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坎贝尔这一顿倒是解了启延郁在胸口的那口气,出门的时候接过塔尔怀里的蛋,再次将Jing神丝缠上去,拉着塔尔的手离开了这片住宅区。没有注意到塔尔隐隐泛红的眼角。
雌虫的五感天生灵敏,更何况是极善于战斗的塔尔。一层门板根本挡不住他敏锐的耳力,所以刚刚启延说的话,他一字不差的听到了,启延字里行间对他们的维护,还有最后因为自己受伤而捅在坎贝尔身上的那一刀,让塔尔心里甜甜酸酸的。
从小一直被要求坚强自立,从军后更是即使骨头断了也习惯自己抗的雌虫,第一次被一只雄虫如此维护。
雄主总是能让虫感动的想要流泪,塔尔暗暗的想着,握着启延的手,更紧了几分。
之后,两虫又去了一趟婚姻登记所,将席尔瓦的身份改为了雌侍,又买了一个漂亮的小篮子装大白蛋,才一起回了医院。
“博德,席尔瓦怎么样了?”进屋的时候,席尔瓦依然躺在治疗仓里没有醒来,博德坐在一旁守着。
“表面的伤痕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能醒了,雄主。”博德转过头,笑容异常的灿烂,笼罩在周身的Yin影被阳光驱散,他真的为席尔瓦感到高兴。
“雄主,等席尔瓦醒了,我们就回家吧,家里的设备齐全,而且环境好,更适合修养。”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启延将蛋塞到博德怀里,向治疗仓走去。治疗ye已经从深蓝变为了淡蓝色,席尔瓦双目紧闭的躺在里面,面上没了当初的痛苦难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棱角分明的冷俊。
席尔瓦的身材很高大,似乎比塔尔还要高一点,有一身麦色的皮肤,匀称的肌rou,比例完美的大长腿。一根秀气的rou棒蛰伏在两腿间,这具漂亮的身体上,现在布满了伤口愈合后的疤痕,等疤痕彻底消失,席尔瓦就会醒来。
启延看向席尔瓦新生的小腿,在被送到医院时,那里的骨和肌rou已经彻底坏死,最后只能截掉,还是由博德Cao刀,才保留下一部分连接的神经,否则的话,那段小腿可能要几个月才能再长出来。
雌虫的自我修复能力极强,可即便如此,新生的小腿也需要大部分的时间来适应原有的神经。还有席尔瓦身上的旧伤也一样,他需要更长的时间来静养和稀释排出体内的毒素。
疤痕逐渐愈合,仓内的ye体下降,席尔瓦缓慢又有些迷茫的睁开双眼,碧绿的眼眸中充满了迷茫,看看眼前的启延,又看看启延身后的塔尔和博德,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席尔瓦,我是你的雄主,启延。”启延看着席尔瓦呆愣的样子,取出一件白袍给他套上,然后在对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一把将虫拦腰抱起。
“雄……主。”席尔瓦看着启延,愣愣的出了神,上了星舰后,启延抱着虫进了休息室,塔尔和博德则默契的带着虫蛋拐进了驾驶舱,把空间留给了自己的雄主和席尔瓦。
直到被放到柔软的座位上,席尔瓦才回过神,有些无措的低着头,不敢再看启延。他刚刚感应到了自己的虫蛋,那是他拼尽一切生下的小雌子,可一个生过蛋的雌虫,还会有别虫要吗。
“席尔瓦,我的雌侍,想听听我和塔尔刚刚干了什么吗?”启延将席尔瓦垂至胸前的银发用发圈扎起,坐到席尔瓦身旁,从戒指中拿出一块菠萝味的小蛋糕,柔声的问道。
“雌侍?我……我不配的,雄主……”席尔瓦低下头,明明曾经被坎贝尔折磨了那么久都没有崩溃,为什么现在会这么难过呢,席尔瓦本就苍白的皮肤几乎快要透明,声音弱到几不可闻。
启延挖起一勺蛋糕,塞到席尔瓦的嘴里,在去医院的路上,nai糖能神奇的让席尔瓦气息平顺,可见这只虫应该很喜欢这些甜甜的食物。
果然,尝到那口蛋糕,席尔瓦的眼睛瞬间微微亮了起来,抬头看着启延。启延微微一笑,没等席尔瓦再次低下头,就又给对方塞了一大口蛋糕。席尔瓦第一次吃这种Jing致的小蛋糕,只感觉整只虫都被甜蜜的气息包裹了。
看着逐渐放松下来的席尔瓦,启延缓缓地讲了自己和塔尔下午的经历,跳过了自己最后威胁坎贝尔而说的那些话。
只讲了两虫是如何闯进坎贝尔的家,如何暴打了坎贝尔和他的那群助纣为虐的雌侍,以及今后坎贝尔要面对怎样的穷困生活。
听完之后,席尔瓦心中各种情绪交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知道眼眶酸酸的,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启延将席尔瓦揽到怀里,轻抚着席尔瓦柔软的发丝,他知道,长时间的苦难以及一次次被踩碎的自尊,使席尔瓦很难再找回最初那个自信张扬的自己。
“雄主……我。”席尔瓦似乎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但启延的直觉告诉他,应该是有关虫蛋的事情。
“雄主……虫蛋不是坎贝尔的。”席尔瓦不愿意隐瞒启延,他这样低贱肮脏的虫,怎么配被怎样温柔的对待,“雄主……我……被坎贝尔降做雌奴后……我……”
剩下的话却如何都说不出口了,那是他最痛苦折磨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