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卿因入宫身上穿了件紫纹绣理的衣袍,但在船上与友人晤面闲这衣服太过繁重,就解了外袍的衣带,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头发也拆了复杂的钗饰,只余一个拢着的在发上,那散下的头发也就随意的披在身后。
子卿闲来无事总爱饮酒,更何况在这腊月寒冬更是喜欢煮些热酒,也好尽那“红泥小火炉”的兴致。
唐栖洲撩起帘子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不禁愣住了。其实很久之后的唐栖洲想过,如果当时自己没看见这一幕,是不是就不会把这个人记一辈子。可随后又苦笑的摇了摇头,这个人无论什么样子,他都逃不了,忘不掉。
苏子卿看见了他,展颜招手:“栖洲来了啊,外面很冷吧,来,坐下暖暖手,我给你煮杯酒。”
唐栖洲收起了心思,笑着放下毡帘,挡去了船外的风雪,打趣道:“想不到子卿兄虽然事务繁忙,可兴致倒是好的很!看来酒还真是个好东西,可解千愁,也可消万般不如意。”
“你这人,平日里也没听着你说这些不着调的话。”苏子卿接过唐栖洲手里的酒闻了闻,不禁称赞道:“好酒!”
“子卿兄答应给我带的酒呢?”
“在炉上烧着,片刻就可以喝了。”
“好,那我可得跟子卿兄较量一下谁的酒好,先醉的人可就是藏了私心不肯拿好酒。”
“诶,你这不对,我敢说我俩之间,必然是你先醉。”苏子卿悠然笑道。
唐栖洲也还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拿起酒杯一敬:“在下还真是要讨教讨教了。”
一艘舫船在腊月寒冬时候的江面上缓缓瓢动着,一面毡帘阻隔了两个世界,一个是寒风呼啸,积雪残冰,一个是觥筹交错,丝竹乱耳。
一小童进去添炭火,竟看见自家大人已是酩酊大醉,而那位唐大人竟保持着三分清醒,这场面倒是从未见过。
“大人...”
“嘘,”唐栖洲摆了摆手,压着声音,“你多添些炭火,别叫火在夜里灭了,添完就出去吧,我照顾他。”
“是。”
关门声吱哟响起,唐栖洲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神色复杂。他怎么可能胜过苏子卿,不过是因为这酒...?
“不是腊月天,怎么这么热。”苏子卿已经没了意识,只觉得自己身上热的难受,伸手去脱自己的衣服,可这衣服穿上就要费些功夫,更何况他现下全身无力,折腾许久只扯开些许的领口。
可唐栖洲看着他领口微敞,脸色chao红的模样,呼吸声瞬间粗重了许多,他倾身握住他的手,温柔道:“我来帮你。”
可能苏子卿还残存着最后一缕清醒,看了他好久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是栖洲啊,那你...”
剩下的话都被藏到了唇齿之间,唐栖洲受不了他语调悠长的那句“栖洲啊”,一下子就勾走了他的魂儿,他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低头吻了上去。
唐栖洲并未与别人接过吻,但这次他仿佛无师自通一般,耐心细致的挑逗着苏子卿的舌,撬开他的唇齿,攻城掠地般汲取他口中的空气,就这样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苏子卿喘不过气来费力的推开他,两人分开时还有一丝细细的银线从两人唇边展开。
苏子卿被他吻的更加头晕,连眼角都开始泛红,唐栖洲轻轻的吻着他的眼睛,他终于看见这双眼睛里有了别的东西,终于不再是那种即便笑着也不达心底的冷漠。现在这双眼睛里只有他,也只能装着他。
“子卿啊,我帮你更衣。”
他说着,一只手灵活的去解苏子卿的衣服,本来复杂的纽结他却轻松的就解开了,那些繁杂厚重的衣服就像一层层美丽妖冶的紫色花瓣在苏子卿身上褪下,又在他身下绽放,美的不可方物。
唐栖洲吻上他修长的脖颈,一点一点暧昧的亲吻流连,缓缓往下。最后落在他胸前的那点红色,唐栖洲吻着,又含进唇里辗转舔舐,一只手也放到一边,轻按又拉扯着。
苏子卿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当即闷哼出声,可换来的确实更强烈的刺激。
“啊...”
唐栖洲温柔轻声的对苏子卿说着:“我知道子卿兄难受,我帮你纾解可好?”
说完便倾身向下,靠近了他的分身,唐栖洲轻声笑到:“子卿兄果然是完人,这里也好看极了。”他滚烫的呼吸尽情喷洒在上面,又是惹来一声轻呼。
“别,别碰...”苏子卿轻喃出声。
唐栖洲吻了吻他已经经半硬的分身,轻笑着含了下去,苏子卿当即就难耐的哼出了声:“嗯...你...别...呃...”
唐栖洲又是一个深喉下去,手上还不忘伺候着根部,轻柔的揉捏配合。
苏子卿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只能跟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啊...不行...不...”
唐栖洲戏谑道:“不行?那我可不做了。”
苏子卿已经快到了,但唐栖洲突然的离开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难耐。从身体深处的难耐,这让他十分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