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着地吻了很久,不知是谁先侵略谁,亦不知何年何月,两个不同岁月里走来的人,终于在月色中相逢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的相遇,从今往后,他于他,不过是史书上的古人。
而他于他,不过是泱泱后世中的一个。
“我不是白璧无瑕,”两人嘴唇微微分开一点,灼热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
伍庭说:“我从来不是。”
久时构手一直指着岸边的某个方向,伍庭一次又一次将他手按下来,然而久时构仿佛在和什么较着劲,就算神识到了崩溃之际,也依旧伸着手往岸边探。
伍庭以为他要逃,神情变得幽暗,亲吻时越发暴躁,像要咬碎他一般。
“先要……”
“要什么?”伍庭捧着他的后脑,大力按了回来,不许他的唇离开自己分寸。
久时构零碎地喃喃,摩擦着伍庭的唇,混乱道:“安……全套……”
伍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更没听说过安全套这种东西,他深深地噙住久时构的唇瓣,不让他再说出一个字来,无论久时构如何挣扎着要上岸取东西,伍庭的力度丝毫不为所动。
后来久时构大概完全陷入欲海,再顾不得什么安全措施,主动搂住伍庭,舌头破开齿关,迎合上去,在他的唇齿间索取,他抖得越来越厉害,隐约感到被他抱住的人也在微微颤抖。
久时构本就不着片缕,此时伍庭的衣袍也被他扒了下来,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站在水里,久时构几乎立不住,只能借着伍庭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才不至于滑进水底。
“在这里,还是回岸上?”伍庭问。
久时构往岸上瞅了眼,大概也没看清,胡乱道:“都要。”
“这可是你说的?”
久时构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现在被药物折磨得意识不全,只想身旁这人快点动作,他的手摸索往自己身下探去,试图给混沌中的部位一些抚慰,然而刚到腰腹,便被人一把从水里捞起来,折在身后。
久时构:“……”
下一秒,另一只手握住了它。
缓缓地,上下撸动起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感受从那个部位升起来,被摩擦过的快感给他无比的刺激,他早已灼热滚烫得不行,多亏陛下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不远万里前来慰藉,每一次上下都让他兴奋得哆嗦。
久时构已经发不出声音,所有的神智都像被人摄走了,他忘了自己在哪里,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手掌与性器摩擦产生的快感就像鞭子一下一下敲打神经,他的呼吸随着律动急促起来。
瀑布落下的巨大水花仿佛有了节奏,给这荒唐的夜添了更加yIn乱的曲调。
“快一点……”久时构向后枕靠在伍庭胸口,身体软绵绵的,脸上涌起chao红。
可是伍庭却忽然停了动作。
莫名的空虚席卷了他,久时构抬头望向身后之人,眼里雾气弥漫,“帮我……”
伍庭按着他的肩头,只说了两个字:“求我。”
久时构怔了一下,就在伍庭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久时构却扭着脖子又一次吻上了他,唇分开的一刹,他听见久时构说:“对不起……”
伍庭:“……”
对不起什么?他为何要说对不起?
久时构还想说什么 ,但旋即他就被人按住肩膀给拧了回去,他来不及说一个字,下一刻,一个滚烫灼热的物事抵在他身后某处,没有太多的前奏,水花往两侧退开,皮rou被一寸寸扩张,伍庭死死掐住他的肩膀,五指几乎要陷入rou里,没有任何章法,只是凭着本能往里侵入。
久时构呼吸都绷紧了,感受到一股火热往身体里钻,比快感更早到来的是胀痛,他试图逃开,却被伍庭按着肩膀压了回来,性器一下子被送了进去,久时构声音惊得变了调:“啊,慢点——”
伍庭的呼吸声很重,带着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后颈、耳畔,像一头囚困多年的巨兽,丧失了理智,不管不顾地掠夺着自己的猎物,他不住地往前顶,不停地撞击,腰胯耸动,听着身前人梦呓般的呻yin,他心升起难以言喻的快乐,他继续抽插着,在每一次久时构喊出‘不要’的时候,捅到最深处,
“我不是白璧。”
他一遍遍在久时构耳边重复,好像要将这句话烙刻在身前人心里,“自古以来都不是。”
人在水里没有可以倚仗的受力点,久时构只能反手死死抓住伍庭的手臂,未经人事的那处被勃发的凶器撑得不剩任何褶皱,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部位在体内抽动,情药的作用好像终于被这shi热的交合抚慰了,情欲被抛到无限高,身后的抽插愈发猛烈,瀑布落下犹在耳畔,汹涌四溅,久时构却分不清水声是从哪里传来,那么快那么急,就像被人钉进骨骼径直从神经钻进耳膜一样。
陛下这样的人,居然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
久时构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但意识深处一个模糊的念头浮了出来,他早先为什么会相信陛下是反派?陛下怎么会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