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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谎言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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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放下餐具的男人深深看着她,片刻後自胸前口袋取出证件,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没有反对就是同意,全荷娜笑弯了眼,踮脚亲着他下颌,挽起丈夫臂弯准备享受辛劳一天後的美味:「走吧。」

    这道结自始至终梗在安敏骏心里,即使琴昰雨在得知真相後曾经请全荷娜转达想见面致歉的意愿,他还是找了各种方式推辞,拒绝接受曼赤肯的歉意。

    一旁从头到尾只是沉默听着的申恩夏将他揽到怀里,轻声道:「别怕,我在这。」

    昰雨。安敏骏在心底记下这个名字,对她颔首:「嗯,是该告诉他。」

    「那也是让你受了委屈。」还没忘记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全荷娜抬起头,对丈夫怒目而视:「安敏骏,你还不跟昰雨道歉?」

    卡在他俩中间的全荷娜虽然为难,也还是使劲想调节两人的关系。她和安敏骏结婚时没有举行典礼,只是到户政登记,原先想着趁邀请两方亲友一起过来热闹的时机能让他俩解开误会,可当天琴昰雨临时被主管要求赶去公司,没能出席,她所期盼的破冰机会也就这样泡了汤。

    她的声音颤抖起来,坐在身旁的琴昰雨也被感染得泪汪汪,抱住她蹭蹭头顶:「荷娜姐姐,我没事,恩夏和大家都对我很好,真的……」

    「您拨打的用户没有回应。」

    心里只剩下沉重的负疚感,安敏骏用尽了这些年来累积的年假与荣誉假,和向导演声明再改剧本就甩手不干的全荷娜踏上寻找曼赤肯的旅途。

    没了办法的全荷娜瘫坐在家里地上,在安敏骏自亲友聚会回家後无助地抱紧他:「敏骏,昰雨失踪了……!帮我找找他……!」

    有本事就自己来找我道歉,别老是依赖荷娜。安敏骏是这麽想的。

    记录上显示琴昰雨驾驶的太空船在某个星系附近忽然失去踪影,极有可能是落入了黑洞中。

    「琴社员?」负责接待的柜台看看她:「他两天前递了辞呈,已经不在本公司了。」

    强烈的异样感袭上心头,全荷娜谢过她後又匆匆赶到曼赤肯租屋处,从管理员那得到的回答却是「琴先生?前两天倒是有听他说要去散散心。不过昨天起就没看见他了。」

    第十通电话也以系统的冰冷机械音落幕,全荷娜不安地在书房来回踱步,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去琴昰雨任职的公司找人。

    「──我们用了好几个月才找到黑洞的具体位置,好险它传送的地点没变。」

    全荷娜愣了愣,看着深蓝封面上烫银的「联邦警察」字样,迟疑着翻开内页,里头赫然是孟加拉猫的资料与证件照。

    安敏骏对她的提议不置可否:「再看看吧。」琴昰雨现在应该被自己拿全荷娜手机伪造的绝交宣言吓得不轻,就让那只曼赤肯慌上几天,等荷娜约了吃饭再告诉他真相。

    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事态不受控制,安敏骏藉职务之便请局里调查曼赤肯猫住家与公司附近的监视器,又在查出他驾驶太空船离境後托朋友到航空局调出定位纪录,结果出炉的刹那,知晓前因後果的全荷娜气得哭骂起了丈夫:「安敏骏!你这混帐!」

    有本事就等他离开巷子後再勇敢地拦下自己问清楚啊?这样拍下照片再传给全荷娜,还算是光明磊落的猫吗?

    而等全荷娜发觉事情不对劲时,时间已经是两天之後。

    怔怔望着他,全荷娜好一会才和泄了气的皮球般,往後瘫在椅子里。

    到底怎麽回事?全荷娜咬着牙,继续尝试联络失踪的琴昰雨,可无论是通讯软体还是电话,永远都只是在漫长的嘟声後传来千篇一律的无人接听,无一例外。

    目光瞬间柔和,安敏骏越过两人间的小桌,拉过她的手:「很失望?」

    网路剧拍摄行程逐渐密集,以导演的难搞程度推断,她势必要更常去片场应付;而安敏骏的婚假也只到下周末,再不找时间让他俩见面,只怕一晃又得拖上好几个月。

    叙述完事情全貌,全荷娜在客厅沙发上长长舒了一口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万一……万一出了意外……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和这个气势慑人的姐夫是第二回见面,出於上次不怎麽美好的回忆,琴昰雨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安先生……」

    「──我在那里卧底,收集贩毒组织的情报。」安敏骏开口解释:「怕吓着你,所以没说。」

    事实上,申恩夏现在最想做的只有拿

    这是他对琴昰雨糟糕印象的起点,也是他对曼赤肯最大的不悦处。

    「嗯,有点?」全荷娜笑着起身,接着想起什麽般拿起了手机:「得告诉昰雨只是误会──我可以告诉他吧?是拍照片给我的弟弟,他很担心我会因为你遇到危险呢。」

    「啊,太好了,我还想万一你是帮派份子,要怎麽做才能劝你脱离呢。」卸下了担忧,全荷娜放松地笑起来:「真是,编的剧本这下派不上用场了。」

先别管这个。」全荷娜放下手机:「你为什麽会和那些猫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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