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疏微微一笑:“这次多加一份大碗小馄饨。”
叶大娘这才注意到这次两人身边还跟着一个人,看长相跟另一人有五分相似,似乎是家中长辈?
怕唐突了客人,叶大娘看了两眼就去给几人做小馄饨去了。
这里离新学堂较近,隐约还可听见一些动静。
南云铮知道南义安想知道什么,于是缓缓将这段时间临城发生的种种讲了一遍。
南义安恍然大悟:“新的城门就是用水泥做的?”
“没错。”南云铮微微颔首,继续说:“水泥还可用于修路,若是修成,车马速度会更快……”
南义安懂了他话中未尽之意,若是修了水泥道路,运送铁矿的速度则会快上数倍。
不过,修路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目前锻造局製作的水泥几乎都用在了修缮城墙上,南云铮心中轻叹一声,还是缺人……
“族叔此次来往昭城可还顺利?”南云铮问。
南义安神色稍显凝重起来,说:“总得来说还算顺利,只是回来时碰到了安王和安王君。”
闻言,南云铮和温白疏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安王与安王君没在京城?”
此事说来也巧,安王的外祖年老离官,养老的地方就在昭城附近的一个城池,也恰好就在南云铮划出的那条路线中。
“……安王携王君回来为外祖贺寿,与我等恰好碰见,安王告知了我一件事。”
南云铮目光一定:“何事?”
“魏非朝的亲生父母找到了。”
祠堂信物
南云铮瞳孔微缩,眼神逐渐冷然:“是谁?”
之前南云铮只知道,魏非朝并非先帝与长姐所生,而是从宗室中抱来,但他让暗卫仔细查过,十六年前宗室除了如今的硕月郡主,并无其他幼子出生。
正常怀胎十月,不可能没留下一丝迹象,但不论是卷宗,还是暗中调查十六年前的宗室中人,都没发现任何痕迹。
甚至,南云铮都要开始怀疑魏非朝是否是从宗室抱来的,但同时他又极为清楚,以先帝的性子,绝不可能让魏氏血脉之外的人做皇帝。
南义安:“是弘王与弘王妃。”
弘王和弘王妃正是硕月郡主的父母,硕月郡主是十六年前宗室中唯一出生的幼子,南云铮对他们有些印象。
南云铮不由得皱了下眉:“难道魏非朝和硕月郡主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
他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硕月郡主与弘王妃容貌有六分相似,而魏非朝长得既不像弘王,也不像弘王妃,因此,之前他并未怀疑过弘王与弘王妃……
“非是龙凤胎。”南义安摇了摇头,继续说,“安王从外祖那里得知,安王妃曾经有个早逝的同胞妹妹,于是派人查探之下发现,硕月郡主其实是安王妃胞妹所生,魏非朝才是安王与安王妃真正的孩子。”
“魏非朝与安王妃已故的父亲有几分相似。”
安王妃的父亲去世得早,如今在朝中的大臣几乎没有见过他的,唯有安王的外祖曾与之共事,还有几分印象。
当安王拿魏非朝的画像给外祖看时,才发现二人相似之处。
南云铮忽地记起,剧情中石城叛乱时,林初已经娶了硕月郡主为妻,看来,至少魏非朝此时已经知晓其生身父母是谁。
不过,如今林初已经娶了温静瑶,这段剧情倒是不会发生了。
这时,叶大娘送小馄饨上来,几人不再讨论魏非朝,转而说起了学堂。
温白疏往里看了一眼,问:“叶大娘,今日怎么不见叶大叔啊?”
“他啊,他从前跟人学了一些手艺,现在帮着盖学堂去了。”叶大娘脸上带着明显的喜色,虽然做小馄饨她自己一人累些,倒也忙得过来,但盖学堂一天管两顿饭还给五十工钱的事才是可遇不可求。
南义安有些感慨,他仅仅离开了大半个月,临城百姓的神情便与之前不同,对生活明显有了盼头。
正交谈间,南云铮忽地顿了下,垂眸一看,发现温白疏趁他与南义安说话时,偷偷从他碗中捞了个小馄饨。
人赃俱获,温白疏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将偷来的小馄饨放进自己碗中:“我就尝尝王爷的芥菜小馄饨味道如何……”
在南云铮的凝视下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见状,南云铮眸中笑意一闪而过,抬手也从他碗中捞了一个,唇角微扬:“本王也尝尝你的虾rou小馄饨味道如何。”
两个人当着南义安的面你来我往,眼神交错间细细密密的情意织缠,令人一观之下不禁面红耳赤。
围观的南义安突然顿了下,看着眼前还剩半碗的小馄饨:怎么感觉已经吃饱了……
新的学堂已经建起了雏形,许多百姓来来往往地忙碌,南云铮几人边走边道。
“似乎与平常的学堂有些不同?”南义安看了几眼问。
南云铮微微颔首:“族叔看的不错,新的学堂的确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