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羽五十六年
煌南巡经过四年后,各地突然都有祥瑞的报告频传,煌的疑心病又起来了,加上后宫的事情之后,让煌更加对这些摺子更加起疑。
煌心里直犯嘀咕:「这些人说的都是真话吗?朕的教诲,他们真的都铭记在心吗?」。
于是,传范仲文进来,说:「仲文阿你看,这些摺子把朕搅得心神不寧阿」。
范仲文:「皇上,这些人说的话有真有假,不可不慎阿」。
煌:「你啊可还记得朕南巡说过的话阿?」。
范仲文:「臣铭记在心!」。
煌:「仲文,这个铭记,可不是官样文章,朕要的是实话而不是空话」,范仲文称是。
接着,煌说:「你帮朕拟一道旨,发一道廷寄悉数发往江南各省,要在南巡时见过驾的官员追记面諭,写出南巡时朕跟他们说的话,写成奏章,回覆给朕」。
范仲文:「皇上圣明」,说着就替煌拟旨并且发出。
此道廷寄一出,地方衙门顿时一片混乱,许多官员上串下窜,忙着猜揣圣意,结果呈上去的奏章让煌更加的哭笑不得,于是把那些官员全部叫来当面训问。
煌:「好你们平时都口口声声说朕对你们的训言是金科玉律,要铭记于心,永世不忘,那请问,离朕南巡才过多久阿,你们都记了些甚么,跟你们说话都记住了吗?」眼光看向张估宝。
煌愤怒道:「张估宝,这就是你给朕的答覆吗?」。
估宝说:「是是是臣写的」。
煌:「这是你写的摺子,说朕临幸顺洲,对臣少有面諭,惟责奴才过于苛刻下寮而已,并罚三十万以示惩戒,奴才搜尽枯肠也只记的皇上盛怒之下,说要请奴才入瓮,朕南巡当初是这么跟你说的吗」,说完恶狠狠的盯着。
估宝吓到说:「奴才该死,当时皇上天威盛怒,奴才时在记不住阿」。
煌大吼:「荒唐,朕说要把你的各类款项,用来建宫,朕要你尝尝贫穷的滋味,这叫做请君入瓮」,张估宝频频磕头。
接着,将摺子拋向苏玻囉,说:「你自己读」。
玻囉害怕到手发抖:「皇上,奴才有罪,没有谨遵圣諭,不敢念了」。
煌:「南巡之初,你妄猜圣意,在河南协助被朕斩首的苏纪篤大修蹕道,拆民房,刨祖坟,引发民怨,大失民心,朕是如此训斥你的,怎么你在摺子里说甚么朕要对你网开一面,喂,你说你这自作多情,可笑不可笑阿」。
玻囉跪的更低了,说:「奴才该死奴才罪不可赦请皇上惩处」。
煌眼光拋向另一位大臣说:「李知灿」。
李知灿:「臣在」。
煌:「你是从瀛州赶到河南见朕的,当时朕对瀛洲的政务说了那么多话,你一句要紧的话都没有记住,朕问关于瀛州的盐茶税要从四十二万增加到多少阿?」。
李知灿:「是是六十万吧」。
煌大吼:「是七十二万」,把李知灿吓摊,频频磕头。
煌摸着头,沉默了一会,说:「你们才不糊涂呢,平时蝇营狗苟之事做得太多了,Jing明着呢,朕跟你们说的话全当耳边风,说吧,要朕怎么对你们处罚」。
三人齐声道:「奴才该死,奴才有罪,请皇上饶命」。
煌恼怒,许久,说:「所有人降八级,留任」。
三人听到,庆幸自己捡回一命,谢恩之后,就被煌赶回去了。
四月,在南巡时煌路过的地方的江南的官员们都陆续的将追记面諭的奏摺送来,煌看了一看,发现简直就是与自己当初说的话叮嚀的语实在是大相逕庭,只好一一的将这些官员传唤一一做申飭一般并重新叮嘱,就在这时,无意间发现一份奏章,是云州知县普道的摺子。
普道追记得竟然一字不差,原来是因为普道是范仲文门生,当初追记面諭的廷寄一出去,范仲文就找上普道,给予了普道帮助,因为范仲文认为他是个清官,但就在此事过没有多久,普道上了摺子,要修筑百里长堤,根治黄河水患,煌大喜,批给他二百万两银子,范仲文觉得此事很有问题,劝煌三思,煌不动声色,假装指责范仲文办事缩手缩脚,太小家子气。
范仲文一边拖着不给普道银子,一面暗中派锦衣卫阿全去云州暗访,阿全回来告诉范仲文,修筑百里长堤根本不可能,普道是打着这个幌子向朝廷骗银子罢了,范仲文大急,再次覲諫,煌笑笑的跟范仲文说这是一个计谋,由于包括自己的爱臣与诸多官员的一再劝阻,也使煌心生疑虑,他找来进京述职的江南河道京川成安,详细询问有关事情,这才确信普道在欺君鑽空子,煌这才下旨,令磨菇将普道锁拿进京,前后不到一个月,范仲文瞬间领悟,原来煌早就了然于心。
包有文、于世龙担心普道一案会将保举他的范仲文牵连进去,都请旨主审此案,想儘快了解,煌却让范仲文自己来审,公堂之上,普道不但不认罪,还算了一笔生意账,认为自己这几年经营官场,实在是亏了本,面对这个拿官场当生意场的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