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早上文钦起的很早,他本来计划周六回家一趟,但谁能想到杨临礼这个王八蛋会这么狠,周六连床都没能下来。
在学校食堂吃完早饭后,杨临礼死皮赖脸的跟着文钦一起回家。
“我这还是第一次去你家呢,伯父伯母喜欢什么?要不我带点东西去?”杨临礼跟在文钦屁股后面不停的叭叭。
文钦现在还有些全身酸痛,走路姿势又些别扭,听着杨临礼一直在自己耳边不停的叭叭他忍无可忍的说:“不需要!能不能闭嘴?烦死了。”
“啊,但是我第一次去……”杨临礼话没讲完就被小巷子里突然出现的一群毛色各异的小混混打断了──
“哟,我当是谁呢,小杂种终于敢出学校了?”
“就是,我还以为怕被揍以后都要缩在学校不敢出来呢。”
…………
面对毛色各异小混混的挑衅,文钦丝毫不意外,用下巴点了点站在中间的红毛,勾着嘴角道:“怎么,被你们问爸爸揍怕了今天还带个帮手来了?”
“小杂种,等会老子让你跪下来给我叫爸爸!兄弟们,给我上!”
红毛一声令下其余四个小混混掏出腰间的甩棍,笑得一脸猥琐朝文钦走来。
文钦眯了眯眼,活动一下还有些酸疼的腿脚,准备和人干架的时候被一只手拦住了,“打什么打?你不累?放着我来。”杨临礼说着把肩上的背包塞到他怀里,赤手空拳的对上了对面四人。
“啊!”
“他妈、我艹!”
小巷子一阵惨叫后重归平静,杨临礼毫发无伤走过来的时候,文钦恍惚回到了四年前那天,只是让自己站在身后的人换成了杨临礼。
“是不是帅呆了?”杨临礼一脸得瑟的在文钦眼前打了的响指问,当然,最后得到的是文钦一个大大的白眼。
“文钦,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现在和你爹一样,变成同性恋了吗?真是恶心!你爹要是看到了怕是连棺材板都压不住……我艹!你他妈、啊!”
红毛话没说完就被杨临礼按着胖揍一顿,打得红毛一句话说不出来后杨临礼才起身,搂着文钦肩膀就往巷子外走,一直到了文钦家里都没讲话,脸色比被骂的文钦还臭。
看着杨临礼脸色铁青,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文钦好笑的过去拍了拍他,说:“你干嘛这副表情?被骂的又不是你。”
杨临礼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向文钦,那个眼神烫的文钦想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文钦早在自己身上裹了一层盔甲,虽然红毛的话还是惹怒了他,但杨临礼不是已经把人揍了一顿了么。
一路上杨临礼都没讲话,现在突然这么看着自己,文钦全身都不自在,刚想转身走的时候被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他们是不是经常欺负你?”杨临礼抱着文钦,将头埋在文钦肩上,闷声问。
文钦挣扎了会儿,发现挣不脱他的怀抱,索性不动了,这种感觉他还是挺喜欢的,“我看起来是像是会被欺负的人?我这校霸不就白当了?”
听了这话后,杨临礼捏了捏文钦的腰,他想不明白,文钦这rou都没二两的身材是怎么和人打架的?真的能打赢吗?
想了一会儿没想通,杨临礼索性不想了,就这这样的姿势抱着文钦,“以后再遇到他们就叫我,别和他们硬碰硬,我来揍他们就好。”
从红毛的只言片语中杨临礼大概能知道一些文钦的家庭情况,想到自己在路上说要给伯父伯母买东西时的那些话,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怎么那么能呢?每一句都Jing准踩雷。
“刚才,谢谢。”文钦整个人趴在杨临礼怀里,继续说,“其实,我确实没有妈妈,我是我爸爸生的,我爸和我一样,是一个双性人,他将我拉扯长大额,他对我很好,小时候我和、红毛暂且就这么称呼他吧,当时我们还是好朋友来着,是不是没有想到?”
文钦没抬头,就这样抱着杨临礼,也不许杨临礼抬头看自己,他不需要别人回复,就是想把这些东西讲出来,憋着真的太难受了。
“我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红毛的妈妈突然就疯了,说是我爸爸和红毛的爸爸搞到了一起,我不信她的鬼话,在家等着爸爸回来,但我没等到,他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没能抢救过来,那辆车上还有红毛的爸爸。
大概就这样,两家庭都失去了爸爸,红毛妈妈那天就疯了,红毛把一切错全部归咎到我身上,那年我好像是初二。当时挺弱小一个,红毛就像今天那样,时不时就带一群人在小巷子里堵着我揍一顿,小时候太怂了,不敢还手,也打不过。虽然红毛从来都不下重手,但时不时被揍一顿还是挺惨的。
然后有一天同样是被堵在巷子里,但没有被揍,因为有个人刚好出现,他将红毛一群人全部揍趴下,然后告诉我以后要学会还手,好好保护自己、爱护自己。
那个人就是蒋绍晋,不过他应该早就不记得我了。Yin差阳错的,我们三还发生了这样的关系,我是不是挺贱的?”
“谁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