家口中听说绫华长公主和齐景暄已经先行离去。
已经走了?
南云铮顿了下,问:“可有说什么?”
“长公主说让王爷王君等她回信,而驸马他说……”说着管家的表情有些奇怪。
除了南云铮温白疏与阿三等人,其他人隻以为齐景暄是温白疏的父亲,长公主的驸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温白疏看着管家的奇怪神色,问:“说了什么?”
“他说,若是聘礼不够,可让阿三传信于他,他再多送上两座城……”
也难怪管家露出这样的表情,哪有人送聘礼直接送几座城的……
南云铮眸中暗光一闪而过,齐景暄的言下之意便是站在他们这边,若是有需要可以帮忙继续出兵魏国。
对面温白疏听了这句话后笑得可不开支,南云铮垂眸,唇角也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临城这边一副其乐融融之态,京城却是一副山雨欲来之势,尤其是朝堂之上,南边战事焦灼,派去临城的人却始终没有消息。
魏非朝怒火攻心:“派去临城传旨的人又没了消息?”
大臣也心中打颤:“回皇上,已经五日了,弘王没有消息,这回派去临城的人也没有任何回信,该……该不会……”
后面的话大臣怎么也说下去了,但朝堂上所有人都清楚他没说出来的是什么。
该不会是摄政王要反了吧……但是临城还有个对皇室忠心的廖元飞,廖元飞怎么也……
魏非朝面色沉得要滴出水来,沉默良久,他握紧龙椅扶手,沉声道:“昭告天下,摄政王南云铮不忠不义,意欲谋逆……”
“……废南云铮摄政王之位,谋逆反贼,天地不容。”
暗卫将魏非朝下的旨一字一句念完,继续说:“现如今宣告王爷谋逆的旨意已下达魏国上下。”
南云铮听完,面色没什么变化,手下动作不停缓缓收着棋盘上的棋子,问:“各地反应如何?”
暗卫来传消息时,他与温白疏正在对弈。
暗卫回道:“朝臣们表面上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