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建玻璃房的建议是温白疏提的,但他以为得很久之后才能看到,没想到南云铮竟然早就建成了?
“第一次来别院时,本王就把玻璃方子给了暗卫,玻璃房的图纸就是你画的那张。”
南云铮实则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果然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正站在玻璃房中,才感受到其奇特之处。
就像他手边这片地种的红薯,实际上是五月份初就得种下,如今迟了数月,却也在玻璃房中长得Jing神。
“可惜玻璃易碎,水泥道路建成之前,只能在临城用上了。”
“王爷打算在临城卖玻璃吗?”温白疏问。
南云铮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道暗芒,道:“本王打算出资在临城建几个学堂。”
临城没有知府,从前大小事都由廖将军和军师负责,如今南云铮来了,廖元飞索性将临城所有事务都交给了南云铮,自此之后他隻负责镇北军。
这正合南云铮心意,临城事务全权由他负责,许多事推行起来也较方便。
“建学堂?”温白疏摸了摸下巴,“说起来,来之前没想到临城这么糟糕,整个城池竟然只有一个学堂。”
“新的学堂就用水泥和玻璃建。”
这也是南云铮的另一个目的所在,玻璃代替窗纸,可学堂明亮,又可以让临城的百姓知道水泥和玻璃的好处。
而这两者又造价低廉,百姓也用的起。
温白疏睁大了眼:“水泥够用吗?”
说起这个,南云铮微微一笑:“多亏了廖将军。”
廖元飞见识过水泥的硬度,拿到水泥配方简直兴奋过了头,要不是廖江行拦着他爹,恐怕製作出来的水泥好一阵用不完。
“如今锻造局建成,水泥产出只会越来越多,因此,本王与廖将军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建几个学堂。”南云铮道。
两人边走边说,恰好碰上来找他们的暗卫。
“王爷王君,午膳已经备好。”
南云铮:“先回去吧。”
温白疏点头。
待用饭时,南云铮看着不知为何有些出神的温白疏,抬眸道:“温白疏?”
温白疏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碗已经空了还在不停扒饭,脸色一红。
南云铮眸底闪过一抹无奈,抬手敲了下他的额头,又轻轻抚过被敲的地方,声音低沉而柔和:“想什么如此出神?”
额头被南云铮指腹擦过,有些痒痒的,温白疏忍住挠两下的衝动,说:“我在想新学堂的事。”
“王爷,学堂建成之后,教书先生可还够吗?”
不知道温白疏为何问起这个,南云铮如实道:“临城确实找不出几个教书先生,本王已经给京城传了信,有几位大人会前来临城,他们的家眷中可以挑出几个教书先生来。”
这几位大人就是南云铮中毒之后被皇帝借口撤职闲居在家的那几位,当初听从南云铮之言,暂时待在府中,如今临城百废待兴,南云铮就让人将他们接到临城。
正好朝中都在关注石城一事,几乎没几个人注意到这几位被撸了官职的大臣府中悄悄地空了。
待魏非朝察觉此事时,他们也要已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
温白疏抿了下唇,试探问:“王爷你觉得我去当个教书先生怎么样?”
南云铮终于明白温白疏的意思,他揉了揉温白疏的发顶,道:“以你的学识,自然当得了一个教书先生。”
之后一段时间,他会忙碌许多,还担忧温白疏独自在府中会觉得无趣,若是温白疏去做了教书先生,想想也是不错。
“只是,你为何会想到此事?”南云铮问。
温白疏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在为临城的繁盛将来而努力,我……我身为摄政王君,怎么能冷眼旁观,思来想去,也只有当个教书先生了。”
他话刚说完,南云铮就忍不住将人揽住,眸中柔和,道:“你怎么会是冷眼旁观,那些种子,那几本册子……”
他细数着温白疏做的一件件事,最后道:“这天下间,还有谁会像你这般倾尽所有来帮本王……”
南云铮微微转过温白疏的脸,与之对视,认真道:“你只需做你想做之事即可。”
闻言,温白疏嘴角微微上扬,不过……
“不仅仅是为了帮王爷,我也确实想做这个教书先生。”
前些日子他与王爷路过一户百姓时,飞快的一瞥看到一个男童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那一幕一直让他记忆深刻。
温白疏眼神逐渐坚定:“既然他们称我一声王君,我也该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南云铮眸光微动,将人箍得更紧了些。
良久,南云铮想起什么,微微抬眸问:“我记得,温丞相说你考过秀才功名,还是那次的案首,后来却没再继续考下去……”
温白疏点头:“我本来是要参加科举入朝为官的,但后来一查《大魏律例》,当官太多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