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颜齐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点燃烟的时候周震南已经累得在床上睡着了,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巴掌大的脸陷进天鹅绒的枕头里,线条流畅的手臂就举在一边。身上的被子只是随意盖了一下,根本挡不住他背上那些欢爱的痕迹。
周震南几乎是被张颜齐从厨房拖回房间里的。他在厨房洗车厘子,本来应该坐在沙发上等他的张颜齐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周震南转身的时候被他拥了个正着。
张颜齐比周震南快高出一个头,周震南整个人刚好嵌进他怀里。张颜齐把人环抱起来,脸埋在周震南耳侧,鼻息恰好打在周震南敏感的耳垂上面。Beta感觉不到Alpha的信息素,可他能感觉到张颜齐喷洒在自己脸上那温度在逐渐上升的气息。
张颜齐渐渐不满足于蹭蹭他的脖子,他开始像只正在狩猎的大型犬,从周震南的脖子一路闻到额头。
可是周震南没有信息素,张颜齐闻不到他的味道,周震南没有办法用安抚他,只能眼看着张颜齐逐渐变得暴躁起来。
张颜齐的动作几乎从嗅闻变成了舔咬,他想在周震南的耳垂、锁骨、脖子上通通留下自己的味道。张颜齐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舔,或轻或重地咬着周震南后颈那块令他向往的地方。他想用虎牙咬破那层薄薄的皮肤,刺进腺体,想将自己的信息素慢慢地灌进里面去。可Beta后颈早就退化的腺体比Omega还要敏感,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刺激。张颜齐松开他的牙齿,在那一点点齿痕上轻轻舔舐。
感受到Alpha的理智回笼,周震南轻轻将他推开一点。
“我洗了一点樱桃,过来吃吧。”
“不想吃樱桃,想吃你……”张颜齐将脸埋进他发间,可周震南不理会他的耍赖,将果盘横在两人中间:“张颜齐,你是不是要我跟你算算,你现在该叫我什么?”
张颜齐嗤笑,将头抬起来,垂着眼皮向下看他:“你是不是还想教我,喊你妈妈?”
张颜齐的父亲是个方圆几百里都知道的浑蛋。他的亲生母亲在他出生不久就去世了,他父亲这二十年一个接一个地给张颜齐找后妈,后妈还不够,他还有好多好多小妈,有男有女,有Omega 有Beta,偶尔还会有一两个Alpha。张颜齐怀疑老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底下脏了多少人。有很多人张颜齐甚至只见过一次,最后这些人都去了哪里,他根本不得而知。
张颜齐原本对这些事情已经麻木,可他偶然在父亲的一栋别墅里看见了周震南。
张颜齐自己的房子就在这座小院的背后,他发现父亲来这边别墅的次数明显比较多。他经常坐在阳台上,就能看见对面周震南房间里隐约的人影绰动。
张颜齐这两天有些暴躁,这天开着车经过,老头子的车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车库里了。周震南正在小院里晾衣服,张颜齐看见他手里那双黑色的,薄薄的小腿袜,鬼使神差地就这么推开了院门走进去。周震南在张颜齐父亲那看见过他的照片,见他进来,也不扭捏地将人请进了屋里。这栋别墅不是很大,可是却被布置的很好。鼠尾草Jing油的草木香令人舒心,张颜齐看着眼前的Beta,好像闻到了他不该有的信息素的味道。
张颜齐被这个味道勾引地头昏眼花,他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在四处飘荡,他几乎控制不住它们,也不想控制它们。
可眼前这个人是个Beta,根本不会被自己的信息素勾出发情期。张颜齐的眼神又暗了些,心里的那把野火好像又往上窜了窜。
等他清醒一些,周震南已经被他压在了床边。他的衣服倒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可周震南的绸缎衬衣已经被他扯开了两个扣,原本就低的衣领这下根本挂不住,一个劲儿得往下滑。
张颜齐的吻有些粗暴,他几乎疯狂地汲取着周震南口腔里的空气,周震南被他吻得几乎窒息,连肩头都因为缺氧变得有些粉红。
还没待他缓过神,张颜齐的吻又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先是额头,再是眉心,然后是泛红的鼻尖。最后他停了下来,周震南看向他,眼神猝不及防地落进他眼底。张颜齐笑了笑,然后有些虔诚地吻向他。
不似刚刚泄欲般的粗暴动作,张颜齐一点点地啄着他的唇角,舌尖轻轻舔进唇缝里,周震南无意识随着他的动作地张开了嘴。张颜齐轻轻勾了勾他的舌尖,然后慢慢退出自己的舌头。周震南正被他亲得头脑发昏,张颜齐这突然一撤退周震南一时没反应过来,软软的舌头就这么跟着他过来,就这么舔上了张颜齐那颗尖尖的虎牙。
张颜齐被他弄得发笑,易感期的Alpha因为发热声音沙哑,轻笑声引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周震南有些恼,一巴掌就这么拍上了他的胸膛。
Beta不会因为结合热手脚发软,这一巴掌还是有些分量,张颜齐松开捏住周震南后颈的手,握着他的腰将他带上床。周震南拿出最后的力气将膝盖竖在两人中间,张颜齐没有再强迫他分开腿,只是将自己撑在他上方。
两人无声对峙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