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在寂静的大厅里,信息提示音接连不断地从手机里发出。手机调了震动,伴随提示音在桌上“嗡嗡”地震动,连带整个桌子都震动起来,震得周末毓小腿发麻。心里又烦又燥。
他最讨厌嘈杂,搁到平日他早就会看是哪个人那么无聊,到他身上找骂。但现在他只能瘫在沙发上,数他们家的灯镶了几个钻。
桌上的手机却不理解周末毓的忍让,仍在那不断挑战他的耐心。
“Cao!”
周末毓猛地坐直,一双本就很大的眼瞪得溜圆,直盯着手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它吃了。
“叮咚!”
在周末毓死亡般的凝视中,那手机又响了一下,周末毓的眉毛挑起,刚要破口问候别人祖宗时,一条信息蹦进他眼里,嘴里的话绕了一圈变成一声叹息。
周哥,我在你家门口。
温稚祁倚在门上,黑沉的眼珠盯着手机,将信息审视一遍后,泛着粉色的指尖按上发送键。
等信息旁的加载符标消失,温稚祁呼了口气,纤长的睫毛颤动,将黑色眼珠里的神色遮掩得越发莫测。
他瞥下眼,脚下红毯子旁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莫名有些熟悉,但碍于有些近视的眼睛,他只能蹲下身子。
拇指和食指刚将那东西捏起,身后的门就开了。
温稚祁立马转过头,Jing致到漂亮的脸抬起,冲来人甜甜地笑了起来,嘴里也软软地说了声“哥。”
周末毓原本因为看到温稚祁蹲在地上而皱起的眉,在听到那声哥后,立马舒展了下来,心里的烦躁也平息了下来,只是他嘴里却总是不舍得说好话。
“温稚祁,立马给我滚进来。”说完,他转身就进了屋。
“哥——”
温稚祁在他身后慌张地喊了一声,随后猛地扑到他身上。
“不要生气了!”
周末毓拖着温稚祁脚下踉跄了几步,还没站稳,耳边就传来了温稚祁的声音,那尾音扬起带着慌张的声音,听得他也开始慌了。
下意识抓住环住他脖子的手,修长的手刚碰到冰凉细腻的肌肤就猛地张开,五指虚环把住纤细的手腕,再没有更多的亲近。
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别说摸手了,就是亲个嘴,撸一下,那都不是事。但现在,周末毓怕了。
“先放手,然后我们聊一下。”
周末毓微微转过头,轻轻地说着,低沉的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直听得温稚祁耳根发红,但温稚祁也只是咬了下嘴唇,双手却将人的脖子环得死死的,两人前胸贴后背几乎没有空隙。
“温稚祁!”
低柔的声音徒然拔高,周末毓皱起眉,整个人暴躁得像只随时要暴动的狮子。一张本来还是俊雅的面容瞬间变得凶狠。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下来!”
以往不论是谁,只要他表现出要发怒的迹象,没谁会不听他的话,更何况是温稚祁。但今日温稚祁却像没听到般,两条长腿突地一下就环在他腰间,猛地那么一下弄得周末毓差点要往后倒,毕竟是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甚至比他要高的人,再怎么轻也还是重的。
周末毓嘴里下一秒就要蹦句Cao,但意识还是更胜一筹,温稚祁闷闷的一声“你背我进去。”就让他抑制住嘴里的脏话,啥都没蹦出来。
拖了拖温稚祁的腿,才刚走两步,温稚祁就往下滑,周末毓往下低了点腰,“抱紧我。”,刚说完,环在腰上的腿就立马交叉夹得紧紧的,然后他腰上一紧,背上一空,“嘭”一声门关了。
周末毓无奈地看了眼温稚祁紧绷的腿,这家伙还是小孩子吗,这么听他话?
但没办法,就算是孩子也是自家的,只能宠着,周末毓迈开两条长腿,步子迈得又大又快。
一路上,周末毓为了让自己表现得像是在生气一样,一直绷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在他印象里,他们之间只要他不说话,那温稚祁就不会主动开口,只要不开口,那么他们看起来就是在冷战。所以为了让时间更长些,以增加压抑感,周末毓选择将谈心处决定在卧室。
窝在周末毓背上的温稚祁低眸,静静地看着周末毓的侧脸,从抿起的嘴一直上扫,视线粘黏,他恨不能用手抚摸。
周末毓家很大,他们连上两层楼才到周末毓的卧室,这路程说不上长也说不上短,对温稚祁来说,是长的,却又有些太短了。
自那件事发生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温稚祁,你自己下来。”
紧贴的后背震动着胸部,带起一股痒意,不在肌肤骨rou,像是透进心脏,温稚祁不动声色地仰了下头,腹部收缩,身体稍稍离了一些,才“嗯”了一声。
背上人的动作周末毓根本没注意,他满腹心神都在想,要让温稚祁坐哪里。他有些后悔了,他的房间是暗色系,平时他还没注意到,现在将人带进来他才反应,黑暗能遮蔽人的视野,助长其他东西,在一间以黑色为主色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