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通体纯白不参一丝杂色的鸟儿落在窗台上时,怀雪松便知又是那“天道”来消遣他了——自他被那劳什子的天道贬下凡后,常常收到此类信件,皆由这只灵鸟派送,来信的时常不等,内容无一例外全是驱妖除魔、平定祸乱一类,倒也合他的意。
怀雪松熟练地从灵鸟腿上绑着的竹筒内取出纸条。内容闪过便化作一抹灰烬。
“最后一个任务:斩杀蛇妖,具体情报可前往无念楼获取。”嘶哑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并非之前那个苍老的男声。怀雪松皱皱眉,没放在心上,这灵鸟左右做不得假,相比之下他更关心那个无念楼。
关于无念楼,怀雪松并不清楚那个是什么地方,只是师兄曾告诫怀雪松离这玩意远点,耳提面命让他不得不上心。本打算收拾完东西便去同师兄告辞,谁承想一开门师兄的亲传弟子早已经候在门口了。水灵灵的小姑娘笑嘻嘻地说:"师父让我转告您,他闭关啦。"
怀雪松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不管这许多。他对芙蓉道:“我要出门一趟,若师兄出关我未归就告诉他我接到任务了,不必寻我。”
“芙蓉记住啦。”
无念楼地处偏僻,又有阵法加持,若非灵鸟领路,怀雪松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仙人在此稍坐片刻,主上马上就来。”蒙着红色面纱身材窈窕的少女将怀雪松引至一处厢房便退下了。环顾此处的布局摆设,不像是专门用于会客的房间,倒像是……哪个妙龄女子的闺房。思及此,怀雪松脸皮一红,敛了眸不敢乱看,安分坐好。
待得茶稍凉了,要等的人才姗姗来迟。不出怀雪松所料,来者是个天仙般的女子。怀雪松起身迎接:“楼主。”
女子摆摆手,示意怀雪松不必多礼,“叫我栾清便好。”又拿出一份卷轴放在桌上。“这就是仙人要的东西了。”
男人的声音!怀雪松忍了又忍,才没有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但也因此咳嗽不止,那女……男人倒是体贴,伸出手在怀雪松背上轻拍着给他顺气。见怀雪松不再咳嗽,男人收回手,轻笑两声又接着说:“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栾楼主但说无妨。”
栾清却止住话头,他说:“仙人把茶喝完便知。”又拿起桌上的卷轴朝怀雪松扬了扬,又卖了个关子。“仙人可知这蛇妖……?”语气微微上扬,不知道是栾清的话还是栾清那张姣好的脸,勾得怀雪松心绪不宁。
“蛇妖如何?”
栾清但笑不语。怀雪松被那双狐狸似的眼睛看得发毛,赶紧低头喝了一大口茶。一壶茶终于见底,栾清敛了笑,把手里的卷轴放到一旁。
“楼主?”
“我这无念楼历史已久,平了不计其数的‘念’……我想请仙人平我的‘念’。”栾清缓缓走到怀雪松跟前,含笑问他:“仙人现在可有什么感觉?”
男人背着光,看不清神色,只是随之而来的强大压迫感让剑仙本能地提气运功。可惜是无用功,身体像是变成了棉花,软软的提不上劲,经脉被堵死,以往体内轻盈的“气”也感知不到。怀雪松仰头看他,皱着眉道:“我不明白楼主的意思。”
“我闻仙人是为双性之躯……”
“!!”怀雪松深吸一口气,努力制止自身的颤抖,这件事只有他和师兄知道,师兄万不可能暴露的……怎么会、怎么会?
手指微动,怀雪松想要召佩剑前来杀人灭口,却迟迟没有反应。经脉死气沉沉,让怀雪松想起几百年前自己还未入七曜宗时,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感觉,不安感如chao水涌来。
怀雪松咬破自己的舌尖,疼痛和血腥味让他趋于平静。歪着头,皱着眉,怀雪松问:“不知是何人如此污蔑于我?”
殊不知此前神态早已被活成人Jing的男人尽收眼底,强作镇定的模样更是让栾清心底被猫抓似的痒,一时间竟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再逗弄几番的好?还是直接解馋的好?
还是先解解馋吧。
薄纱悄声无息地缠上了怀雪松,紧紧将他困在交椅的方寸之间。栾清顶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俏皮地朝怀雪松眨眨眼,赞同道:“古人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楼主……!!”怀雪松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他仍不甘心还欲辩解些什么,话未出口,金色的薄纱把他的嘴捂得严严实实。
“嘘。雪松,春宵苦短。”栾清亲昵地蹭了蹭怀雪松的鼻尖,又在怀雪松脸上“啵”地亲了一口。一对狭长的狐狸眼笑盈盈地盯着他看,让怀雪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栾清埋首在怀雪松的颈窝舔舐,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手也没闲着,他把怀雪松双腿分开,靠在两旁地扶手上,这样的姿势让怀雪松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地牛蛙,他挣扎着想要把腿并拢。当然,得到的结果是缠得越发紧的披帛。
修长的手指抚上怀雪松的腿心,栾清隔着布料恶劣地用力按压那个柔软的地方,果不其然引起剑仙剧烈的挣扎。
“唔唔!”哪怕怀雪松再不情愿,在这种人为刀殂的情形下他的意志改变不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