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回王爷,幸有阿五同属下一同诊治,以及曾千金本身性格坚毅,如今已是好转许多。”
“曾千金不愿白吃白住,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属下认为,让她在后院同暗卫一起打理作物,或许对她的病情亦有所助。”
愿意走出门,自然比枯坐于室内强上百倍,因此暗七与阿五也都乐见其成。
“属下喊曾千金过来。”
“既然曾千金有所好转,王爷可要让曾家的人知晓此事?”温白疏问。
南云铮思忖片刻,道:“下次去运送铁矿,可让曾知府知晓曾千金已经救回,但暂时还不能让他们相见。”
不论是让曾知府来临城,还是送曾千金回昭城,都不是一件好事,稍有不慎就会引起赵景鸿的怀疑。
说话间,暗七已经将曾千金带了过来。
曾千金,闺名曾依云,她早已从暗七口中得知,救她的人正是摄政王和王君。
“民女见过王爷王君,救命之恩永生难忘。”曾依云行跪拜大礼,身体依旧瘦弱,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坚毅。
“曾千金请起,本王有件事想要问你。”南云铮微眯了眼,开门见山道,“赵景鸿和他的王妃为何要如此折磨你?”
时隔多日,听到赵景鸿的名字曾依云身体居然本能地颤抖了两下,她掐了掐手心,声音暗藏深沉恨意:“因为民女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不该看的东西?
南云铮神情微凛,同温白疏相视一眼,温白疏微微点头,然后道:“不如去书房详谈。”
几人到了书房,曾依云方才激荡的情绪也稍稍安稳,她仔细回忆当日的场景。
“那次,我无意中看到赵景鸿出门之后,回来时却又从府中一个无人居住的院子走了出来,便起了疑心……”
那时赵景鸿看她柔弱,对她的防备并不高,才让曾依云趁着夜色偷跑出来,进了那个院子。
“我发现院中有一条掩藏起来的密道,密道直通城外,在那里赵景鸿藏了私兵。”
“私兵?!”南云铮目光微寒,赵景鸿竟然藏了私兵?如此便可以解释赵景鸿为何要威胁曾知府帮他私挖铁矿。
寻常皇子本身也有府兵,但府兵武器皆有定数,若赵景鸿想要培养私兵,藏人容易,但私兵的武器不好解决。
如今铁矿被他截下,想必赵景鸿此时必定心急如焚。
“你如今隻管安心在别院住着,赵景鸿找不到这里来。”南云铮略略思索,又道:“但暂时也不能让你同曾知府相见。”
“民女明白。”曾依云道。
待曾依云离去,南云铮心中盘算片刻,拉过温白疏的手,目光柔和道:“此事,还需告知长公主与赵太子。”
温白疏也这么觉得,他点点头:“我修书一封,让人送去赵国。”
“对了,有一件事本王忘了说。”南云铮微微抬眸:“你可知昨日解锁了什么剧情?”
“王爷不说我怎么知道?”温白疏挑了挑眉。
南云铮笑了下,捏着他的手逗他:“猜一下。”
闻言,温白疏用另一隻手托住下巴,想了想道:“莫不是与我有关?”
“有些接近。”南云铮道。
“该不会是我娘和大舅要跟赵景鸿打起来了吧?”温白疏猜测。
南云铮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再猜。”
他看着温白疏冥思苦想,嘴角噙着抹浅淡的笑,手指从玉白的肌肤上抚至那枚墨绿的扳指。
温白疏蓦地一顿,睁大了眼:“该不会是那个谁吧?”
“哪个谁?”南云铮问他,但眸底蕴藏的笑意实则已经暴露他知道温白疏所言何人。
“就是,我爹啊……”温白疏轻咳了下,这次终于不再称呼那人为齐国皇帝。
说完,看南云铮的神色他就知道这次猜对了,稍稍靠近南云铮催他:“王爷快说。”
南云铮手上轻微用力,将人拉过来挨挨蹭蹭,温白疏往外看了眼,推了推他:“王爷,门还开着呢。”
“无事,他们不敢往里看。”南云铮干脆直接将温白疏抱至腿上。
温白疏脸色微红,伸手推拒着要下去,却被南云铮一双铁臂紧紧锁住。
南云铮丝毫不费力地将人搂着,抬手拍了拍他:“别动。”
察觉到王爷拍的部位,温白疏脸上骤然爆红,抬头瞪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再动了。
“王爷,先把门关上。”这样,也太羞耻了……
看他的脸快红成番茄了,南云铮微微勾了下唇角,从桌案上捏了枚棋子,手指微动将之倏地弹出去。
“啪”地一声过后,书房门忽然自动合上,外面的侍卫对比则是无动于衷。
温白疏好奇看了几眼,也没看出来哪有机关,不禁问道:“王爷,你把棋子弹哪去了?”
门一关上,温白疏方才的羞耻突然消去了大半,两隻手臂主动勾上南云铮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