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竹手剧烈地晃了晃,杯子里的水撒出来洇shi了床单。
“什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安天耀用手掌挡住半张脸。
“你没听错,那个恶心的老胖子有恋童癖。”
他语速极快地说下去。
“嘉怀是九岁被他收养的,直到十八岁那个死胖子心脏病突发死了,期间他一直被养在身边。我不知道那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二十岁时我才认识他。这事情也只有老一辈能知道些端倪,那胖子黑白两道都有关系,没有证据,因为他都是以,收养,的名义把那些流浪儿童带回家,没有人会注意他们。”
他停住话头,病房里一片让人难受的安静。
“所以,”他慢慢开口,“能不能拜托你,稍微试着接受他,给他一点点机会,我不知道你对他的意义,但你可能是他在那段漆黑的日子里唯一的一点光了。我以嘉怀朋友的身份说这话,当然你没有这义务,这只是我的一个极其自私的请求。”
他希冀地看着她。
语竹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了一会儿,她横下心,准备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被人当做异类就异类吧,她不管了。
“如果说我对他完全没感觉肯定是假的,他很优秀。但是,”阮语竹有些困难地组织着语言,“我不能忍受...就是......无法被男人压在下面,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我的意思......”
安天耀从皱眉,到恍然大悟,再到大笑出声。
语竹惊讶地抬头,她从十六岁起就设想过无数种别人知道她秘密后的反应,唯独没想到是这样的。
好半晌他才停下来,抹着眼角。
“如果原因竟是这样,哈哈哈,抱歉,你可能白遭罪了。”他很开心的样子,“你以为那家伙对你的喜欢那么浅薄?相信我,你要是现在跑到他面前跟他说,,嘿,我想cao你。,他绝对会立马脱光躺平任你摆弄。”
阮语竹猝不及防听到他说这种话,涨红了脸。
“老板!你...你怎么......?”
“抱歉抱歉,但你相信我,绝对会这样的。”
安天耀像是放下了一件大心事,拍了拍她的肩,“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身体,毕竟身体是本钱啊。”他促狭的眨了眨眼。
语竹脸又熟了。
他打开病房们,关门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把头探进来。
“嘉怀在605病房啊,他伤的不重,你好了可以去看看他。”说着关上门大笑着走了。
阮语竹捂着脸,这老板怎么这样......
不过......他伤的不重就好,过两天去看看?
阮语竹在医院呆了三天,之所以没去看段嘉怀......
怎么说呢,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况且...总是有怨气的吧,他竟敢囚困她。
这天鸟语花香,语竹能跑能跳。
好吧,她走到段嘉怀的病房前,推门。
男人坐在病床上用着电脑,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愣了一下颇为冷淡地开口。
“你怎么来了?”
看看,这态度,语竹撇了撇嘴。
“来看看你啊,伤口怎么样了?”
毕竟是自己下的手,还是有些内疚。
“已经好了,今天下午就能出院。”
男人不再说话,病房里静悄悄的,有些尴尬。
语竹不知怎的脑袋一抽,采纳了安天耀的主意。
“那个,我能cao你吗?”
完了完了,老板你可不要坑我啊,阮语竹顶着巨大的压力盯着段嘉怀。
他的表情有些gui裂。
......似乎更尴尬了。
段嘉怀打破了沉寂,他抬手捂住脸,闷闷的声音传来。
“我终于知道那个弱智给我这些玩意儿干嘛了。”
他骂了一声。
这是什么情况?语竹有些懵。
他放下手,开始解病服扣子。
“等等等等,你在,不是......”语竹语无lun次。
男人有点疑惑,抬头看她,又露出了那种孩童般的笑容。
“你不是说想cao我吗?哦对了,”
他从旁边柜子里取出袋子,“唔,这是那个家伙给的,你看看有什么缺的不?”
阮语竹感觉有些梦幻,她走到病床边打开那个袋子:润滑剂,型号从小到大的假阳具,甚至还有电动的......真是太齐全了。
老板诚不欺我,语竹默了一会儿。
从有丰富内容的袋子上收回目光,一抬眼语竹手抖了一下。
男人已经把衣服扒光了,正把手放在裤腰上。
他的手被按住了。
他之前闻到过的,女孩发间的清香扑到鼻前,两片软软的嘴唇附上来,两个人都有些笨拙地吻着,牙齿时不时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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