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姑娘用力揪着凌雋珈耳朵,小脸微红,语带责斥:“你昨夜,说什么不怀孕不放过我?”
凌雋珈正在拟定数日后往黄山的详细行程,突然耳上一痛,“哎呀,痛、痛,阿蓁...”眼角不争气的飆出泪珠来。她最怕人揪她耳朵了。义父喜这样做,阿蓁竟像遗传一般,也喜欢不时揪耳教训人。
郁姑娘铁了心不放手,定要给这狂妄的痞子一个教训,一个女子,什么好的话不学,净学那些混帐男子的荤话。
“我错了,娘子大人!”凌雋珈见阿蓁不似在开玩笑,不敢还手,明明昨夜说的时候,她脸上也未有丝毫不悦。这女人,果然善变!
“孟浪之极!说,哪里学的?”阿蓁现在不怕凌雋珈了。这人对外是个桀逆放恣的恶霸不假,对内嘛,可疼自己了,恃宠生娇不成么?郁满蓁朝着母老虎的康庄之路前进,而凌雋珈似乎愈来愈惧内了!
“山寨里,多的是活春宫,这是闺房经典台词。那些叔父大哥比我说得还放浪....像是...'看我不cao坏'......”阿雋见小美人脸色比案上的研磨的墨水还要黑漆漆,立时识趣的止住了嘴,不敢再往下说。
“我不记得了,忘得一乾二净!”未几,阿雋朝小美人歉意的笑笑,装出一脸无害的神情。
郁姑娘才不吃她这一套,狠狠剜她一眼。
“我掌嘴!我掌嘴!”阿雋大掌啪啪的用力打着自己的嘴唇,丝毫没有留情,不打肿绝不停手。
阿蓁见状,放开了手,阿雋的耳朵被捏的火辣辣的疼痛。又见她狠狠掌嘴,心有不忍,终息了怒气,伸手阻止她继续打嘴的动作,”好了,下不为例。”
阿蓁见哄好自家娘子,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忙起来为她斟满茶,“娘子别气,为夫谨记,下次不敢了。”心里补了句,应该,或者,可能。
而梨儿“打扫”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被银儿和宝儿逮到,围住她像捉贼般,“你昨晚不见人,去哪了?”
梨儿怎可能跟她们实话实说:“我、我晕倒在柴房。”她随意编了自己因月事腰疼,忽然双目发眩,晕倒在柴房,直到今早自己才醒来。
银儿、宝儿两人半信半疑,梨儿忙推说自己要更换月事带,便兀自入了房,不管两人。实际上她想到昨晚自己误窥家主与郁姑娘的房事,脸红发窘,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就怕遭人发现自己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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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雋珈和郁氏两姊妹,以及蔡澜儿一行四人,二辆马车,再加两个随从,轻装上路往黄山游览。
几日的行程,先在黄山山下的县城各处游览,品嚐了肥西老母鸡汤、阜阳捲膜、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黄山臭鱖鱼。
“这是什么?”满香停下脚步,指着小摊贩竹匾内发了茸毛的“白砖块”,好奇的发问,“能吃么,闻着有点臭耶!”
“呵呵,小姑娘,此乃咱们徵州毛豆腐,'徽州一大怪'。别看它发了毛,就以为坏了,它可好吃得紧,是徽州街头最有趣的小吃!”
说罢小贩大叔把几块毛豆腐轻轻从竹匾上拔下来,放入滚烫的锅中,只听得“嘶啦”一 声,片刻表皮膨胀酥脆,再麻利地淋上酱汁,顿时一阵香气繚绕,扑向眾人的鼻腔里。
满香既怯又馋的用竹筷子夹起一块,嗅了嗅,没有很难闻,便大着胆子放入口中,入口鲜而不腻,满口飘香。她即点头讚好,其馀人也来了兴致。
大叔倒背如流的说出毛豆腐的由来,“下惯厨房的人,谁不晓的水豆腐不易保存,天热时更会长出毛绒绒的茸毛。
相传发明毛豆腐时正值战乱,粮食贫乏。为防止浪费,有人将长了毛的豆腐下锅油炸,再用多种佐料燜烧,竟误打误撞,產生了别具风味的毛豆腐。后来便在徽州流传开来,成了有名的小吃!”
阿雋见大叔殷勤好客,既当厨子又当说事人,当即掏钱买下,随行的每人一块,买了五块,不过十文钱。她拎着油纸包的豆腐餵阿蓁吃,郁姑娘浅嚐一口,甚是满意,又咬了一口,正想叫阿雋也吃,只见她摇摇头,“我不吃,你吃好了!”
“那我全吃了喔?”郁姑娘见阿雋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她不觉得味道不好,她是爱吃的,她想阿雋也嚐一口,撒着娇:“阿雋,嚐嚐嘛,人家想跟你分甘同味。”
”......好吧,美人诚意拳拳,本人岂敢不从。”阿雋张嘴把剩下一小半咬去,细嚼品味着,还不错。
小美人笑了,阿雋真听话。以后想要和阿雋嚐遍天下的美食,执子之手,与子共嚐。
之后一行人徒步上了黄山,有云黄山四时景不同,春赏百花开,夏看松石云雾,秋望红枫黄菊,冬观冰雪雾松。
来I正值初冬,山上下了雪,苍松似穿上一层银鎧,近处成峦叠嶂的山峦顶上披上薄薄白雪,远方巍峨群山被云雾淡淡的遮住一半。天下第一奇山,果然波澜壮阔,恍若人间仙景。
凌雋珈美景当前,不忘照顾阿蓁,知她怕冷,虽已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