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翎，你是不是想离开了？”
“主人，我……”尹翎抓住陆远放在他头顶上的手急急地说，却又被陆远打断了。
“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你想走的时候，我不会强迫你。”陆远的声音还是跟每一次抚摸他的头，让他早点休息的时候那样温柔，说的话却让尹翎肝胆欲裂。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跪在我脚边，说要做我的狗的样子。”说着，轻轻地嗤笑了一声道：“你现在要站起来走出去吗？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选择好了的话，就不能回头了。”
“不，我不要！”尹翎激动的从水里面站起来，迅速的离开浴缸，在陆远的脚边跪下。他抱住陆远的腿，浑身赤裸的跪在他的脚边，大声说道：“为什么突然要说这种话？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您！主人！您不是已经标记过我了吗？您不是说标记过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吗！”滚烫的泪，直直的砸在地面，溅起小小的水花。“小狗的一生不就是为了主人吗？您不要您的小狗了吗！”
陆远直直的站立，看着他脚边的这个人。
他赤身裸体的跪在自己的脚边，身体上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他的ru头由他亲手为他穿了孔，甚至他的性器，顶端的包皮下还有一个贯穿的孔洞。那是他亲手用银针给他刺穿、上药、带上属于自己的金环。这些都是一辈子不能去掉的痕迹。然而在这么狼狈的时候，他还是按照陆远的要求跪着，说是抱住他的腿，其实也只是谨慎的拽住一个裤脚。小小的一块布料，被他攒在手里面，手背上的筋都崩了起来，却不敢抓住更多。
他发着抖，刚刚那一通话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勇气，此时，他只能哀哀的看着陆远，双眼通红，一颗又一颗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滚落。
多么可怜。陆远看着他，他的一切，都被调教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可是，这条小狗现在不听了话了。
他不会告诉主人自己遇到的难处，而是把自己喝的伶仃大醉，寻找别人的帮助。他愿意自己受伤，却不告诉自己的主人。把自己的小心思都藏了起来，戴上面具，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
陆远慢慢蹲下来，两个人的视线逐渐回归到同一条水平线上。他捧住尹翎的脸，轻轻地为他擦掉眼泪。
可尹翎知道，尹翎能感觉到陆远还没开口的话，他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主人，别不要我……”他轻轻地蹭了蹭陆远的手，不敢有更多的动作，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涌出，又慢慢的沿着下颚直直的坠下去。“只要您说，小狗都听您了，不要丢掉我，主人，求你了。”
“嘘，尹翎，我问你，你答应我的第一件事是什么？”陆远平静的说着。
尹翎顺着陆远的目光看向他，他的眸子是浓黑的，像一滩平静的湖水。细碎的光落在他眼里，总有一种波光潋滟的错觉。
“我的一切都将属于主人。”尹翎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
“包括思想，包括情绪，包括生命。”
“都将由您支配，被您所有。”
陆远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擦了擦满脸的眼泪。
可是眼泪像盛不住的湖水，随着波光，摇曳流淌。
“不是的，主人……不是这样的……”
“我听你说。”陆远说道：“你怎么了？”
“我……”尹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害怕。”
“害怕？”陆远疑惑的看着尹翎，他回想了一下最近这一段时间，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尹翎会这样。“你害怕什么？”
“您是不是要离开了？”尹翎说道：“我，我以为您可能要离开了。”
“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以为我要去哪？”
尹翎摇了摇头，大概是一直赤身裸体的跪着，冰凉的大理石让他有些发抖。
“我也不知道，但是，您以前不会这样的。”尹翎低下了头，慢慢地说：“这一次也是，您出去了五天，可是一直都没有给我任何命令。上一次也是，上上次也是，我总是不知道您去了哪里，要出去多久，我害怕您就这样走了，不再回来了。”
他，这是在撒娇吗？
陆远把他低下去的头抬了起来，看见他细细的眼尾微微垂了下来，染上了红晕，白皙的脸颊上还有刚才被皮带束缚所留下的勒痕。发白的薄唇被他抿成了一条细线，微微蹙着眉头，却又耷拉着眉毛，发丝也是shi淋淋的，身上全是水珠，就像是被主人批评的小狗，可怜兮兮。
拿过一条大毛巾，把他包了进去。浴缸里面的已经有些凉了，再泡就不合适了。
“所以你怎么打算？你准备自己先走？”
“怎么会！我怎么会离开您的身边呢！”尹翎急急忙忙从浴巾里面探出头来，拽着陆远的手说道：“就算您真的不要小狗了，我也不会离开您的，我……我……我就悄悄地跟着您，只要能看到您也行……”
“不，这样不可以。我就在您离开的地方等您，只要您下一次路过的时候能看我一眼也行……”
说着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