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花是郁金香。
永远的奥古斯都。
仿佛在燃烧的白色花朵开出红痕,宁玉成神态轻松,将它递到不知疾苦的小少爷面前。
“玉玉,给我花干什么?”
路星河漫不经心,他仰卧在宁玉成家的客厅沙发上,莹白指尖和花同色,不甚在意地搅动着花瓣。
宁玉成是一个画家,路星河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他的金主,全资替他在国内修建了一座画廊。
两人倒不存在什么非正当关系,宁玉成原先在国外发展,颇具盛名,愿意同路星河回国,因为路星河答应了他的要求。
宁玉成想画路星河。
“好看。”
气质温润如玉的画家好脾气的答,他开了一瓶酒,艳红ye体漾开涟漪,始终漫不出小小的高脚玻璃杯,立在矮几上逐渐平息。
路星河一身浅色居家服,慰贴勾勒出腰线,中长黑发垂肩,衣领泄出Jing致锁骨的颜色,和宁玉成路上回来时,枝上凝结的冰雪一般。
他美而不自知,丝毫不在乎宁玉成口中的好看,小少爷有小少爷的烦恼。
抬手将花扔在一边,路星河幽幽开口,先叹出一声:“唉…玉玉,怎么办,我这回丢人可丢大发了。”
这件事闹得不算大,有头有脸的人都稍微听过那么一耳朵。
路星河在顾家年会上喝醉酒,强吻了顾家长子顾云汉,还大声对他告白,说要么娶要嫁,顾云汉不选一个,他就不活了。
严肃的顾家长公子把这件事定性为耍酒疯,路家小少爷酒醒了还不肯认错,留下一张纸条,气呼呼的离家出走了。
他已经在宁玉成这里藏了小半个月。
但对宁玉成来说,今天,才是第一天。
“反正我不管……”
翻了个身,衣摆卷弄漏出半截Jing瘦的腰,路星河只是自顾自在抱怨,外加耍无赖,“顾云汉要是不来找我求我回去,我就一直躲你这儿了!”
“好,我这里,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宁玉成声音极轻,看着路星河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唇边沾上艳色。
他永远不会找到你了。
眸中是浓墨般的晦暗。
第一天的花是奥古斯都郁金香,娇嫩花朵开始燃烧的日子。
*
热。
无尽的燥热漫上四肢,心间烧起了一把火,微张的唇缝里探进shi厚舌尖,细腻又情色地舔舐着路星河柔软下唇。
灯光被长睫虚合成团团光晕,腰窝泛软发酸,粗粝的肌肤相触感源于男性有力的手指,路星河一阵阵的窒息,窒息中燥热翻滚,莫名酥麻感如电流蹿上脊背。
好艰难才聚拢视线,然后路星河发现,自己正被陌生的男人狠狠按在床上亲,大掌掐着他皮肤柔嫩的细腰。
不,不止一个男人。
四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敞着上半身,肌rou在灯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饿狼般将路星河困在床上,同他肢体纠缠厮磨。
有人在亲他的唇,舌尖温热搅得他呼吸浑浊,有人在舔他雪似的耳朵,shi润触觉从耳垂一路滚落,凶狠地啃噬他颈窝,美人骨如玉横一斜,坠满了情chao的花。
路星河恍惚间,听见了野兽进食的声音。
他正在被进食。
带着厚茧的指尖一路搓磨,白瓷似的皮肤,真真一掐一个红。
怎么回事?
他不是在宁玉成家里吗?
小少爷浑身酥软无力,一时之间想不通自己的处境。
宁玉成呢?
他想张口叫宁玉成的名字,舌尖被吮吸得发麻,津ye横流,所有字调都堵在鼻尖。
“唔…”
呼吸不能,路星河千难万险呼出一声,是被无限升腾的情欲沾染的呻yin。
他好热,身上却反而透着股凉意,早被扒得赤条条。
路星河洁白皮肤汗shi了一身缀光,仿佛刚刚跃出水面的银鱼,被死死压在不认识的男人身下。
胸前埋着男人的脑袋,雪白胸脯上两点嫩红被含进陌生人的唇中舔弄,疼也是,痒也是。
看不清眼前男人们的脸,一圈圈光晕晃在眼前,仿佛有无数双手在路星河身上亵玩,撩动他的热。
他被下药了?
恍恍惚惚生出这样一个念头,路星河紊乱且不断升温的思绪却理不清前因后果,他只知道,他好热,他难受。
细碎额发打shi了贴在纤细眉宇上,眼尾迤逦媚红,路星河如同迷乱的鬼魅,挺起身主动将柔色胸脯往上方送。
他蹭到男人肌rou蓬勃的结实身躯,胯下性器早已被玩弄地挺立,是干净漂亮的粉色。
“求求你……”
他终于哭出了声,纤瘦身体和秀致性器一起发抖,音色暧昧模糊,“帮我、帮帮我…好热、好痒啊……”
性器后的xue儿像有蚂蚁在爬,热浪一阵阵起,两片花苞似的软rou开合,rou缝儿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