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玉睁开眼睛,陌生的房间,窗帘透过的光太强烈,刺得他又眯起来,眼睛很肿,像两片紧闭的肥厚扇贝rou。宋含玉小小清了一下嗓子,喉咙震动好像扯起了大脑皮层的疼痛神经。
醉酒的后遗症还在,但并不令人困绕,宋含玉恍惚之间,想起昨晚陈息的醒酒汤。他被热水洗得整个人昏昏欲睡,四肢一点都不想动,又何况嘴呢。宋含玉脸一热,头脑清醒了一些,陈息的嘴唇很热很软,醒酒汤酸酸甜甜的,渡过来的时候好像还带了属于对方的味道。
宋含玉下意识动了动,空气透过被褥的缝隙钻进来,他才发觉自己腰间环着一双坚硬有力的手臂,禁锢着他光裸的身体。
有香味从上方传来,宋含玉四肢酸痛,但还灵活的眼珠子向上滚动,看到床头柜摆着一杯豆浆。但现在明显不是早晨,闹钟摆件安静立在一边,时针已然指向了12。
宋含玉一下子惊醒,尽管醉酒外加yIn靡一夜,他还是记得今天需要上班。宋含玉起身的动作让薄毯从他身上滑落,已经算柔软的面料蹭过他光裸的胸前,ru头却猛地一阵疼痛。宋含玉不由得“嘶”了声,躬身向下看,原本不大的ru珠已经完全凸起来,肿得像两颗大大咧咧的树莓,ru晕四周,牙印和吻吮已经变得发青,不堪入目。
腰被人猛地往下带,宋含玉一下子倒入陈息的怀里,对方的双手摸摸索索附上他胸前的柔软凸起,手掌轻轻的覆盖,指间留了缝隙,让两颗发疼的树莓探出头呼吸。
陈息动作温柔,轻轻吻上宋含玉的脖颈,连带着热呼吸,都洒在宋含玉身上,引得人一阵乱颤。陈息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他像个孩子,不舍得放开怀里心爱的玩具,珍惜心情又快要溢出,声音都小心翼翼:“再睡会,等会帮你涂药。”
宋含玉很想说他上班迟到了,可是指针转向12,他不得不惆怅地认清错过一整个早班的事实。宋含玉伸手想把陈息的手臂捞开,他在心里为自己昨晚意乱情迷找借口,不是喜欢,只是酒后乱性。可是动作做到一半,宋含玉不由得呆愣向下,看着自己无名指上坚硬冰凉的戒指,和陈息手指上的一起闪着光,呼吸都乱了几分。
宋含玉停顿半天,睫毛垂下,遮挡眼眸里的温度,表情都看得不真切。宋含玉把戒指从手指上拆来,把那块小巧冰凉内圈却微微发热的东西握在手心里,他把陈息的手臂提开:“起开。”
宋含玉从床榻上坐起来,缩了缩屁股。他大着眼睛寻找自己不知道被脱在哪里的衣物,陈息也悉悉索索地起床,手臂再次不要脸地凑过去,环住宋含玉还藏在被褥下柔软而温热的腰身。
“我家宝贝醒了?”陈息把下巴抵在宋含玉的肩上,侧头吻上那颗小巧可爱的黑痣,再往上敏感的耳垂。他昨晚做糊涂了,自以为是得很,此刻又有些飘,楞是没发觉宋含玉僵硬回应般的抵触。陈息大手一伸,把对方从床上抱起来,浑身光溜溜也不在意,大着步跨向洗手间。
宋含玉下意识环住陈息的脖颈,以防自己掉下去,但是ru头又蹭到陈息硬邦邦的肌rou,很疼,宋含玉痛呼一下,不争气的眼泪又开始掉了。陈息霎时心惊,他大手一抬,像抱姐姐家的小外甥女,让宋含玉的屁股坐在他的手臂上。
宋含玉低垂着脑袋,额头抵着陈息的肩膀,眼泪落下来很凉,陈息觉得肩膀一边都shi了。他把宋含玉稳妥地安放在书桌上,弯下腰,手指擦去宋含玉眼角的shi润,又安慰性地落下亲吻。
陈息从书桌上的塑料袋里掏出一管软药膏。他挤出一大坨,那膏体晶莹,带着淡淡的草药味,陈息手指轻轻,把膏体铺满ru晕四周,又带着余出来的膏体,小心翼翼地把ru头全部涂满。
宋含玉看他高大的身躯,低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像妈妈,着实好笑。那膏体冰凉,摸上去很舒服,只是陈息离得太近,呼出的热气又灼伤他。
陈息抹完,把那管药膏重新装好放进塑料袋里,又过来亲宋含玉:“等等药吸收了就不难受了。”宋含玉偏过头,躲开他的亲吻,皱眉道:“我的衣服呢?”
陈息一愣,说道:“在晾着。但是你现在不能穿,药会被蹭掉的,ru、ru头也会痛的。”
宋含玉凶狠地瞪他一眼,气道:“还不是因为你!”然后他惊住了,嘴巴张在空中,目瞪口呆地看着陈息逐渐硬起来的性器。
好在陈息总算还理智,也不管那胯下之物,抱起宋含玉到洗手间,拿好牙刷装好水递给他,乖乖地陪在一边刷牙。宋含玉鼓起塞班子,白色的牙膏沫像记忆里射入的Jingye,他像条可爱的泡泡鱼。只是鱼在生气,即使眼眸垂下,陈息也能窥探那一点情绪。
鲜活的宋含玉。
宋含玉端起水杯漱口,左手的无名指上空空如也,徒有一圈浅浅的压痕。陈息顿了一下,原本高昂的情绪霎时冷去。宋含玉从镜子里面看他不高兴的眉眼,心口空空地透风,他强迫自己错来视线,草草收拾完自己,先一步跑了出去。
出了门才意识到自己还像个远古时代不穿衣服乱晃的野人,这太羞耻,宋含玉又无法。陈息出来时看他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