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顿时散落一地。
「还穿什么衣服?你有脸做,偷汉子,现在却不敢认了?亏我还你们对这么
好,想着今天正好有空就来接你们一起回城,顺便看看我姥我姥爷,可是你呢?
居然脱光了衣服,在和我老师儿子睡觉!你就那么想男人吗?想让男人看你的身
体?看你的奶子吗?好,来!你不是想让男人看,不介意让小辈侵犯?那来吧!
我也看看,看看你有多么美!」越说越气,怒不可遏,邵煜说着,干脆一伸手,
猛地就把盖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一把掀开,一掀到底,顿然,如初生儿的一对男
女立即被冰冷的空气包裹着,冻得浑身战栗,哆哆嗦嗦。
明明是不算太冷的清晨,浑身赤裸裸也没有什么,可是蜷缩在一起的两个人
却是这般,手脚冰凉,一个绝望的气息如寒冰包裹着他们,这是从内心深处彻彻
底底发出的寒,无可抵御。
白白的身躯完全缩成了一个肉团,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可怜,极其惶恐,任
纯看着韩姨,已无半点往日的娴熟稳重了,在她惊恐无措的眼里,全都是深深的
惧意,胆战心寒。
然而,全身赤裸地暴露在继子面前还不算什么,或者说还不足以让两个人这
一次不知道东西南北,而让惶恐更一步升级,更加无法挽回,也更加激化的是,
邵煜居然在这时候拿出了手机,迅速地找到了照相功能,之后,冷着脸,什么都
没说,举着手机对向那对光溜溜的男女就是几个连拍,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
丝毫的犹豫迟疑。
那丰满硕大的双乳,那如白玉凝脂一般的双腿,以及因为颤抖着而完全无法
遮挡住的乌黑,那一团乱蓬蓬的阴毛,在这一刻,都将永永远远地定格在一个人
的手机里,一个人的脑海里,无法删除,无法磨灭。
口说无凭,这一下,熟女韩娟与青年偷情的证据可算是坐实了,铁证如山!
「小煜,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亲,是长辈,你一个当
儿子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尽管理亏,说不出什么理直气壮的话来,但当看
见一个儿子那么肆无忌惮地看光了母亲的身体,让母亲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眼前,
并且还给她拍了裸照,一腔热血的任纯可是再也不能坐视不理,无动于衷了,他
腾地弹跳起来,衣服也顾不上穿一件,就急着跟自己的上司理论起来。
他们是不对,背着别人搞上了男女关系,没了道德伦理,但话又说回来,他
们都是单身男女,男未婚女未嫁的,除了年龄和辈分有点差距以外,其实也没什
么太出格的,也能说得过去。
总之,任纯觉得,韩姨是妈妈,母亲即是再不对,邵煜一个做儿子的都没有
权利这么对待她,这完全超出了一个儿子该过问的权限。
「你还有脸教训我?我好心好意地让她来照顾你,让她来替老师天天伺候你,
生怕你吃不好,冻着累着,可是你在和她睡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想过她
是谁的母亲吗?是你的长辈吗?你的尊卑有序又到哪里去了?」邵煜愤怒的脸终
于转了过来,又向着任纯好一通的狂轰滥炸,这一通的说辞说得也是合情合理,
让人哑口无言,无言以对,「而且,你知道我对她为什么这么好吗?你看看,你
自己问她,现在这个家哪一样不是我出得力,花得钱?没有我,两位老人能在这
个村里这么有头有脸,这么风风光光?没有我,两位老人能这么地颐养天年?我
做得这些是为什么?还不是看着她对我父亲的一网深情,念及旧情,又这么细心
呵护着我?你想找,再嫁人,可以啊!那你何不风风光光地把自己嫁出去呢?现
在倒会偷汉子了!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清清白白的,连离婚都没有,都怕别人说
闲话,到你这里可好,你居然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来!还有你,任纯,既然你
敢做了,不计后果,既然你先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韩娟,我再也不逼你,让
你现在就选择谁,你心里应该清楚,两天时间,两天以后如果我看不见你的人,
那你就等着你在这个村子里出大名吧!」
字字如钉,掷地有声,每一句话都扎在人的心窝里,说完,邵煜仿佛再也不
想看见他们一眼,他愤愤然转身,大步离去。
屋里已经没有了冷空气的来源,可让人窒息的气氛依然没有散去,让人依然
感到手脚冰凉,浑身战栗,屋子里也静得可怕,仿佛一根羽毛轻轻落地都听得清
清楚楚。
时间在沉默地走着,心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