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么......
男人站在一栋普通的单元房前迈不开步子,竟有些许紧张。
他身后昂贵的汽车与此地格格不入,买菜回来的大妈们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跟同伴指指点点。
男人向着那栋楼走去。
按下几乎刻在脑子里的数字,他等着电梯。
忐忑地敲门,无人应答。
正打算敲第二次时,旁边的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提着篮子似是要出门买东西。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找谁啊,这房子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家人。现在还没人租呢。”
男人愣了愣,朝她点点头。
“您好,我找...十三年前住在这里的那户人家。”
“十三年前啊...这可很久了呢,我想想啊......”
那妇女拧巴着脸。
“啊,是那个啊,你等等哈。”
她转身回房子里。
男人本不抱希望了,可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他惊喜不已。
妇女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个小本子,正在翻找。
“哝,这是那家男主人的手机号码,当时搬走的时候留下的。”
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看自己的老板,男人嘴角弯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真是稀奇,他暗自嘀咕着,不过心情好总是好事,要是心情不好那才是灾难呢。
男人摩挲着手里的小纸片,想着妇女说的话。
“他们啥时候搬走的我真还不记得了,不过搬家那天他们家的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的,好像叫着要去一个地方见个人。那女孩平时乖巧着呢,那次哭成这样,我印象就特别深......”
男人嘴角的弧度倏然加大。
她果然不是有意失约的。
回到公司,男人把纸片给秘书。
“查查这个人现在在哪里,我要他的详细资料。”
“是。”
段嘉怀站在落地窗前眸色浅淡。
快了,就快了,再坚持一段时间,我终于能再见到你了。
语竹。
——————————两年——————————
“语竹,你的邮件。”
舍友挥了挥手中的纸袋子。
“哦,谢了。”
阮语竹拆开邮件,看到内容时有点诧异。
“是什么啊?”
舍友凑过来。
“哇,这不是邀请函吗,这公司很厉害的啊。好你个阮语竹,背着我们自个儿投简历了?”
舍友一声惊叹把其他人都引了过来。
“没,没有啊,我都还没开始写简历呢。”
语竹比她们还惊诧。
“那你怎么解释?”
“可能是弄错了吧,我打个电话去问问。”
挂断电话,舍友们凑过来。
“怎么样说什么了?”
“他说没弄错,就是我。”
语竹也傻了。
没想到找工作竟这么顺利。
“段嘉怀,你说的那女孩子我已经收到我公司里来了。打算怎么报答我?”
友人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那笔生意归你了。”
段嘉怀看着车窗外。
“这么好?真假......”
“嘟...嘟...嘟”
“竟然直接挂我电话?这家伙。”
友人磨牙,接着又摸了摸下巴,贱贱地笑了。
看来那女孩挺重要的呢......好像抓到他把柄了。
阮语竹觉得有些恍惚。
在一次和同事们一起去的联谊会上,她遇到了一个有着褐色瞳孔桃花眼的俊挺男子。
联谊会结束后他私下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后来他们成了朋友。
过了半年,昨天他约她吃晚饭后在江边散步。然后突然跟她表白了!
她至今还有些迷糊。
以她平时对他的观察来看,这绝对是一个极品男人。不说外表出众,平时从他的穿搭和言行举止来看,绝对是个上流社会的Jing英人士。
可这样的人居然喜欢她?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跟别的女生不同,怎么可能跟他交往啊。
刚开始发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是在十五岁。
那天闺蜜放学后兴冲冲地拉着我到她家,神神秘秘地拿出手机放视频给她看。
那是一部AV。
闺蜜似乎对她的收藏很骄傲。
但我却感觉恶心。
为什么那个漂亮的女生能忍受被这么个丑陋的男人翻来覆去地亵玩?为什么她竟然还能露出这样愉悦享受的表情?为什么......
我不记得那时候是怎么从闺蜜家里出来的。
那种恶心感伴随了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