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央央所幸也不继续攀爬了,跳了下来惹得公冶廖手忙脚乱扶住她。巫央央朝着公冶廖瞪了一眼。
公冶廖知道自己犯了错,眼睛撇向巫央央的手掌。那手掌此时伤痕累累,公冶廖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握住巫央央的手。
“干哈子?”
巫央央抬头便陷入了公冶廖的眼底。
他眼底有光,他在心疼她。
巫央央一瞬间便没了脾气,再没了被公冶廖打扰害自己白费功夫的怒气。
公冶廖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拂过大大小小的伤处。
鲜血淋漓,红了手帕。
抿直了嘴角,公冶廖觉得这红甚是刺眼。
“嘶。”
巫央央猛地向后缩了瘦,只是被公冶廖握着手腕,再退也是枉然。
公冶廖见巫央央疼得厉害,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脑海中想起幼时皇太后为自己吹伤口的情形。公冶廖立刻低头朝着巫央央的手掌轻轻地吹着气,仿佛这样就能让巫央央不再疼痛。
“呼呼~呼呼~”
清冷的气息喷洒在手心,巫央央瑟缩着手指,这次不是单纯的痛,还有一阵痒意。
公冶廖微微抬头,一脸认真的问询着巫央央。
“还疼吗?”
“不疼了。”
眼眸轻抬,公冶廖认真的模样被巫央央刻在了眼里,她只得忍住痒意与同意任由对方吹拂。
伤口处的小石子都被公冶廖小心翼翼地拂掉了。
公冶廖看着惨不忍睹的伤口,便将手帕仔细缠绕着巫央央手掌,认真地将她整个手掌包扎起来。
巫央央低头注视着被包扎得规规矩矩的手掌,忽的笑了。
这包扎的技术与他本人一样,都那么规矩。
自然而然将手上的另外一只手伸出来,巫央央抬眼颇有些娇憨的望着公冶廖。
“还有这只手。”
公冶廖看着巫央央因为攀爬而蹭得一脸灰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小脸,眼底闪过异样的色彩,内心只觉得好笑又心疼。
身上没有多一块的手帕了,公冶廖扯过自己的衣角,‘撕拉’一声便将自己的衣角撕了下来。
巫央央见状眨眨眼,嘴角轻扬。
公冶廖按照同样的处理伤口的方式,先握住巫央央手腕,用衣角轻轻拂过沙子,低头认真吹着伤口,再将巫央央手掌的伤处包扎起来。
包扎完毕,现在是没有叶子的小苗秧。
巫央央举起两只笨重呆滞的手掌,对着公冶廖撒娇。
“那药怎么办?”
“我去。”
我勒个去。
这是暗处的暗卫此时此刻的想法,因为他们担惊受怕的对象从圣女就这么一下子变成了自家王爷。
“为什么不叫我们去?”
胆大的一个暗卫小八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傻呀。暗卫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花阙用扇子敲了敲问问题的暗卫小八的头。
小八打心底很喜欢这个奇奇怪怪的圣女,此时便忍不住为对方辩解。
“可圣女不是才从山下下来,还救爷,不是我们的敌人。”
“以后可说不好。”
花阙一脸高深莫测,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小八低头不语。
巫央央可不知道身边还有这么一群人在围观自己与鸟鸟。
那边公冶廖听从了巫央央的建议,没有动用内力,只是凭借矫健的身姿在轻松爬山。
“小心点!鸟鸟!”
公冶廖听到了巫央央的呼唤,一言不发,只是愈发用力攀登。
举起自己的两片惨兮兮的小叶子抵在额旁,巫央央向高处的公冶廖投以羡慕的眼光。
看起来好轻松,身体素养真好。
仰着脖子向上看脖子好酸。
巫央央左右前后摇晃着、扭动着自己的脖颈。
刚才爬山爬得有些累了,巫央央心想公冶廖一时半会回不来,便走到一旁的大树旁靠着浅寐了起来。
等到公冶廖从悬崖出采得一堆杂草递给巫央央,此时一堆暗卫与不该沉默的公冶廖都沉默了。
没人能懂公冶廖爬上顶峰后见到的是一堆杂草,还要将它们全部采下的心情。
“央央,这是什么药?”
公冶廖指着那堆疑似杂草的杂草说道。
“月yin草。你不要看不起它,它可以解你身上的孤儿怨。”
见公冶廖怀疑这救命药草的真实性,巫央央立刻拿起自己巫部族的知识开始反驳。
“孤儿怨?”
公冶廖轻皱着眉头,眼睛微眯。
巫央央蹲在地上一边清理着杂草般的月yin草,一边认真说道:
“嗯。这种毒我只在书本里见过,中毒的表现是中毒者的头皮会慢慢发黑,却不痛不痒。而厉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