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闰,我只当你是弟弟。我们已经错了太久,所以,到此为止了,不要再胡闹了。”
那日,他抛下此话便落荒而逃,甚至没敢回头看看穆子砚做何反应。不知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是如何甘愿陪他闲逛半日的,亦不知他离去后,穆子砚该是何种心境。可即便痛心,他也无法做到心安理得地自私干预穆子砚的余生。
倘若毫不留情的疼痛离别能让穆子砚清醒丢弃过往,获得未来的幸福,那自己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吧。
自那时离别,穆子砚已经好几日没来了。路衍清不知他是伤痛未愈在家休养,还是待他失望至极不愿再来。但愿穆子砚能就此清醒,不再与他继续纠葛。
只是没想到,他没等到鸨母前来为他解开锁链,却等到了穆府管家。
管家一如当年那些下人一般,待他满眼鄙夷,但面上却还是做了番客套礼数。
管家是穆老爷派来的。自他口中,路衍清得知穆子砚又被关在家中不许外出了,这次还特别顽固,一边吵着闹着要见他,一边绝食以示坚决。穆老爷看儿子如此不知好歹既是担忧又是愤怒,无奈便只好派他前来传话。
穆老爷认为近日传出的流言很是污秽不堪,极有可能毁掉自家儿子的声誉前途,便希望路衍清能配合穆家,主动提出与穆子砚断绝关系,让他断了那颗妄想“英雄救美”的心。为此,路衍清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不与穆家过多纠缠,他都可以满足。
路衍清本就不打算再做纠缠,又怎会拒绝?只是他没想到穆子砚竟如此执着,竟断食明志。
“慕某明白,前几日我便跟他说过就此结束,我不会再与他纠缠。我不需要什么补偿,但我能否见见穆老爷?我希望能亲口向他解释。”
“不好意思,我家老爷事务繁忙,不方便见客。”管家话语有礼,语气却满是傲慢,传达完便匆忙离开了。
路衍清叹了叹气。也是,像他这般有碍观瞻的人,谁都不乐意见到吧。
……除了穆子砚那个傻子。他想,既然劝阻无法让穆子砚放弃,那便只能用些难堪手段了。但愿经久的痛恨能让穆子砚彻底清醒。
第二日,穆子砚被放出家门后,照旧来了。
他走至前厅,却遭到鸨母的百般阻拦,一会说路衍清今日身体不适,一会说他不想见自己,让他改日再来。穆子砚皱眉,觉出几分古怪。下意识想起当日路衍清险些被侮辱的情形,连忙推开阻碍快步赶去小屋。
却看见了此生都不想再回忆的一幕。
路衍清浑身赤裸,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舒展着身子,满是慵懒气息,似乎经历了一场无比狂乱舒爽的激烈“奋战”。他满身欢爱痕迹,甚至能从那形状颜色分辨出它们究竟是如何形成。而他绵软的后xue已被撑开,米白浓ye源源不断地自其流出,隐约透出红色嫩rou的色彩,暧昧且诱人。但穆子砚却没心情欣赏这“美景”。
“哥你回来……”路衍清好似听到声响,坐起身子转头媚笑,却骤然停住话语。他望着穆子砚铁青的面色,满脸的血色急速褪去,“穆子砚,你……你怎么来了?”
鸨母紧随其后赶来,路衍清忙慌乱大喊:“妈妈,我不是说了叫你拦住他!”“我,我这不是没想到……诶穆公子!你冷静点!别冲动!”
穆子砚几步冲到路衍清身前,呼吸粗重,艰难地吐出一句:“哥哥,你刚刚……和别人做了?”
路衍清的神情自紧张变作无奈,再到轻松。他仰起脸,勾起唇角,似乎毫不为被穆子砚撞破jian情感到羞愧。“是啊,比和你做爽利多了,你倒是可以向他请教请教,以免伤到了未来妻……唔!”
穆子砚狠狠撞上他的唇齿,泄愤般啃咬粉嫩脆弱的唇瓣,直至将其蹂躏为肿破血红。路衍清挥手欲反抗,却被穆子砚一掌禁锢。铁锈气息自唇间蔓延,他这才心满意足退开。
顶着染血的唇,穆子砚眼中满是愤慨与痛心,他斥责:“你怎能如此不知羞耻!你不要我,却让那些嫖客糟蹋你?为什么你宁愿要他们,也不肯与我在一起?哥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经过一番激吻,路衍清喘得急了些,也不乏心慌紧张所致。他极力平静,缓声笑道:“我早说了就此结束,从此往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因此,我想同谁欢爱,与你无关吧?他们既能满足我,我自然欢欣留下。我喜欢与他们共赏云雨的时刻,那让我深感自由与痛快。而与你……呵。那日我便说了,自多年前那场错误的相遇起,我就一直把你当作弟弟。我养你吃穿,不过是良心受不过谴责。你那么个小家伙,若是死在街上,我岂非造孽?待你回了家,我摆脱了累赘,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段时日,你我也算是胡闹够了。我实在是烦透了,几年前是,如今亦是。你可知当年我有多愁?怨念该如何摆脱那混蛋,又该如何解决你这包袱?我从未对你说过,当年我有多少次想过要么就把你丢在路边,让你自生自灭算了!你如今已不是稚童,也该长大了。感情之事不是简单一句爱便能诠释的。你或许觉得你爱我,但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