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明安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牢房里依旧是暗沉沉的,泛着霉shi的味道。
他费力睁开眼,挪动了下酸疼的身子,意识逐渐回笼,下面某处的不适也蔓延开来。
明安和无意识地蹙起眉,口腔里还残留着陆延Jingye的酸涩,整个肠道胀痛、干涩、热辣辣的疼着,仿佛陆延那物还停留在里面,让他既难受又羞耻无比。
他昨晚居然跟陆延做了那种事,而且还 挺…快乐?
昨晚都自己叫了些什么呀,明安和不禁又皱起眉,紧紧闭上眼,难堪地埋下头,却发现,身上盖了一件衣服。
一碰他就知道,这是陆延的。
硬挺的领子,厚实的材质,风衣的样式,还有,在上面的独属于陆延的味道。在这Yin冷的牢房里,被衣服盖着的部分温暖又舒服,明安和慢慢把衣领拉高,再把头整个埋进去,贪婪地嗅着陆延的气味。
明安和不想去思考陆延为什么要留一件衣服下来,是贪恋昨晚的情欲,还是可怜他深秋时节都没有御寒的衣物,亦或者,就是随手忘拿了。
不管什么原因,都改变不了事实:他和陆延做了,真真切切的交融在一起。然而今天醒来,那些狂乱的,亲密的,仿佛爱一般的抚摸和拥吻都烟消云散,他明安和和陆延,仍旧什么都不是。
陆延仍旧光鲜亮丽,意气风发的去做他的少爷,在流光溢彩的灯光中和各道人物推杯换盏,言语酬和。而明安和,仍旧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私牢里,每日昏昏沉沉,忽冷忽热,承受着来自他爱着的那个人亲口下令给他的刑罚。
明安和把身子蜷缩起来,像未出生的婴儿寻求令人安定的保护一般,全躲到宽大的风衣下面,手紧紧揪住一侧厚硬的领子,一滴泪从眼尾滴落,冰凉的触感,顺着脸颊滑下去,浸shi了脖子下面的干草。
今天很奇怪地没有看守来提审他,明安和的伤还没愈合,头还是很重,身上一阵阵发冷,应该是还没退烧。迷迷糊糊的,明安和在风衣底下又睡了过去。
陆延却并没有如明安和想象的一般洒脱。
他烦躁不安的在房中走来走去,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样…在那种地方就要了明安和,早上出来的时候看守们的眼神都变了。
唉,陆延颓丧地坐在床边,脑子里翻滚着的都是明安和昨天在他身下流的眼泪,晶莹剔透的,草,他下面是真紧,夹得真爽,叫得也好听,尤其是叫着他名字射的时候,简直……
陆延猛地锤自己的头,妈的,光想想就要硬了,真丢脸。虽然昨天是第一次跟人做,但这么禁不起撩拨还是让陆延觉得没面子。
陆延躺倒在床上,脑子里仍然是明安和早上醒来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泪痕,那张脸哭起来真的是楚楚可怜,谁见了都不忍心伤害他的。还好给他上刑的时候他没哭,要不看着他的脸谁下得去手。
陆延自嘲地想:他可真是心软,看他那个样子还把风衣留给他了,也不知道现在醒了没,看见衣服是什么反应。
陆延一定不知道自己脸上带着笑,这位想要什么就一定要让自己得到什么的陆少爷,打了个电话:“严落吗?给我找个医生,去南边看个人。嗯,要他给我打电话,有事嘱咐他。”
“嗯,我是陆延。有人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一个人看病,哦,看伤。…我要你从见到他第一眼到离开他最后一秒,他的所有表情动作,和说的话,一字不差不许漏的回来告诉我。”
挂了电话,陆延似乎觉得心情很是愉悦。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悠悠地观赏着窗外的景色。
没让他等太久,手下的人带着医生敲响了门。
“我们去的时候,明先生正在昏睡,盖着一件呢料男式大衣,脸上有泪痕。经检查,他身上有多处旧伤痕,以及多处新伤口,据病人口述,伤口引起的发热已经有三天,这引起了轻微肺炎。而且,…”
医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明先生与人在不久前发生过性关系,肛门有新撕裂伤,前列腺红肿。目前,已经安排了伤药和消炎药。”
陆延沉默不语,像一尊被放在座椅上的雕像。
屋子里气息凝滞压抑,在医生第三次抬手擦汗的时候,陆延终于开口问道:“他有问什么吗?”
医生连忙回答:“明先生全程很安静,只在快结束的时候,问我说‘陆延好吗?’我给了肯定的答复,明先生说‘嗯’,然后就没有说过话了。不过我想他话少可能是身体原因,他很虚弱,发热的这三天都没有进食水,中间还经历了一场耗费体力的性事,现在甚至需要助手帮忙站立和行走。”
陆延不知道医生是什么时候走的,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他打开了冰箱,调了一杯冰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却仍然解不了心里的燥热。
明安和三天没吃没喝,“甚至需要助手帮忙站立及行走”不就是下不来床了吗?如果今天不是让医生去……按照他给南边的规矩,明天还有一场提审,他可能就熬不过去了吧。
陆延手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