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霆和杨志雄二人对于自己能到国子监去念书是很满意又很期待的。
现在的国子监已经鸟枪换炮,不同于往日了。
自从季兴杰将国子监好好的整治了一番学风之后,国子监的成绩也一直都挺好的,成为了京城当中大家争相去的学校之一。
好多人没有举人的身份,或者是在考举人的时候成绩比较差,去不了太学。
于是他们便纷纷找各路关系,希望自己可以到国子监里面去念书。
季兴邦和季昀舒在回京的路途过程之中去山北省城看过季昀霆他们几人,等了他们几天,大家一同从山北省城回到京城去。
对于他们几个人的成绩,季兴邦都只有夸赞的,夸他们几个小小年纪就能考中,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反正就是各种好话轮番的说,轮番的鼓励,生怕他们泄了劲,心中不舒服。
只有季昀舒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直言自己的亲哥、堂哥、表哥考得不好,竟然谁都没能考中第一名,比不上自己的老爹季兴邦。
季兴邦斥责了自己的女儿,将她赶紧带走,说她年轻不懂事,让大家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让她不再惹事端。
可是季昀舒被骂了一顿之后,却一点都没有吸取经验教训。只不过是在心里想到——自己刚才瞎说什么大实话?让爹爹怎么下台?那哥心中怎么想?
有好些事情心里想想就行了,完全不能说出来。
深谋远虑
季昀霆和杨志雄到国子监去报道了不久之后, 便听到消息说会试的成绩出来了。
大家争相一同去查看了季绍楠的成绩,却有些遗憾的发现他落榜了,没有能考上贡士。
季绍楠本人自然是十分遗憾和伤心的, 因为他的父亲季兴杰和小堂叔季兴邦当年参加会试都是一次就考中了。
他们二人中了贡士之后, 还连中了进士, 并且都是一甲进士——一个是状元郎, 一个是探花郎。
本来他觉得自己的成绩虽然是追赶不上父亲和小堂叔,但也起码能中个二甲进士,结果现在竟然落榜了,连贡士没考上, 这么说便是三甲同进士也中不了。
亏得之前他们在念书的时候还很鄙视那些考中三甲的同进士的人呢,这么看来,他自己的水平岂不是比那些人都还不如,岂不是更该笑话之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
不过对于他没考上贡士这一点,他的父亲季兴杰和小堂叔季兴邦却都是松了一口气, 并未指责他, 反而觉得这样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季兴杰和季兴邦二人轮番安慰季绍楠,说道:“绍楠, 现在你的年纪还小, 没有考上贡士对你来说是一件幸事。
你现在没有考上贡士, 不用勉强自己去考殿试, 也就没有被录取中三甲同进士的风险。
这三年来,你可以找个学校好好的积淀一番,三年之后一切水到渠成了,你再去参加一次会试, 那个时候你定然能考到一个更好的成绩。
这次的失利对你的整个人生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 能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能让你日后更加谦逊的对待学习,更加努力的用功,三年之后考个好成绩。
等你活到父亲和小堂叔那么大年龄、有儿有女的时候,就会知道三年的时间对于整个人生来说一点也不长。
你现在没有被定格是最好的,若是真被定格成了三甲同进士,那才是你一生都没有再奋斗、再改变的机会了。”
季绍楠被两个长辈轮番开解了之后,也转过弯来了,心情变好了很多决心,这三年里要认真努力的学习。
而且因为他的乡试成绩很好,是山北省的第八名,而他的父亲季兴杰也是在太学任职的老师,于是他也近水楼台先得月,得了一个太学的名额。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季绍楠进了太学,季昀霆和杨志雄进了国子监。
三个人还是常常一同在京城见面学习,沟通学习的资源,同时有什么问题还可以就近问太学的优秀教谕季兴杰,教育资源那是一点儿都不缺的。
时晗雪对此心中很是欣慰,但是心中也有一些觉得不满足。
她问季兴邦道:“相公,你说我们两个那么厉害,分别考了男科的状元和女科的坤元,可是咱俩的孩子昀霆的成绩怎么就那么中不溜丢的,连大哥家的绍楠都比不上了呢?
更别说什么勇夺一甲的话了,我现在觉得他三年后只要能考中二甲进士,我就烧高香了。”
季兴邦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觉得大儿子季昀霆的智商和学业水平可能是随了他自己,但是他有重生这根金手指,知道考试的题目,可惜儿子可没有啊。
同时他作为一个可以重生的不普通的人,运气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太好了。
儿子季昀霆资质像他却又没有他的那么多运气和预知能力,所以现在这个成绩其实也还算不错。
要知道前世的他可也只考了个三甲同进士而已。若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