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抗拒之下,发情期的余下几天里没有再打针。当然,我们两人也没有再做更进一步的事。郁柏川转而喂我一些抑制药ye。
临近发情期末,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拥着郁柏川的身体,依稀听见他接电话的声音。
“妈。”
……
“……可能不太方便。”
……
“我明天去你那儿吧。”
电话挂断,我也清醒了不少,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问:“伯母来电话了?”
“嗯,她说想过来一趟。”
事故之后,我还没有见过郁柏川的妈妈。虽然听出来他刚才已经拒绝了,但内心还是有种莫名的紧张感:“让伯母过来也没关系的。”
“她还不知道你的事。”
我出车祸的事?还是我部分失忆的事?
郁柏川告诉我,月初的时候他的外婆过世了,他害怕母亲再Cao劳过度,就没有和她说我出意外的事。
“你明天要去看伯母吗?”我问。
郁柏川点点头。
“我也一起去吧。”
·
郁柏川敲门的手刚要落下,我过于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在伯母面前,一般怎么叫你?”
既然决定了不让伯母费心,那做戏就要做全套。
……老公?亲爱的?我暗自设想着可能的答案,脸有些发烫。
郁柏川看着我不自然的表情,却是笑了:“叫我名字就行。”
“……柏川?”我试探道。
“嗯。”郁柏川答应着,比我自然多了。
敲门的手终于落下,很快便听到屋内有人走动的声音。
门被打开了,我站在郁柏川的右侧,视线受阻,只能看见光线落在他略带惊讶的表情上。
“你没去上课?”
来开门的人倒是没回这句话,先向我们打招呼:“哥,嫂。”
我愣神地点点头,自己并不知道郁柏川还有个弟弟。
他冲我嘿嘿一笑,转头给他哥来了个肘击,说:“回来拿东西,吃过饭就走。”一边回屋一边冲厨房喊,“妈!哥嫂来了。”
“皎皎来啦,正好正好,菜都做得差不多了。”一个看得出有专门打扮过的中年女人拉开厨房的门,把一盘热气腾腾的菜放到餐桌上。
“伯母……”我赶忙放下手里带的东西,想要过去帮忙。
“哎呀,都不是第一次来啦,还跟我客气什么。”
她的热情让我无所适从,自己也说着些烫嘴的客套话:“伯母您才是……”
她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哎哟哎哟,怎么一说还害羞啦。”
郁柏川走过来,拿过妈妈手里的另一盘菜,问:“我爸呢?”
“爸晚饭一般在班上吃……”弟弟插嘴道。
话音未落,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
“爸。”郁柏川打招呼道。
伯母在厨房头也不回:“我就说你今晚准得提前回来!”
“哇……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弟弟完全不掩饰自己哀怨的声音。
“伯父……”
“来了哈,挺好,都挺好。”中年男人笑着看我,一边不耽误自己上手扭了扭小儿子的耳朵。
?
餐桌上,多是郁柏川和妈妈在说话,弟弟时不时跟着接几个话茬。
有一盘虾摆在弟弟面前,那也是离郁柏川最远的地方,也许根本够不到,我发现他一只也没吃。
我没有多想些什么,扒了几只虾放在碟子里:“柏……”正往郁柏川的方向推着,却被人中途截胡了。
弟弟伸手拿过碟子,打断道:“嫂嫂是给我扒的吧。”
“嗯?嗯……”我虽不解,又不好否认,只能含糊答应着,“吃吧吃吧。”
起初,我没有太在意这个小插曲。
直到饭后,伯父伯母与我们告别,弟弟则跟着我们一起下楼。
郁柏川去停车场开车,弟弟与我等在小区门口。他把从家里带出来的几本书放进自行车车筐,边放边说:“你真的喜欢我哥吗?”
“什么?”
“我哥对海鲜过敏。”
他打量着我错愕的表情,有些好笑地说:“我上次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也是一样的惊讶。”
“给我哥扒虾……我该夸你‘贤惠’呢,还是说你对我哥根本不上心呢?”
“什么年代了,你俩不会还在搞假结婚那套吧?”
他看我一句话都答不上来,也许有些无语,半晌都没再说话。
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出,朝我们站着的方向开来,身旁的人突然摞下了闷闷的一句:“我哥可是很爱你。”
郁柏川降下车窗,弟弟便向他挥手告别:“哥,我去上晚自习了。”说罢,又看着我,冲郁柏川的方向挑了挑眉毛,旋即骑上他的自行车消失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