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自然是看见了,别人不稀罕,他稀罕,赶紧抱住颜琮便来了颜琮平日的住所。
“大夫,他怎么样?”
一个花白胡子的大夫摸了摸胡须,摇了摇头,“还请早日准备后事”
“滚”虎妖听到后,狠狠地一脚踹在桌子上,眼角发红,而大夫显然也是看惯了这些生离死别,倒也不骄不躁,收拾收拾便走了。
虎妖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万年大妖,忘了昔日的朋友,如今能寻求帮助的只有万仞山的清浅,不过说来也怪,清浅早已经历九重天劫,按理说早已位列仙班,与我们这些妖怪不同,但清浅却从未想要离去,而虎妖心思电转,一下便想了通透,若是求他,他指不定会有法子。
于是虎妖便再次带着人回了万仞山,万仞山的小妖怪见这人回来自然欢欣鼓舞,然而在看见虎妖怀中的人后都禁了声。
“清浅,清浅,你在哪?”虎妖吼着个大嗓门,而清浅好像早就料到虎妖回来找他,早已外出。
虎妖寻了一圈发现没人,失魂落魄,抱着颜琮发呆。
月老树下
“真是淘气”月老摸了摸手中的兔子,这些天要忙的事情多,自然无暇顾及,不料,这仙兔却突然捣乱起来,将我这辛辛苦苦牵好的红线弄的一团糟,月老心下恼火,但也不能怎么样,毕竟这也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
忽然月老眼尖,瞥了一眼,发现明明是两条红线,中间却突然横窜出一条红线紧紧连着另一条红线,这姻缘硬是被截了下来,月老越看越糊涂,许久才摸了本子,对着红线看了起来,这一端是叫颜琮的,另一个是叫xx,两人本该少年相遇,携手一生,但却莫名其妙横插一条红线,霸道至极,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跟重要的是这人居然无名无姓。
这可是月老掌管凡间姻缘从未见过的异象,不过想不通也无碍,剪短便罢了,于是月老便拿来姻缘剪,一剪子下去二人在无纠葛,但月老却不知这二人早已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这样多久了?”
“老大已经七天未曾合过眼了,就这样呆呆坐着”
“你这样他便醒的过来”
虎妖的眼神空洞麻木,就好像失了魂魄一样,成了一个傀儡,而清浅知道这人除非怀里那人醒过来,不然…
“我…有办法”清浅无奈至极道,果然话一出,虎妖的眼里便闪烁着光芒,“仙道至尊有能起死回生的解药,听说在渤海之境”
“渤海之境?”虽然虎妖从未听说过什么渤海之境,但只要能救颜琮,在困难他也不惧。
“你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出去玩”虎妖脸颊凹陷,黑眼圈一圈又一圈,身体显然禁不住在一次的奔波,但虎妖的求生的心早已随着他去的那刻便不复存在。
“这样行的通吗?”
“不行也得行”
“既然你这么说,我试试吧!”
……
“我…我叫红果”高大威猛的男人如同小狗一样,害羞又可爱
“我会一生一世最随你”男人跪在地上许诺着这最宝贵的诺言
“没事的,没事的,我…我带你去,看大夫,对 看大夫”男人哭的花猫一样的脸,颜琮很想摸了摸眼角的泪水,让他别哭,但还未安慰他,男人便晕厥在地
而颜琮也慢慢的看清了男人的脸,原来是虎妖,颜琮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后,心像缺破了个洞怎么也填不满,眼角也不同的留着泪,就好像泪腺坏掉一样,即使自己拼命忍着,随后,画面一转是自己失踪那年的事情,原来带他下山的是一只白老虎,颜琮看着那只白老虎觉得莫名有些熟悉,不料,片刻后,白虎幻化成人形,原来是他。
接着自己便毁容失忆,最后被他捡回家,甚至与他成了魂,而颜琮看着过往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久久不能忘怀。
“他怎么样?”清浅看着陷入昏迷的虎妖,心下不安,总觉的会出什么事。
果然不一会儿,虎妖突然紧紧抓着胸口,嘴角渗出血迹,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但却无能为为力的模样,而梦中的虎妖也如这样一般紧紧捂着胸口,冷汗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然后从前往事一一回放,而虎妖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何只喜欢他。
“不好,看来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什么?那要如何”
“事到如今,若是不将他先前的记忆与他分离,恐怕日积月累,早晚撑不住”
“报,星宿已就位”
狐月看着一幕幕的画面从眼前画过,眼眶里的泪水早已顺着脸颊滑落,轻轻抚了抚脸颊,才发现,泪水早已滑落,这一幕幕的画面就好像亲身经历一般,即使他看不见那人的脸,但心就跟就像拿针刺了一般,泛着细细密密的疼。
狐月看着鲜血顺着剑尖滑落滴落在地上,而高大魁梧的男人如早已千疮百孔的风筝一样,这一剑实实在在的让男人再也醒不过来,而拿着剑的人看着倒地不起的虎妖,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