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韩梁看着占雾哲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老皇帝和你也没什么交情啊,你不至于的吧。”韩梁见占雾哲没说话,用胳臂肘捅了捅他。
占雾哲今天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了件白色的休闲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熨的平整的西装裤包裹着纤长的腿,更是映的人高马大。
“老皇帝意外离世,没立皇子,如果我没猜错,估计他们两兄弟,场面不会太好看的。”占雾哲理了理袖口,淡淡的回了一句。
帝国老皇帝仙逝,只留下二儿四女,女儿们都早已成家,大皇子也已娶妻,二皇子今年却刚十三二岁。
一切都比占雾哲预测的早了点。
二皇子年龄尚幼,大皇子野心勃勃,他必须找到一个有力的倚仗。强大到足以扶持二皇子。
“走吧,我们去见见二皇子。”占雾哲看了眼表,冲韩梁说,没等韩梁反应,就已经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一抹夕阳的霞光映霞,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湛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的神秘。正值炎夏,院内草坪上飞满了小腻虫,看得人心烦。
床上垂下一层层的纱幔,被风吹的摇曳,空气里时不时送出一阵茉莉花香。
“占上将!我该怎么办,大哥他为了皇位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十三岁的孩童看见占雾哲,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跑到占雾哲面前,踮起脚尖看着占雾哲的脸,问道。
“没关系的,我们可能要随机应变了。现在你没有倚仗,我也不能出面帮你。”占雾哲退开一步,拉开了与二皇子的距离。
韩梁转身向右走去,给二皇子拿鞋子。
“有的!我母家的舅舅!”小孩急的两脚乱蹦。
“不行,这个倚仗不能在朝。”占雾哲打断小孩。
“不在的!他是我母家的养子。”小孩一把抓住占雾哲的胳膊。
“嗯?养子?”占雾哲破天荒的有兴趣听听。
“你听过黑牌吗?一个地下组织,帝国一半的军火商都得听命于他。每天晚上九点,博斯酒吧的地下赌场,你可以见到他。”小孩有些急迫的扯着占雾哲的袖子。
“好了,我的二皇子陛下,把鞋穿上吧,我们晚上会去看看的。”韩梁把拖鞋放到二皇子脚下,扯开了二皇子抓着占雾哲袖子的手。
占雾哲把袖口的褶皱抻平,看着二皇子和韩梁打闹,思绪却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了。
博斯酒吧
诡谲的光衬得人们眼神迷离,光那滴落在盛着各色ye体的酒杯中,慢慢的,沉在酒里。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摆动着身体,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有需要安慰的心灵。
谁也不知道,这间看似平常的酒吧正下方,就是一间每天上演豪赌的地下赌场。
“来来来,快开快开!”
“我这牌可真臭啊,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吵闹的地下赌场,只开了几盏昏暗的大灯,在灯光微弱的角落里,男人倚在宽大的椅子里,手里攥着把匕首把玩着,修长的双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穿着军靴的脚踩在桌沿。听着赌场里嘈杂的声音,无聊的搓了搓有些干的起皮的嘴唇。
男人长了双好看的眼睛,眼尾上挑,像只狡猾的狐狸,棕色眸子,更是衬得他如刚刚把猎物得手的幼狼。孤凛狡猾,看似是个容易接近的猎物,实则确是个能把来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最卑劣的猎手。
“姜哥,你说老大干什么让咱们都来这破赌场啊,小破地方有什么啊。”站在男人边上的人抱怨道。
“老大应该是有人要见吧。”被叫姜哥的男人若有所思的舔了舔嘴。
“哎呦,我倒是没什么,不过姜哥您不一样啊,前两天不是刚收到个小宝贝吗,还没好好疼疼呢,就被拉来办事。”那男人又说,说完还不忘猥琐的笑了两声。
“什么宝贝不宝贝的,长得好看新鲜两天罢了。”宁姜皱了皱眉,似是对他的话极其不满意。
“是是是,姜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男人赶紧奉承道。
吱哑....
地下赌场厚重的大木门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打开了,门后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的腿,再然后,就是窄tun,细腰,宽肩,最后,就是那张美的人神共愤的脸。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丹凤眼,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宁姜看见他第一眼,就好像要起反应一样。这个人长的好正经,一定很好玩。
宁姜咽了咽口水,舔了舔愈发干燥的嘴唇。眼神如虎狼遇rou一样的盯着占雾哲。
许是宁姜的视线太过于灼热,占雾哲一下就注意到了他。三步两步走到宁姜面前。
“你们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