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雪白棚顶,启延沉默了。用了几分钟来适应自己如今阶下囚的身份。
这件事,可真是说来话长了……
启延的雄父是个爱黏着雌父,一有时间就缠着雌父,甚至还经常会吃自己虫崽醋的不靠谱雄虫。
他平时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粘着自己的雌君,和向启延炫耀他在雌父心里的地位,就很幼稚。
在上一次被雄父拉去旅游前,靠谱的雌父给启延定了老战友家的雌子,塔尔上将做未来雌君。
启延的雌父很看好这位成熟稳重有能力的后辈,对自己虫崽的未来表示放心,并跟着不靠谱的雄父一起去享受虫生了。
启延之前并没有和这位塔尔将军在现实中见过面,只是看过资料。对方长着一头漂亮的金发,身高192,身材似乎很棒。
说来有点丢虫,他来荒星其实就是来看望他未来媳妇的。他的雄父说,未成年的雄子不能去见心仪的雌虫,这样会很容易对雌虫造成麻烦。
因为严苛的雄虫保护法,对雄虫的保护极其细致,尤其是未成年的雄虫,甚至达到了变态的地步。
为了不让塔尔将军还没被他锁入婚姻的牢笼,就先被雄保会以“勾引幼虫罪”起诉,被关进真正的牢笼,启延在婚约定下来的这一年里都没去见过塔尔。
现在即将成年了,便突发奇想想要去塔尔执行任务的荒星找他,给他个惊喜。结果刚到荒星,还没来得及联系塔尔,就被一伙穷凶极恶的星盗团绑了。一天之内,成功实现了小公爵到阶下囚的二级跳,可以说把倒霉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
这神奇的经历,启延觉得吧……就很奇妙……
启延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无聊的想着。他今年大概才十七岁,即将成年,在这个平均年龄七八百,最高能活几千年的时代,这个年龄可以说是相当年轻了。
身为这群星盗虏来的“rou票”,现在被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小屋子里。
听昏倒前听到的那几只星盗的谈话,自己似乎会被以天价卖掉,或者被留在星盗的大本营。
但是启延对此并不担心,他的身份芯片里有贵族特有的药物检测报警装置,在他们选择先药物迷晕而不是给他一拳然后直接绑走时,那群星盗就已经输了。
或许是因为雄虫实在珍贵,即使是rou票,他的待遇依然不错,屋子里有一张小床,一个洗脸池以及一面镜子。
因即将成年导致的最后一波分化痛缓解后,启延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去照了照镜子。当看到镜子里映出来的脸后,启延一直平静的脸忍不住露出一丝失望。
镜子里的人纤细白皙,目测大概只有一米七几,不算太矮。但这一张脸,却怕是只能用Jing致漂亮这两个词形容,一头粉棕色的卷毛,一双金色的眼睛更是显得有几分妖异。
启延掀起衣服,看着同样粉白的上身,低头看了看自己漏在裤脚外,白里透红的脚,叹了口气,分化快结束了,他以后就会一直长这样了。
这个长相很符合当今虫族对雄虫的审美,娇滴滴,Jing致又漂亮。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传承记忆不完整的原因,启延一直认为,雄虫不应该长的如此娇弱。
和其他的雄子不太一样,他三次分化来的很晚,而且变化不是正常的快速成长,而是那种两三天长一点个子,外貌改变一点的成长。他分化后一直希望自己长的像雌父一点,至少成为一个高高的,长相稍微硬一点的帅气雄子。
面无表情的回到床边坐好,启延没难过多大一会,就闭上眼,一头仰倒在床上。启延这只虫,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大,躺在小床上,翻个身打算睡一觉。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传来,启延赶紧又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日,那个话唠又来了。
“小卷毛!小卷毛!小卷毛!”小雄虫一进来就噼里啪啦的拍着玻璃门,吵的启延想冲出去把对方的嘴给缝上,“小卷毛你还活着吗?别睡了,我来陪你玩啦,小卷毛你怎么不理我。”
“别敲了!”启延快烦死这只智障雄虫了,自从被绑到这里,这个星盗团的老大倒是没看到,听说是现在并不在这里,老大的“压寨虫”却三天两头往这跑。
跑就算了,每次见面嘴还不停。启延被他唠叨的,感觉自己成年的分化痛都越来越频繁了。
“你还活着。”小雄虫一脸认真的看着启延,语气惊喜的说道。“你是不是很无聊,要不要听听我和我家雷蒙的故事,他超酷!”
“……”我谢谢你啊,要是我能出去,你现在可能就活不成了,“请滚……谢谢。”
另一边,第三军团星舰的中心会议室内。
“塔尔上将,现在所获得的信息只知道启延殿下被卡里星盗团绑架后带回了他们在卡里星的据点,但是具体被关在哪里,还没有消息。”
“上将,根据启延殿下体内的生物身份芯片反馈,殿下现在并无生命危险,能定位到大概位置,但是具体定位多次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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