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允卿在与穆年过了一个月的蜜里调油的日子后,性/福生活就戛然而止了。
他还记得那天是个Yin天,从早晨起天空就Yin恻恻的,偶尔能见到几丝闪电划过,却迟迟不见落雨下来。同僚还笑称,说不准这雨就等着他们下职归家时,把他们一个个都淋成落汤鸡,好让他们的媳妇好好心疼心疼。
当时慕容允卿跟着大伙一起乐了。不过他也知道这只能想想,如果他真被淋成落汤鸡,是万万不敢从正门进家门的 ,不然被穆年撞着,过了凉气怎么办。他可还记的穆年上次发烧就烧了许久,再来几次,他得心疼死。
所幸直到他下职回到家,天空也没开始下雨。
他像往常一样询问自家世子妃的去向,得知世子妃还在隔壁穆府清点东西。
现在距离穆家完全搬来京城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最近几天可以说天天都会有几十箱大箱子运来。穆年也开始往隔壁跑,帮着清点东西,连带着慕容允卿过穆府也更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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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天‘运来’的,似乎与往常不同。
慕容允卿刚进穆府,就看到不远处正拿着单子清点东西的穆年身边站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或娇笑盈盈,或浅笑嫣嫣,或低眉莞尔,或眷恋缱绻,但无一例外的是,她们看着穆年的眼神让慕容允卿很不喜,仿佛自己一直珍藏许久的宝贝正在被人窥视。
“年、”慕容允卿刚开口,突然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他一个不察,便被人推倒撞到一旁路过的仆从身上。
随后只听一声‘哐啷’巨响,仆从手里捧着的红布箱子被他撞翻在地。
穆年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着是慕容允卿,便有些担心的小跑过来将人扶起,上下查看伤势。
故意撞人的宁娇娇见此眼里满是嫉妒,拉过穆年道,“表哥,这人谁啊,无缘无故闯进别人的院子,还打翻别人的东西!”
跟在穆年身边的顾兰茜Yin阳怪气的接话,“还能是谁,当然是尊贵的睿王世子了,他别说是打碎穆府的东西,哪怕他打碎了老夫人最爱的观音佛像,我们又敢说什么。”
“呀。”秦锦惊呼一声,指着那红布包裹的箱子说,“睿王世子爷撞的,好像就是老夫人早几年去寺里求来的观音像。”
闻言穆年也注意到了那个红布箱子,他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扶正,打开,里面果真是他们穆家用来镇宅的观音像,只是碎成了一片片的。
一旁的宁婉静小声喃喃,“这观音像碎了,若观音娘娘发怒,让穆家往后家宅不宁……”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是有人推了我一把。”
“谁推你了!你指出来!你们几个,刚才有人看到谁推睿王世子了么?”宁娇娇叉着腰,颇指气使的指着后边的几个仆从,仆从们不敢说,纷纷摇头。
顾兰茜冷哼一声,一把挤开想上前的慕容允卿,故作体贴的边扶起抱着红布箱子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穆年,边说,“你别急,观音娘娘大慈大悲,普度众生,哪有那么小气会降罪给我们穆家,而且这次打碎观音像的又不是我们,要罚也罚不到我们头上。”
宁娇娇也不甘示弱的霸占穆年另一边说,“就是就是,表哥,我们现在就去找如烟姐姐,让她过两天找人去庙里再请一尊观音像回来,定保证我们穆家以后风调雨顺的。”
“……”
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慕容允卿被几个女人不知有意无意的挤到后边,不住的磨了磨后槽牙,告诫自己,她们应该都是穆年的表妹,自己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果然不可能。
就在慕容允卿想要上前把自家媳妇扒拉回来时,之前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男子却拦在了他面前。
“?”慕容允卿奇怪的看着对方,确定自己不认识后,便问,“你是?”
顾明毓笑了,用折扇轻点嘴/唇,故作暧/昧的开口,“怎么,世子爷没听年年提过我们?”
“???年年为何要提你们?”慕容允卿见着自家媳妇被人越拉越远,刚想绕过去追,却被人再一次拦下了,声音便越发不耐,“你还有事么?”
“……没事,只是想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顾明毓,是穆年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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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在天空中炸响,沉寂了一天的雨水终于倾盆而下,将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雨雾中,朦朦胧胧的,让人瞧不真切。
梁平打起伞,刚要过穆府看看世子爷和世子妃今儿还回不回来时,正好瞧见他家世子爷失魂落魄的走在雨中,与旁边不停奔跑躲雨的人们格格不入。
梁平赶忙跑过去给人挡雨,还时不时朝后看,“世子爷,怎么只有您一个?也不打把伞再过来,世子妃呢?”
慕容允卿转头看他,眼里的寒霜与杀意让梁平仿佛看到了第二个睿王爷,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模样,令人望之胆寒。
“……梁平,帮我去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