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拉上了窗帘。
只拉了薄纱那一层,完全遮不住光线,躲在这后面像躲在背光的影子里,覆盖一层朦胧的错觉。空气滚烫,仿佛处在一片沸腾的水中,呼吸困难。
又是这样,主动权全数在隋时手里,一切全凭隋时乐意。
艾语扬还能怎样?隋时说“别忘了我还有你的视频”。稀松平常的语气,听起来也不像威胁,从愤怒变到冷静自持,隋时总是用这样的声调,可能以后跟谁表白都无法表达深情。
艾语扬往身上套衣服,手上的力气大到好像要把那件衣服扯破,闭着眼睛找袖口和领子,把自己装进去,扣上扣子,一直扣到最顶端,一丝不苟。隋时太清楚他的尺寸,他不觉得有哪里不合身,也可能他完全就是隋时捏造出来的假人,是隋时最钟意的玩具。
鹅黄的连衣裙,纯色,过膝,中袖,适合可爱又乖巧的女生。
隋时会喜欢那样的女生吗?不知道。反正隋时不喜欢他,所以永远对他冷言相向。
艾语扬脱掉裤子,手抚了一下身后的布料,把裙摆服服帖帖地整理好,坐回飘窗上。
隋时刚把手机架好,转过身看到艾语扬换好衣服坐在那里,没朝他看,眼睛不知道盯在那一个点上,像很茫然失措。
说实在,这样的nai黄色不适合大部分的人,还是类似于衬衫的领子,扣到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许多人会显得土气又笨拙,可隋时觉得艾语扬穿就很好,他那样白,像nai像雾,这个颜色又衬得他更白,是云是雪,脖子颀长细瘦,很骄矜,两条腿笔直匀称,又晃眼。
不由伸手去摸艾语扬的脸颊,隋时的拇指抚摩艾语扬的嘴唇,温和而有力的掌心。他动作做得这样眷恋,低声说艾语扬你穿这个很好看。
艾语扬偏偏头,身子绷得死紧,什么话也没回答,泪腺干涸。垂着眼皮看到隋时穿的那件短袖,圆领下写了“OFF”,黑底白字,看不太清,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又分散,看那个“OFF”都出现重影。他知道自己处在应激状态,紧绷的手指掐在飘窗的边缘,捏到骨节好像要折断。
一直以来艾语扬都不太会去想那些难以实现的事情,但此刻止不住希望现在的一切也像隋时衣服上写的那样“OFF”。
隋时对他没感情的性交也好,现在这样莫名其妙没来由的温柔也好,之前的威胁也好,一并“OFF”掉。
他想没有这些他应该就可以不要这么难过了。
如果没有遇见过隋时最好。
四面又裹上隋时的气息,他凑过来亲吻他,送上自己的嘴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浅尝辄止地侵略,手掌按到他的手背上。即便艾语扬把嘴巴抿得死死的隋时也不在意,拿出一顶一的迷恋去反复舔舐他干燥起皮的嘴唇,鼻尖蹭动,皮肤接触像炸开焰火,烧灼、痛苦,亲昵里藏毒。就好像在刚才的那出戏里隋时是间离的观影者,只有艾语扬难过得真真切切,伤心得不想妥协,而隋时毫无共情能力,愤怒很短暂,服软也很短暂,现在甚至能直接跳脱到黄色剧情。
穿了裙子方便,只要打开裙摆就可以,隋时用手掌去撩挲艾语扬下身嫩艳的小巧rou花,隔着一条内裤肆意搓揉,曲起手指用指关节去顶按硬挺的rou蒂,骨节比rou蒂更硬,把它压得往rou缝里钻,引起一阵麻痒,像过电。
沿着内裤缝顶进去,手指钻进他chao热成熟的甬道,肥厚的rou户夹着隋时的手指根部,里面娇媚的嫩rou谄媚地吸附上来,嘬紧他的指节,抠弄翻搅,咕滋咕滋发响。
很可笑,尽管艾语扬怄到要死掉,生理反映仍无法避免,隋时总能这样轻易勾出他的欲望。
“这里是我一个人的,你知道吗?”隋时问。
隋时问艾语扬“知道吗”,呼吸平缓,毫不紊乱,自作主张把艾语扬据为己有,像一个正派的丈夫指责自己乱说话的妻子,占有欲这样强。声音就在艾语扬头顶,闷而低沉,近到一并可以感受到隋时胸腔的共振。
艾语扬哪里想回答隋时,四肢百骸流窜委屈和火气,像条死鱼似的随便隋时玩,低着头一言不发。要知道他是多困难才可以锁紧嘴巴不丢人现眼地呻yin出来。
隋时的手指不容置喙地jian着艾语扬的孔洞,做足了坏事,弄得艾语扬的rou花噗噗喷水,脚趾尖忍不住绷起来,身子仰到后边,想把隋时撇开。
隋时便追上去,用这种折辱方式教艾语扬记住自己的手,指节屈起来戳探rou缝里chao涌的内壁,抠挖里面层层叠叠的软rou,一条灵动的蛇,刺得很深,指尖感觉到里面烫热的抽搦,一呼一吸,抠出一大包yIn水。
隋时鼻腔里发出一声像很不屑的轻哼,“你就这么sao。”
艾语扬还是没说话,手指死死抠着飘窗的边缘,牙齿咬合得很重。他好像已经能够免疫这些话,否认也好承认也罢,一个也不想说。胸口起伏地呼吸,很吃力,眼眶灼热,满口腔苦味,又涩又恶心。
等不到艾语扬的回答,隋时重复一遍,“听到没有,你是我的。”
不满意自己手被内裤布料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