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梦中冥龙的狂yin惊醒的,竖瞳聚焦了良久,才发现身旁只剩一滩污血,辛苦扛回的包裹聊无踪影。绷紧的弦欲断不断,警惕使他翻身便下了床,手里抓了法杖便扒开虚掩的门循着踪迹往外追。这山不同寻常山,草木植被一片稀疏,兽骨泥沼散落遍地,属实不是一处重伤公子哥遛弯的宝地。在这里出了事,只会让年轻的驯龙人惹祸上身。想到这,他不由得加快了搜寻的速度。
?
天早已失去光亮,搜寻的不顺利让Lamel没能得闲准备晚餐。因此,当他拖着饥寒交迫的身子回到小屋中,看见这公子哥身着血衣,就这屋内壁炉的火烤rou吃时,沉稳如他也没忍住抄起块碎石就往公子哥头上抡。
?
“打病号是不是太没道德了?”只见公子哥抱着头蹲在老旧的沙发上,污血从他匆匆包扎的布条下顺着脖颈流进衣领,血衣更是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年轻的驯龙人自觉无礼,随手放了法杖三步并两步进来查看,夜里的血腥味儿太过危险,他急于帮忙止血,没能捕捉到身下人都要咧到耳根的嘴角。
?
“你这样毫无警惕的人,在这地方是怎么活得下去的?”少年把着Lamel的手腕,锁了他两条胳膊,把他按在破沙发上居高临下。“头都被你揍烂了,礼尚往来不过分吧?”
?
?被人钳在身下让年轻的驯龙人神志不清,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竖瞳映上跳跃的火种,勉强把他拉回现实。“你从哪弄来的火?”墓土火源并不丰富,被国王敛收征用后,寻常人家看到已是困难。“啊,你说这个?”耳边只听得燃烧声,少年不顾被反剪得双手忙扭过头去看。火焰在那人指尖跳跃,生像宠物那般温顺。
?
“没想到你这样张扬的人,法术这么温吞小意。”挣脱桎梏的驯龙人活动着手腕,他并不是吃素的料,能在这鬼地方生存至今,必定是怀有些能力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救了我的命,太过放肆可不合礼节。”对方不怒反笑,向着少年的手就伸去,温暖如朝阳的光芒慢慢在掌心炸开,年轻的驯龙人在这凛冬罕见的舒适,手腕长年的冻伤竟已然自愈。“我是Alef,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
“没想到你还能守礼节......”年轻的驯龙人话说到一半就被失礼打断,士兵把这刚升温的小屋为了个水泄不通,领头的士兵甚至交谈时也不愿放下进攻状态的兵器,“请二位与我们走一趟吧,国王有请。”
?
二人一路无言,Alef一路上偷偷挤眉弄眼打信号全让Lamel看了去,忍不住捧腹大笑,“你怕了?”修长的手在人肩头一阵猛拍,少年意气此刻在两人间泵开。“大概和你无关,如果真问你什么,供我出来便能保全。”催促下继续动身的Lamel没再回头看落在后面的人,轮到了本来担心小驯龙人安危的Alef愣了。什么样的人会为初次见面的人出头,这是他此前从未遇到过的。
?
毫无交流的走完了去往王宫的路,站在宫殿中央的感触并不真实,让年轻的驯龙人不觉攥紧了手里的法杖。这座宫殿他只在年幼时进入过,惩罚留下的Yin影反而让他更加渴望。许久未见动静的国王坐在宝座上轻咳提醒,Alef才把观察得细致入微的视线从Lamel身上收回,他并没把这国王放在眼里,只是还需要办些事,需要这个人一点“帮助”。
“向您致以霞谷真诚的祝福,陛下。”
?
国王满意的点点头,二人三言两语寒暄了两国所谓的祝福交好,国王便重新整理了表情望向Alef身侧,似是看到Lamel是什么喜上眉梢的好事。......真是虚伪的老头,Lamel心底吐槽,却还是慢吞吞的回话。
?
“望您一切都好,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