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沈盈素来说,不见得是件坏事,她这半辈子也算过得潇洒自在,无拘无束。饮下鸩羽倒也不是她一心求死,只是想以毒攻毒,用毒药炼制解药,可这毒比她意料中更加凶猛。
罢了,是死是活,她本就不甚在意。
只是那孩子偏偏不肯让她就此撒手人寰,竟将鸩羽毒强行逼入他自己体内。
无用功。
这毒早已侵入她五脏六腑,哪怕她师傅此刻活过来也无济于事。想到还要连累这孩子一同死去,沈盈素便有些气恼,只是她已浑身无力,着实不能耐他如何。
本想在闭眼前看看他的模样,却被一张漆黑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脸,她已发不出一声,终究在他面前去了。
自她十五岁诞下沈逸,便没有在他身上花过心思。她不想看到沈逸的脸,她怕,她怕这孩子与那人长得有半分相似。
打从沈逸记事起便带着面具过活,起初他不肯,那么个面具戴在脸上着实不舒服,被沈盈素发现一次他擅自摘下,便叫九然打他十记戒尺。小小的人儿被打横放在九然膝上,脚尖尚且碰触不到地面,两条腿无助的下垂着,小手紧攥着九然的裤腿,怯怯的发抖。
看着趴在自己膝上无助的小孩儿,九然也有些头疼,他也是双手沾过血,杀过人的,可如今让他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却一时不知从何下手。他还这样小,哪里需要动用到戒尺,只怕是巴掌也挨不了几下。
“打。”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传来。
狠了狠心,他自然是不能违背沈盈素的命令的,只是他擅自将沈逸的衣摆撩起,把裤子褪下,rou嘟嘟的小屁股便露在他面前,他下手没个轻重的,还是看着点好。小娃娃哪懂什么是羞,只觉得身后一凉,抖得更加厉害。
戒尺高高扬起,轻轻落下。啪的一声落在沈逸高抬的小屁股上,饶是这力道和掸土无疑,屁股还是红了一小片,到底是孩子皮肤太嫩了。不知是疼得还是吓得,沈逸竟哇的哭了出来。九然朝着沈盈素心虚地望了一眼,见她只是端坐着,并未记较,一连九下,迅速完成了这次责罚。
沈逸站在沈盈素跟前,小手背到后面不住的揉着挨打的tun部,哭得肩止不住的抖。
小孩儿带着面具,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是忌惮还是憎恨,只有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圆滚滚的噙满了泪水。
“罚过就要长记性。”
“是……是……谷主……”nai声nai气的回话,也没能赢得她半分怜惜。
说来也讽刺,她如此待他三十年,到头来他还要救她,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
鸩羽,没有解药。
沈盈素还在思索着这些年与沈逸相处的点滴,却发现,她能回忆起的都是沈逸在她面前受罚的样子。他在九然的戒尺下长大,长成少年也不好再脱了裤子趴在膝挨板子,好在沈盈素从没对他挨罚定过规矩,便默许他提上裤子。
如此想来,她确实亏欠这孩子不少。
不知是否是她怨念太重,一睁眼竟是熟悉的摆设,她重生了。
她原本已看开了生死,可死前却有了的牵挂,不知那孩子能挨多久,能不能制出鸩羽的解药。
见沈盈素要起身,一直在旁侍候的九然连忙扶了一把,关切道,“主子,您脸色似乎不大好。”
九然心惊,只是一个午觉的时间,怎的憔悴了许多。连忙倒了杯茶送到沈盈素手中,沈盈素抿了一口,便觉得嗓子舒服了不少。
许是刚刚转醒,身上乏力得很,面色也不大好,难怪九然担心了。
“无妨。沈逸呢。”她此刻迫切的想见那孩子,哪怕她明知此刻他定好好在谷中。
“公子正在院中跪着。”见沈盈素皱眉,九然心道不好,今儿个只怕沈逸又不好过了。
虽说每次都是沈盈素说出了数目,他去责罚,可沈逸毕竟不是孩童时期,他再想放水也是不能了。遥想他最后一次对沈逸放水,还是在沈逸十岁那年,罚了三十戒尺,他照例不痛不痒的拍了三十记。正要替沈逸提上裤子,却听沈盈素清冷的声音,“重罚。”
那一日不知究竟重罚了多少回,直到沈逸两瓣tun红肿不堪,tun峰上还带着些紫色的斑点,沈盈素才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
两人并排跪在沈盈素面前,沈逸的裤子还没提起,衣摆下tun部高肿着,他头一回挨这么重的打,却也不敢去揉,低着头等待沈盈素发落。
相比之下,九然却要更怕些,毕竟沈逸只是趴下挨打的,真正动手的是他,放水的也是他,从前沈盈素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他怎么罚,如今想来是不成了。
九然低着头,只能看到沈盈素的裙摆到了他面前。
“拿来。”连忙把戒尺双手奉上。沈盈素也不晾着他,拿了戒尺点了点九然的掌心。知道这是要罚他了,九然忙把手高抬平举,一连五下,每砸一下都横贯一双手,五道印子叠在一起,饶是沈盈素没有内力还是令他掌心肿起一道。
“如何罚,可会了?”
九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