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慕容允卿怎么说,慕容炆就赖在睿王府不走了。
他二大爷似的仰躺在暖塌上翘着二郎腿,边嗑瓜子边对趴在床上抄书的慕容允卿说,“侄儿啊,你这伤没大碍吧,要我说,这次二哥下手忒不知轻重了,改明儿我写信跟他唠唠。”
“……多谢皇叔,只不过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您再不回去皇婶就要着急了。”现在的慕容允卿唯一想做的就是送这瘟神走,他皇叔在的这一天已经搅黄了好几次他与穆年的‘温存’,再这么下去,他非得疯了不可。
可慕容炆依旧装傻,将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末了,喝一口茶润润喉,开始扯别的,“我记着,你还有几天禁足期对吧,禁足期内不能离开睿王府。”
“是还有几天,说到这个……皇叔你怎么提前出来了?”
慕容炆放下茶盏感慨,“这还得感谢我的‘好’皇兄,他说只要我乖乖成亲就给我提前放出来,不然到时候不仅会有人压着我成亲,还会禁足加倍,我又不傻。”说完,慕容炆正好看到不远处朝他们走来的穆年,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便缓缓起身,来到慕容允卿床前,对着这个侄儿难得露出了长辈的‘慈祥’。
他拍了拍慕容允卿的头,柔和的说,“允卿啊,这段日子你记着要好好保重身体,大夫说了,你现在的情况要在床上静养,不宜有大的动作,以免落下病根。”
“……皇叔,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慕容允卿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不是他不想信他皇叔,而是从小被坑怕了,让他不得不防。
慕容炆又笑着拍了他一下,说道,“臭小子,你皇叔我能打什么鬼主意,我这是在关心你呢,不知好歹。”话音刚落,穆年就抱着糖罐从门口走进来了。
而原本还笑盈盈的慕容炆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门口一把扛起穆年就跑,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的让人反应不及。
慕容允卿只愣了一秒,他的皇叔和媳妇就都不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侄儿,借你媳妇一用~~~~”
“世子爷,世子爷您别激动。”安泉赶忙给慕容允卿顺气,却被人一把推开。
“快!快命人去把世子妃给我追回来!!!”慕容允卿按着不断起伏的胸膛,气得要翻身下床,却牵扯到伤处,最终瘫倒在地。
睿王府内又是一阵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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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观被‘劫走’的穆年,他正紧紧抱着手中的糖罐,生怕路上颠簸会把糖给抖出来。他以为皇叔是在跟他玩,所以也没想过要反抗,就这么乖乖的跟人回东阳王府了。
待俩人落地后,已是王府大厅前,厅内的王府总管李顺连忙上前将两人迎进来,并递上香茶与温毛巾,问着,“爷,您回来了,可要小的传饭?”
“不用了,我在睿王府用过了。”慕容炆坐到主位上,将擦手的温毛巾递回给李顺,“王妃呢?”
“王妃在书房……”李顺有些拿不准应不应该告诉王爷,今早王妃已经把下人召集起来立规矩,并拿走了王府库房钥匙和账本的事。
就在李顺这一踌躇间,慕容炆发话了,“你让他出来,就说有客到访,让他出来见客。”
慕容炆是想清楚了,那个常宁定是极好面子的人,所以揍他才会只选暗处揍,现在有穆年在场,他就不信常宁还敢对他怎样。
“侄媳妇,来,过来坐。”慕容炆朝一旁乖乖吃糖的穆年招招手,让人坐到副位上,“侄媳妇你等会看好了,皇叔今天就教你怎么振夫纲,省的你整天被允卿那臭小子吃的死死的。”
“什么是振夫纲?”穆年有些懵懵懂懂的看着他。
“振夫纲就是你说一,允卿那小子不敢说二,你让他往东,他就绝不敢往西,但凡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你做主,就跟你皇叔一样。”
“……那年年学完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如果再晚点,允卿哥哥就要着急了。”
慕容炆怒其不争的扯着穆年绵软的小脸蛋,将他脸蛋捏成不同形状,痛心疾首的说,“你这就叫夫纲不振,我们作为乾元,怎么能让一个坤泽或者中庸管着,我们不能让他们骑在头上,要学会反抗你懂么!反抗!!!”
慕容炆还想要说什么,眼角余光正好看到一个深蓝色的人影朝他们缓缓走来,他赶忙放下手,端正坐好。
而穆年则揉着自己被捏的红彤彤的脸蛋坐下,他决定如果下次皇叔再捏他的脸,他就要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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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常宁,在留都是无人不识无人不晓,虽然他是永安侯唯一的嫡子,又与当今太后沾亲带故,但是他已经二十八了仍没有结亲,不外乎别的,就是克夫命硬。
永安侯曾为他选过五个夫婿,但往往前脚刚定亲,后脚对方家里就突遭横祸,轻则结亲之人患上恶疾,眼歪口斜,面若金纸,仿佛下一刻就要驾鹤西去,重则家中长辈骤然故去,守孝三年又走一个,于是又是一个三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