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暗疮在暗处不代表它会消失,只是会换另外一种方式出现,那就是随着时间慢慢消沉,藏匿在肌肤纹理之下,唤作沉疴,在人毫无察觉时,狠狠疼上一把,好叫人记起它来。
“问过他那个小副将了?”刘启漫不经心的解着腰带。
看着刘启略带薄红的俊脸,张安不好再戏弄对方,谁知道青年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说多了就脸红还结巴,只顺着刘启说:“请,武耀将军自便。”
“哈哈哈哈哈哈,武耀将军,容本将多嘴一句。”张安看着闭着眼睛走路的刘启不禁开怀大笑,“笑什么?你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刘启听见张安略带戏弄的话语就禁不住恼羞成怒。
“胡说!鹏宇不可能是会用我对他的感情做文章的人!”他“唰”的起身,“更不可能去用这件事要挟长姐!”说着就要拿起长剑,一副要出帐门去找人算账的盛怒模样。
见刘启安静坐在桌后沉思,云辉便默默退出营帐。
一天忙碌过去,深夜中,两顶主将营帐皆是灯火通明。
刘启此时正慢慢褪下一身铠甲,而云辉就在一旁安静侍奉。
刚走到训练场附近,就听见“呼呼”的风声,刘启心生好奇,是谁?清早练武,还如此有气势。便隐匿身形,窜上训练场旁的一颗高树,还未站定就好奇探头向下看去。
……
“遵命,将军走错方向了,”张安伸手指着和刘启要去的方向的对面,“那边才是出训练场的方向。”
“反正不是来看你的。”说完,武耀将军就昂着头和张安擦肩而过,“本将军要走了。”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
只留刘启在原地,看着张安远去的方向,浅亮的眸子里全是外人看不懂得情愫。
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军营中普通的一天,就像过去的几百个日夜一样。但是,那日军营中突然驶入几辆马车,上面下来了边关的驻守大使和几位京中有名的花魁,是圣上的旨意。
说完,张安就收起方天画戟和自己练武时脱下的盔甲,冲刘启行一个便礼后,转身离去。
有些事,还是要局内人自己想清楚才行啊。
刚喝彩完,刘启就忍不住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能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
鹏宇,在边关领兵已有一年多了。这些流言想必他也知道,他那么正直不阿的一个人,到底是如何忍下这些恶毒言语的…
“问过了,”云辉恭敬垂首回答道,“那俊生 对主子和无双将军当年之事知之甚少,后来下属又去军中打探一番,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云辉迟疑着,不知如何回禀。
“不知武耀将军来这有何贵干?”张安听出刘启的强装镇定,内心不禁暗自好笑,还是那么孩子气。
别忘了自己是来狠狠报复张安的!
“啪!”刘启没忍住,一掌拍在那张上好大理石所作桌子上。一声闷响,那桌面竟出现丝丝裂纹。
云辉便斟酌着说出自己听到的一些传言,“有人说玉凤将军当年是想与东方家主攀上关系好加官进爵,故而设计引诱主子。想用您与他的感情来要挟家主…”
在张安使出一套连环枪法后,刘启忍不住叫声好。
张安怎么也不会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只一眼,刘启便呆愣住。是张安,有别于昨日的威严将军服制,现在的张安一身粗布短打更显身材健硕高大,外加手持着3米长的方天画戟,并将其舞的虎虎生风,琞朝举朝闻名的无双将军气势尽显。就连平时常被人夸耀年少有为武才绝伦的刘启也看呆了。张安的气势和气质不是常人可以比拟,就连自己也要甘拜下风。而除去张安一身超凡脱俗的自身气场外,张安的招数也引人注目。
刘启和张安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倒也没了之前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偶尔两人还会就行军打仗兴奋的聊上一阵,也会在训练场切磋武技。这阵时日两人倒也自得其乐,好像心有灵犀一般,没人去提一年前那场情动,好像两人只是军中的好兄弟一般。
与自己略带花哨的连招不同,张安的招式更加简洁,直攻要领,力求破坏敌人要害,给予敌人最沉重的打击。其招数间血色杀气隐隐可见。
刘启听出了云辉的为难,挥挥手,示意云辉继续。
“咳咳,”刘启悻悻的从树上跃下,颇为不自在的咳嗽两声,“本将,是无意中路过..这里的。”
云辉见状连忙单膝跪地,“还请将军息怒,这只是流言蜚语。想来他们也不敢怎样编排无双将军。”
“是啊,流言。不敢编排,呵…”刘启刚迈出的左脚顿住,收回,他慢慢回到矮桌前,盘腿坐下,将长剑随手放在身侧,呆呆的望着帐顶出神。
第二天一早,刘启起了一个大早,吃过云辉早早备好的饭。就拿上长剑去往训练场准备练剑。
派几位花
“什么,本将没走错!我是来,练剑的!”刘启像是突然才想起手中的长剑来,“对,本将来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