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那么,自然也没有两个味道相同的Omega。每一个Omega都有他独特的香味,尽管有些令人迷醉、有些则令人敬而远之;用于区分描述它们的语言总是远远不够。对于一个品尝过众多滋味的Alpha,要为它们个个想出名堂就更难了。
临近午夜,潘斯沃思庄园的客人大多已进入梦中,也有少数恩爱眷侣或牵上了私情的浪荡子,这时还在享用艳福,雷登·达令就是其中之一。他不专心地抖动着舌尖,试图想出一个或一些恰当的词句,来形容他正在品尝的佳酿。
黑发的Omega跪伏在他身前,脸贴着枕头,窄tun高高翘起,便于身后的情人发挥舌技——或者用他们Omega闺中的说法:轻点丝绒。
佩蒂夫人的身体Jing瘦修长,比他的亡夫更高。雷登曾见过佩蒂先生带着他的年轻伴侣在社交场合招摇而过,老朽佝偻的Alpha和高挑美貌的Omega,两人极不和谐的外表引来旁人的指摘或羡艳。雷登忽然收回舌头,从那shi淋淋的小沟中抬起头来。
“艾薇,”
“……嗯?怎么停了?我还差一点就……”Omega在喘息之间埋怨着。
“哦,抱歉,”雷登反省自己的三心二意,匆忙补进两根手指继续抚慰,直到那软洞围着他的手指收紧,花jing泄出的汁ye伴着艾薇低沉的喉音滴落。
释放后的Omega躯体松垮地倒向一侧,雷登从床尾爬过来躺到艾薇身边,侧身搂住那细而有力的腰,说出他刚才动的念头:
“什么时候……让我进去一次吧。”
艾薇轻轻哼了一声,“你知道我的规矩,别这么扫兴……”
打从他们第一次幽会,艾薇就交代了规矩:互相侍候,禁止标记。艾薇的手指和唇舌不可谓不妙,只是,Alpha哪有不想穿刀入鞘的呢?
“为什么?”雷登以为自己想得没错,“你丈夫都不在了,还怕什么?”
他曾听艾薇说起过,佩蒂先生那把年纪早已不能人道,艾薇十七岁嫁入夫家,过了十年才熬到那老东西咽气,其间两人“开门”的次数一只手数得完;如有jian夫标记,一旦怀孕,怎样也是瞒不过去的,老头子计较起来,改写遗嘱,那可就划不来了。
现在,遗产既然到手,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这样的风sao寡夫,难道还怕人议论吗?
“我只想自己快活,可不想替人养私生子。”
“再过一个月你就能改嫁了吧?等你嫁了人,生的就是夫家的孩子,谁说得准是不是私生子?我敢说这个国家有一半Alpha养了别人的孩子,这事又没法对证。”
艾薇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谁说我要改嫁了?”
“那你来我家派对是为什么?不是为了找个新丈夫?”
“就不能是为了玩乐吗,”艾薇抚摸着扣在自己腰间的、情人的手臂,“就不能是为了……多见你一次吗?”
雷登大笑起来,又吻了怀中人天鹅般的白脖颈,“你就会哄人,我差点要信了!”
他搂紧那细长的身子,从后颈吻到肩头,嗅着他仍未决定如何描述的辛香气息……这样一个又美又香的夫人,凯恩有什么可抱怨的?果然是“那种人”啊,对Omega全无品味。雷登确信了关于兄长的流言。
但无论哪种人,婚总是要结的。雷登心想,也许他该为自家兄弟出一把力。艾薇有钱有貌,盯上他的Alpha一定不少,不及早下手只怕要被别人捷足先登。
“我说,艾薇,你真的不打算再嫁?”他装作不经心地说,“一定有心急的人追着你求婚了吧?”
艾薇笑了一声,“有是有的。”
“你一点也不动心?“
“哈雷先生,科曼先生,谢灵顿上校……”他报出一串求婚者的名字,“这些人有什么可动心的。”
雷登窃喜,继续试探道:“如果是贵族人家,你愿不愿考虑一下?”
“什么贵族人家?”
“比如……我们家?如果是我们兄弟中的一个,你觉得怎么样?”
“说什么呢!”艾薇的声音好像有点紧张,这是不是意味着……有眉目?“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家里大人同意吗,我毕竟是嫁过人的……年纪又差这么多。”
雷登听不明白,又在心里算了算:凯恩二十六岁,比艾薇只少一岁,差不多啊?
“再说……不是还有那个小郡主吗?”
这和小郡主有什么关系?雷登想。不过,话说回来,小郡主也的确是个问题。想到这事,他忍不住发起牢sao:“我家主忙着撮合我表弟的婚事,他指望我自己拐到那个郡主。我还没想到办法。”
艾薇静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我倒有个主意。”
“说来听听?”
艾薇在他怀里翻过身,像玩弄宠物一样搔着年轻Alpha光滑的下巴,“再给我爽快一次,我就告诉你。”
雷登被那shi润的薄唇诱惑,低头吻住,仔细品味