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龙二眉眼方见清明,便不禁紧蹙了一下眉头。他异怪地翻了个身,却清晰地感受到腹内沉沉,似乎有一方冰凉硬物,不禁骇得挣扎起来。他腰腹一动,便带得那物也邪动起来,一阵酥麻直击莲宫,惊得龙二长舒一声yin泣,手摁住腹部滚在榻上,口中yin哦不止。
龙伯星听见动静,用巾帕拭了拭手上yInye,环住龙二雪白纤瘦的腰身,大手摁住那人小腹揉弄起来,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龙二发顶响起,“为兄听闻以羊脂玉奉入莲宫,滋Yin补阳,妙趣无穷。特将御赐羊脂美玉,取来给弟弟赏玩。”
龙二身子被拘着不好动弹,只得任那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在自己小腹揉弄,那暖玉琢有雕花,莲宫之中软rou偶被啄住,便是一阵舒爽。被长兄揉弄这几下,龙二只得轻闭上眼,檀口微张,颤颤地吐出一两声急促的喘息。只见他双颊嫣红,俊逸的眉眼已经把持不住平日清冷的神色。
龙伯星轻抿一下薄唇,低低地笑出声来,“二世子果然识趣,世子爷便这般给本侯含着,下了朝为兄再来检查。”说着在龙二修长的后颈上用力一吻,顿时将一阵酥麻送上那人脊背。
“胡闹,你无耻……”龙二颇为艰涩地骂道,可是那染红的眼角眉梢却分明有些不舍,仍用眼神去勾他,而那始作俑者却不为所动。
“本侯这便要上朝了,你还不起身为本侯的朝服熏香吗?”龙伯星温柔地提醒道,此刻若有观者,必定以为武清侯便是话本中熨帖心意的美夫郎。
龙二闻言却是一呆,这等低声下气之事,何曾轮得到他动手?可惜龙二本就身处下位,只得敢怒不敢言。这便是他不曾爱极过谁,怎愿为谁做这些个细活。
“我记得银儿近日不曾告假,莫非本世子的贴身丫鬟配不上侯爷?”他俊眸低转,面上似乎有些不悦。
“鸾儿……”龙伯星站起身来,白色的亵衣衬得人挺拔修长,仙风道骨,而他的声音却多了一丝低沉胁迫。他垂眸扫过那一番温存过的床榻和榻上那不近人情的少爷,神色清冷如月射寒江。
龙二气得生烟,他自然听得出兄长是何意,至今为止,他那父母兄长又有哪一次不是用这同样的语调同他言语。他一气,便用力坐起,却让腹中的暖玉磨得软了腰,不禁少了几分与兄长分庭抗礼的气势,多了几分别扭可爱。
等他扭扭捏捏地爬下床去熏衣,都已经去了一刻钟,家仆早已着暖轿候在殿外,左等右等了。龙伯星也不催,自顾自沏了杯新茶,端坐在寿椅上轻轻吹拂着细软的茶沫。龙二殿中唯有水沉香,他也不管兄长嫌不嫌贱,端了金蝉香炉便凑到朝服上,险些捧翻了小炉。他一急之下用手捉住炉壁,一下便烫出泡来,疼得钻心。可雕窗边闭目品茶的兄长对自己的狼狈似乎浑然不知,龙二只得咽下惊乍,再次端稳香炉,凑向那云中啼鹤的补褂,眸中不禁有些欣羡。若自己不是次子……若自己不是这般身子……或许爹娘会疼他多一些……或许征西袭爵的便不会是长兄……
而那首的龙伯星见他手指烫伤,又强自忍耐,早便心疼得坐不住,恨不能将人按入怀中好好疼宠一番。他奈下性子假意抿一口茶,便要上前去看那手。
龙二这般胡乱想着,龙伯星已经走到面前来,一面稳稳地端起小炉,一面捉了他的手细细吹拂,叹道,“你到底是没吃过苦的,这般寻常人家的小事体也做不来。要知为官之道,重在知察民情。正可谓家齐而国治,你离了这些个强奴巧婢,连生活都无法自持,又成得了什么事。”
“……我过得来。”龙二丰唇一扁,偏开眼委屈道,被龙伯星一掌捏在夹着暖玉的双丘上,这才禁了声。
“为兄不与你口舌,且待下朝再看你怎样言语。”龙伯星早些年征战沙场,穿衣素来勤快,不一会儿便见那广袖玉带都齐整地戴在那人身上。他对镜理了理冠玉,瞧着不作声的龙二,不由放下身段道,“为兄在殿外为你备了暖轿,等下还叫银儿来伺候你。你莫要再伤了自己,倒是有人惦记。”
龙二眼尾渐渐逼红了起来,兄长这才骂他五体不勤,却仍娇纵他让人伺候,不禁别扭地低应了一声。
“乖,整理整理上朝去。”龙伯星见他神情委屈也有些不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俊美的脸颊贴着那人的额头,蹭了蹭。
龙二低了眸,感到面上有些烧,不禁张开双臂抱了一下兄长,又惶惶然放开了,引得那人一阵促隘的低笑。
话说这龙伯星一走,辛元殿才真真乱成一团。先是大丫鬟银儿娇呼,朝服还未熏香,再是龙二气急败坏地回敬,别熏了,本世子刚刚抱着老爷的时候也算沾了香了,快套上那狗靴才是正经!
再是银儿慌忙套靴,边套还边吃瓜——您抱老爷?
龙二一愣…………倒被那小贱人取笑了……
愣神之后的龙二横刀夺瓜——快闭上你的嘴,不然本世子给你缝上。
缝上?
银儿腹诽,您身上的情香朝服都盖不住,这殿中的事不早就对我小银儿昭然若揭了吗?莫非您要把这殿里内内外外婢女的嘴都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