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忘了给友福叔留了,友福叔大老远的跑来一趟想要帮四哥筹点钱治病,现在没有帮上忙心里肯定不得劲,娘,你看看哪还有剩的rou分点给友福叔,要不然友福叔岂不是白来一趟了。”江瓷心里坏笑,想坑他们的猪rou,也得让他尝尝被坑的滋味,面上担心着急,似乎真的怕张友福张友福没买上猪rou心里愧疚。“都怪我们抢的太快了,害得村长没抢到。”“江瓷这小丫头以前看着娇气的紧,现如今看着倒是个细心会为别人考虑的好孩子,真是不错。”江瓷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还给自己拉了一波好感。张友福气的老脸差点就挂不住直接破口大骂起来,好歹最后是忍住了。王娟花在一堆猪下水中扒拉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只遗漏没卖掉的猪尾巴。“友福侄子,要不是还得说你运气好,还真有一个没卖出去的,你不是最爱喝酒了吗?这猪尾巴用来当下酒菜是最好了,婶子也不收你贵,随便给六毛钱就成。”说完也不管张友福答不答应,干净利索的就把猪尾巴装好递到了他手上。张友福这下就差一口老血没吐出来了,镇上卖猪rou那里猪尾巴都是没有人要的东西,别说六毛了,两毛钱就能买一根,王娟花这老刁妇明显就是在坑他。偏偏打着为江家老四筹钱治病的由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硬是花了六毛钱买了根猪尾巴回家,等人走了之后,王娟花和江瓷再也控制不住笑出声来。王娟花用手点了点江瓷的脑门,嗔怪道:“你这个鬼机灵!”“娘,赶紧收拾收拾晚上炖红烧rou吃,还有我弄得荠菜,你再做点荠菜团子嘛!我想吃了。”“就你嘴馋,娘现在就去做,就弄大丫上次做的那个红烧rou这,在团点荠菜团子咱们舒舒服服的吃一顿。”王娟花摸摸女儿的头,一脸笑容,今天这头野猪一打回来,看着刚才那群人羡慕的眼神,让她腰板都挺直了。这天晚上,杏花村很多人家都飘散着rou香,许久不见rou味的人们吃的那叫一个舒坦,江家更甚,直接把留的后猪腿rou切了一半,煮了满满一锅,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要吃过瘾才好。王三妹还是像之前一样盛了满满一大碗rou,要是单单如此也就算了,江瓷也懒得和她计较这么多,可下一秒她又盛了一碗搁在了自己旁边,两碗一下去锅都空了一半,这就是仗着猪rou是三哥打的,料定他们不敢说什么。江瓷可不惯着她,“看来三嫂是忘了之前和我打的赌了。”“打啥赌了?我看你真是瞎cao心,要不是我男人你能吃得上猪rou?你们都是沾了我家男人的光,我凭啥不吃,要不吃也是你们不吃。”有了今天这件事情,王三妹说话那叫一个有底气。江天刚狠狠瞪了一眼她一眼,“你给我闭嘴,爹娘,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这头猪根本就不是我打的,当时情况凶险,我被野猪拱倒在地上,是陆沉出手救了我们,最后野猪也给了我们。”江天刚把当时发生的详细情况又说了一遍,直听的在场的人一阵后怕,只差一点刚子就没命了。王三妹得意的表情也瞬间凝固在脸上,拉着自家男人上下查看着,确定没啥事才放手,长长松了一口气。“那照这样说陆沉可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你们咋不早说,要是早知道这猪说啥也不能卖,应该给人家留着才是。”王娟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娘,他既然能打野物就不缺这些,再说他们爷孙两个哪里会做什么猪rou估计也就是煮熟就行,哪有娘做的好吃,我们多做一点给人送去,以后做好吃的也给拿点,在村子里稍微多照应一点,也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些。”江瓷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了,毕竟陆沉确实缺的不是这块猪rou。江瓷的话说完全家先是一愣,半晌江老汉才放下烟袋缓缓的点了点头,“小瓷说的对,是该这样。”“那陆沉倒是个好孩子,就是——”王娟花说着长叹了口气,这年代谁都不容易。 重生经过这么一遭,全家人吃rou的心思都歇了一半,王三妹讪讪的把自己盛上来的第二碗猪rou给倒进了锅里。吃完饭之后,王娟花把盛的一大碗猪rou加上十几个荠菜团子,连带三十块钱塞给了江天刚。“刚子,这些你拿着趁着黑把这些送给陆沉小子,那卖猪rou的钱总共是三十八,有的邻居今个没带钱,等送来了之后那八块钱娘再给他,总归是都不容易,人家救了咱们一命,不能再昧了良心再要人家的钱。”王娟花虽然脾气火爆,却是个明事理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和村里大部分人都相处融洽。“我知道娘,我这就给陆沉拿去。”月明星稀,空气中飘散着rou香,江天刚端着盆四处打量着周围发现没有人之后才慢慢靠近了陆沉爷孙俩住的破烂茅草屋。他刚刚走到门外,屋内的陆沉就注意到了动静,眼神一下变得警惕起来:“谁?”“陆沉,是我,江家江天刚。”江天刚放低了声音。陆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有什么事情吗?”“是这样的,下午那头野猪已经宰了,这是卖野猪赚的钱还有八块要过几天才能给你,这个是我娘做的红烧rou和荠菜团子特地拿过来给你尝尝。”江天刚笑着把东西递了上去。“钱就不用了,东西给我吧!”看到那盆子里的荠菜团子,陆沉皱着的眉毛轻轻的挑起,这就是爷爷一直惦记着的荠菜团子,看起来和镇上卖的没什么不一样。“不行钱你也收着,你救了我的命,我们咋还能昧着良心收下再收你的东西。”“说了只是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