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了。”南云铮提醒温白疏,温白疏听话地抱紧他的脖子,眼前一晃两人就落到隔壁的院中。
院中地面上长满了低矮的杂草,温白疏偏头看了看,一边说着“这也太荒了”一边想要从南云铮怀中下来。
挣了两下却没挣开,他眼含疑惑看向南云铮:“?”
南云铮看着他乱扑腾,两隻手臂紧紧将人扣住,就是不让他下去,眸中浮起一抹戏谑。
“王爷快放我下来,你抱着不累吗?”温白疏无奈道。
“不累。”南云铮,“你也就五个黑铁枪那么重。”
温白疏:“……”
说起这个,温白疏就想起来他看南云铮舞枪舞得流利帅气,就上前试了一下,谁知那枪竟然足足有二十多斤重!
“王爷怎么才肯放我下来?”
南云铮声音微沉:“方才,我的脸被你捏得有点疼……”
这话当然是假的,温白疏也知道,但受製于人,他隻好抬手轻抚了两下刚才捏的地方,然后眼睛转了下,又坏心眼地凑上去吹了一下,浅笑:“这样可以了吧。”
温热的气息轻柔地扫过脸颊,南云铮身体微僵了下,垂下的瞳眸突然变得暗沉,仿佛酝酿着浓郁的情绪,他微微张口:“不够。”
一双墨眸紧紧盯着温白疏,温白疏澄澈的眸子回视过去,心中猛地一跳,无意识地咽了下口水,缓缓靠过去。
温软的唇带着一丝热度触及南云铮的侧脸,微麻的感觉持续了片刻就随着两人的分开消散而去。
南云铮将温白疏放下,不待他站稳又揽住腰将之拉入怀里,身体贴近,一手抚着他的脸颊,猛地吻了下去。
那边,暗卫兢兢业业地收拾庭院,一墙之隔,隔绝了冷冽秋风中的灼热温情。
翌日一早,暗卫早早将马车整理完备,隻待南云铮两人用完饭后就启程赶路。
“别忘了你的人参。”南云铮提醒道。
温白疏点点头,从暗卫手中接过青釉海棠的花盆,放到马车一角牢牢固定住,许是被温白疏在院中养得生命力顽强,如今被种进了花盆,参叶也依旧鲜嫩。
这次路上再没碰到什么事,一路平静抵达临城。
接到圣旨后走得快,且昭城的事也解决得极为迅速,在还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南云铮就已从昭城离去。
因此,当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到临城时,包括南家人和在临城的暗卫在内,竟没有一个人料到今日南云铮就会抵达临城。
直到马车进了城,停在早已准备好的新王府前,南义安以及廖江行等人才听闻消息匆忙赶来。
“参见摄政王。”
“无需多礼。”南云铮说着,同温白疏一起下了马车。
“不知摄政王今日就到,父亲尚在兵营练兵,末将已经派人去传信。”廖江行解释道。
南云铮微微颔首:“是本王来的突然,京城危机四伏,着实不敢多留。”
廖江行正要附和,突然看到南义安指导着暗卫将牌匾挂上,端端正正的“摄政王府”四个大字,他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据他所知,这座府邸从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修建,段何明也是差不多那时候来的边城,由此可见,哪有什么所谓的“突然”,是早有预谋才对吧……
“还请小将军告知廖将军一声,晚上本王在王府设宴。”南云铮。
廖江行应下,先行离去寻廖将军去了。
“这牌匾做得不错。”温白疏仔细端详了几眼,说:“比京城的好看。”
牌匾是南家人所准备,但现下他们不好公然与南云铮扯上关系,因此,今日前来的只有南义安一人。
南云铮抬首,轻声笑了下,他方才说京城危机四伏也非是假话,如今卸去许多职务,身在千里之外,心中也多了几分放松之感。
门外不是交谈之地,南云铮牵起温白疏,温白疏则是一手抱着那盆人参,一同进了王府。
南义安眼神卓绝,问:“温少爷从哪寻到这样的好东西?”
南家旁系这些年各行都有涉猎,不乏商行医馆一类,他看得清楚,温白疏抱着的人参参龄起码有两百年了。
只是……竟然被种在了花盆里?
“族叔对此也有了解?”南云铮问。
“略有涉猎。”南义安谦虚了一下,“族中有擅于医术开了医馆的,因此对于药物还有几分了解。”
南云铮:“可能看出这支参的参龄?”
温白疏也有些好奇地看向他。
“至少有两百年。”南义安回道,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参龄这么高还这么完整的野参,不禁夸道:“温少爷照料得极好。”
闻言,南云铮和温白疏两人不由得失笑,看得南义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南云铮解释:“族叔不知,这参被温白疏在庭院中种了好些年,并不曾Jing心打理。”
温白疏挑了挑眉:“我还给它搭了藤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