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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我的腿都没什么力气,就像一个被扎进钉子的轮胎,每一秒钟都在心惊胆战地维持脆弱的平衡,只能祈求好运让钉子不要突发奇想地抖动几下,让轮胎突然泄气瘪下来。
希尔泊大概是明白的。
他没有催促我走快点,耐心地扶着我回了房间,坐在他床上。
我还记得我们说好等回房间再谈,我也没有洗澡甚至洗脸,可身体就是不听指挥地瘫在床上不动了。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还是没有抵抗住疲惫的感觉,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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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眼的时候,猜不出时间,窗外的夜幕漆黑,房间内点着了灯光,昏黄的烛光在墙壁上一跳一跳,希尔泊靠墙坐着,半边脸时而被烛光笼罩时而沉入黑暗。
他的眼神好像要吃掉我一样。
我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具有惊悚意味的害怕情绪。
不过这一丝仓促升起的情绪很快就被他的动作打消了。
他站了起来,朝我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指挥我配合他脱掉衣服,就像我还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孩子一样,一边说,“白天的事情,对不起,是我的错。”
这句话好像一股温暖的泉水一样流过我的心底,滋润得皲裂的土地和干枯的草叶全都鲜活shi润起来,我感到了巨大的委屈,但怨怼的情绪却在不知不觉中被消解了。他怎么能这样了解我,我对他真的生不起气来了,是的,我们都该各自让步,现在战争结束了,请向我表达诚挚的歉意,用最温柔的行动来抚慰我身体里每一处的每一个子民。
我嗫嚅着说,“希尔泊,今天的事情……我原谅你的暴怒。我要向你保证,我的心是完全属于你的,是老板强jian我……如果你早点来,你就能救我……”
天可怜见,这是一个怎样的巧合,这一出闹剧完全出自于命运的捉弄。但倘若不是这件事,或许到离开前我也要维持勇者的脸面,绝不可能主动承认我完完全全被他吸引了这样一个有些丢脸的事实。
“事实上,海德普。”他把我脱光了,本应让我去擦洗干净,但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双臂,和我眼神对视。他的表情并不像他的声音那样温柔,嘴角翘起来像是微笑,眼周的肌rou却一点没动,有些凶狠,又有些冷酷,我颤抖着坚持住没把眼睛移开,等待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不管是否出于你的自愿,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现在不在乎了。”希尔泊紧紧锁住我,“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事情还会原原本本地发生。”
他的话音落下,我逐渐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在希尔泊看起来一定是扭曲又可怜的。我明白了他的潜台词,他是指他并不后悔让他的朋友Cao我,而不是指没有跟来休息室。我感觉脑子里像是被浆糊糊住了,他把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却对他所有行为的原因一无所知。
他牵着我走向浴室,我像个木头人一样,关节嘎吱嘎吱地摩擦着,被他牵着东歪西倒地维持着艰难的平衡跟上,大腿的酸痛愈发提醒我下午发生的事情,引导我将注意力放在似乎有些感受不到的麻木屁眼上。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希尔泊把我擦干净了,再把我拉回床上。我的心里一团乱麻,因此对他的动作完全配合,没有任何反抗。
“海德普,其实我并不介意你被老板强jian了。”希尔泊看着我,他说的每一个单词我都能听懂,但是却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如果真的不介意,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我只是误以为是你主动的,这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
我愣愣地点头。
希尔泊摸摸我的头,“好,真乖。我要承认是我的责任,我很后悔没有早点和你开诚布公,我对于恋人的要求是他Jing神上的忠贞,至于rou体,有时候和朋友们一起玩,我也不会拒绝,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我点头。
“我完全不介意让我的朋友们Cao你,因为这是我许可的。”他抱住我,我们一起倒在床上,他的腿分开把我的双腿夹在中间,手臂搂住我的腰和脖子,把我整个拥抱在他怀里,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他对我的占有欲。
他的心灵终于对我敞开一条缝隙了。
虽然理智催促我快点想起它正在角落里发出快逃的呐喊,但是骤然心愿得偿的满足和好奇心也指使着我留下来继续前进探索。
或许今晚会是他对我完全坦诚的时机。
“今天我要说的可能很多都和你以前所了解到的不太一样,但你今天知道了,或许只是因为你在长大,然后自然而然就会知道这些,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希尔泊抱着我叹气,把脑袋埋在我颈窝里,声音有些悲伤的意味。
我一时脑抽了似的,看着他在我嘴边的脖颈,转头牵拉的胸锁ru突肌在脖子上紧绷,仿佛我们现在脆弱的紧张的气氛,鬼使神差地舔了上去。
他闷哼一声,一边维持着低沉的声音继续说,但语气里带了一丝轻快,“你长大就会发现,世界上的感情并没有在Jing神和rou体上一样纯粹,很多表面上看起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