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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冥猛地从清醒了过来。
强烈的恐慌与心悸让他一时间分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正躺在他那个蠢弟弟家的次卧床上。
他重重喘了两口气,起身冲进了卫生间,脱掉上衣细细观察起自己来。匀称的身体上没有丝毫痕迹,只残留着淡淡的酒味。他拽掉宽松的睡裤,修长白皙的双腿也跟记忆中一样,没有染上颜色。他一咬牙,最后一层屏障也被他褪下,他颤抖着向腿间摸去——
睾丸与屁眼间没有任何不应该属于他的器官。
魏青冥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甚至滑坐在地。好一会儿他才捂着脸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内裤重新套了上去。他洗了把脸,望向镜子中的自己。他虽年近三十但长得年轻,头发沾了水、刘海也软塌塌地贴在额前,看上去跟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可即便是醉酒后的早晨眼睛有些红肿,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也不会有学生特有的懵懂与天真,任谁来看都能明白他是个性格薄凉的上位者。
就是这样的人,昨天竟然做了个荒唐的梦。在梦里他被素不相识的混混压在身下,分明奋力反抗就能挣脱束缚,却像个下贱的娼ji一般欲拒还迎地哭泣,任由他们按住他的手,把肮脏的鸡巴cao进他的rouxue之中,在男人们的抚慰之下像只母狗一般扭腰摆tun、yIn叫高chao,被轮jian了也只会感谢男人们带给他的极致快感,后xue咬着男人的Yinjing被拍下最yIn荡的画面。如果不是梦的话,他之后可能还会被男人们威胁,在任何地方都不得不露出两个花xue,用嘴、用手、用rou洞去服侍男人……
“……草!”魏青冥一拳锤上了洗手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觉得屁股跟ru头有一点肿痛,嘴角也撕裂般地刺痛,仿佛昨晚真的经历了一场轮jian似的。他犹豫了一下,按上了微微硬起的ru头,低下头一看……那ru头比印象中的颜色要深一点。
不对,一定只是错觉。他是个男人,只是男人,没有地方给男人们干,没有子宫给男人们射Jing,也绝对不会怀孕。
是欲求不满吧,一定是这样。虽然从来没有做过下位,但改天尝试下也并非不可以。
也许这样,那些多了一个女性器官、被当成女人干的旖旎梦境才能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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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思绪,魏青冥洗漱完毕后出了门。走到餐厅,正在忙碌的齐叔瞧见魏青冥的身影,微笑着对魏青冥说:“大少爷,你醒了。快来吃早餐吧。”
魏青冥应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齐叔是魏家用了很多年的佣人,手脚麻利做饭也美味,对他们两兄弟很熟悉,能当半个管家用。魏储靖现在这个状态,女性的保姆恐怕管不住,魏青冥便找了齐叔来照顾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
想着,他不禁叹了口气,询问道:“齐叔,储靖还没醒吗?”
“是的……二少爷几乎每天都会睡到中午。”齐叔有点烦恼地回答,“他每天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基本不会出门,偶尔出来也会突然哭出声。唉……都不像二少爷了。”
魏青冥也很是头疼。这里原本就是魏储靖囚禁阮子钰的地方——也是阮子钰自杀的地方。魏青冥有意让魏储靖搬走,也动过把整间屋子重新装修的念头,但又害怕如果真的变了,他那弟弟也就跟着阮子钰一起去死了。
想到昨晚齐叔给自己打的电话,魏青冥突然直起了腰。他望向齐叔,眼里多了点严肃:“对了齐叔,我昨天回来去看我弟了吗?”
“没有,您回来的时候二少爷已经睡下了。”
“那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怎么回来的……您应该是走回来的吧?”
“我的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谁换的……”齐叔皱起眉头努力回想,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没有给您换过衣服的印象,大概是大少爷您自己换的。对不起,是我失职了。”
“……没关系。”魏青冥勉强笑了一下,故作镇静地端起手中的红茶喝了一口。
太奇怪了。齐叔做事一向细心,然而他虽拥有大概的记忆,询问到细节却一概答不上来。就仿佛是有人为了使事情的逻辑顺畅,强塞了一段记忆进他的大脑一样。
……昨晚的事,真的只是梦吗?
魏青冥还没有想明白,主卧的门被里面的人猛地推开来。魏青冥下意识地望过去,便看见魏储靖失魂落魄般地走了出来。他在魏青冥对面的位置坐下,张嘴沙哑地叫了一声:“哥,你来了。”
“你还知道吃早饭?”魏青冥皱起了眉。他冲齐叔使了个眼色,齐叔意会地点了点头,为魏储靖上了早餐便退了下去。
魏储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食物,好半天也没有伸手去拿刀叉。魏青冥看他那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板着脸骂:“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胡子拉碴,头发也不打理,肌rou都快没了!你自己数数,你都多少天没出这个家门了?又多少天没有搞你的直播了?!你摆出这幅模样,你那冷美人就能活过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