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是耀眼的阳光打在季青阳脸上的时候。
他转过身躲开那刺目的光,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是赤裸着的,直到下体传来一阵诡异的感觉,他闭着眼睛下手去摸了摸,发现摸到一个冰冷铁质东西,他才蓦地惊醒。
季青阳猛地掀开被子,赫然入目的是自己的小弟弟被长得像鸟笼的东西禁锢了起来,他扯了扯,发现紧紧地箍住他的根部,徒手根本弄不来,而且上面还有一个锁一样的东西,Cao!
季青阳翻身而起,突然看到自己的手按住了一张纸,拿起一看,上面写着:钥匙在我这里,不可暴力拆卸,否则小弟不保。然后下面是飘逸潇洒的一串号码。
昨天那场让他神魂颠倒的性体验瞬间翻滚而来,妈的!他遇到变态了!
季青阳猛地站起来,飞速地把衣服穿上,在穿衣途中他发现房间桌子上放着一瓶差不多用尽的润滑剂,他才恍然惊觉自己难道就是在这房间里被绑的吗?那么说他并没有被绑走,而是那人直接进了他的房间来作案。
是谁?能这么容易就进来他的房间?
季青阳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昨晚一起喝酒的几个人,随即整个头皮都炸了,一股寒意从后脊梁涌起直冲脑海。
他来不及细想,第一时间就想去确认他昨晚到底是和谁同房。
刚一开门,就迎面撞上了一群宿醉未醒的同学们,他蓦地停住脚步,惊惧的眼神扫过所有人,周进、汪国强、林猛、蒋乐天、曾文昌、闫博。
没有徐泽。
众人都被他难看的脸色吓到,离他最近的汪国强揉了一下他的头,关心问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难受?”
“徐泽呢?”季青阳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
“班长?”林猛回了他的话,疑惑地说:“昨晚就走啦,我们分好房,他哥就打电话说有事,过来把他接走了。他走之前你还吐了他一身你不记得了?”
“什么?”走了?那昨晚他是一个人睡一间房的?那变态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他还能开锁?能开锁还知道自己一个人在房里,而且听他的口吻,那个人应该是认识自己的。
季青阳皱了皱眉,认为事情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满怀心事的季青阳避开同伴的追问,一言不发向前走,每走一步胯间难言的坠重感都在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一直心不在焉走到走廊的尽头,季青阳被安在高处的监控吸引了注意力,监控?摄像头?!
季青阳生出一股希望,三步并做两步冲进了正要关门电梯,因为跑太快还被跨间那东西扯得面目狰狞,几个同学被甩在原地面面相觑。
林猛很困惑:“季青阳怎么怪怪的?”
蒋乐天站在众人最后面,食指推了推厚重的眼镜,意味不明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等他们到了楼下,发现季青阳居然正面红脖子粗地跟旅馆的前台在吵架,眼看就要上手了。
“你他妈跟我说坏了,那么多个摄像头都没坏,偏偏就是那层楼的摄像头坏了?那你安在那里干嘛,摆设吗?!”
“哎哎哎,别激动。”汪国强率先几个大步跑了过来,牛高马大的一个人插了进来,挡在了季青阳的面前,“怎么了?”他微微扭头去问季青阳。
“我问他要看我们那层楼的监控。”
“你看监控干嘛?”
人一多,季青阳就担心昨晚的事说漏嘴,支支吾吾地找借口:“我……我,”季青阳一时不知怎么解释,“我丢东西了!对,我丢东西了。”
那前台实在无意与客户发生争执,点头哈腰连连道歉:“实在是抱歉,您看您丢的是什么,我们帮您留意一下。”
“谁要你留意啊,你让我看下监控就行了。”
“实在是抱歉,我们那层楼的监控真的是碰巧坏了,我们已经联系师傅来修了。”
其他几个人也赶了过来,帮着圆场。
林猛:“小羊你丢啥了?哥几个帮你找找?”
闫博也跟着劝:“你看这破店的监控像有好的吗,估计不仅我们那层的是坏的,别的也是坏的,看监控不如我们自己找。”
就在季青阳仍不愿死心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一组陌生的号码,没等他按接通就挂断了。紧接着季青阳就看了同一组号码10分钟前发给他的短信:监控是坏的。
这个陌生来电的用意似乎只是为了让他看到那条短信。
他刷地一抬头,额际冒着细汗,警惕的目光飞快地扫视这小小待客厅里的一群人。
满脸歉意的旅店前台、挡在他身前的汪国强、在一边劝他的林猛和闫博、几步之外皱着眉的蒋乐天、一脸关切看着他的曾文星和周进。
季青阳退了一步,跨出他们这伙人的圈子,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在这里?”
其实对于昨晚的事,季青阳并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毕竟他也爽到了,而且这事他也没法报警处理,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